回到寝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学校组织的晚会也没有观看,还爬上爬下的折腾了一晚,躺在床上看着寂静的寝室,眼前浮现出寝室室友几个嬉笑的场面,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笑声我睡着了。
“哦,周公又进入我的梦里了?有没有搞错啊,随时随地进入我的梦中,我还有没有隐私啊?”我看了看周围的场景不禁发出感慨。
但是这次完全是不一样的场景,周围是一片黑暗,看不到草地,看不到小溪,眼前就是无尽的黑暗,天空中一颗通红的球体正放着悠悠的光芒,黑暗中的前方渐渐变亮,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城池,城楼上飘荡的旗帜在天空红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秦?这是哪?我的梦境不是由我自己控制的吗?”
“你终于来见我了,五世道人,”我寻着声音看去,城楼前有一棵参天大树,树叶发绿,树上挂满了骷髅头,偶尔的几只乌鸦的叫声滑坡寂静的黑夜,树下的藤椅上坐着一位老者,打扮古怪,头戴九龙冕毓,身穿黑色滚龙袍,
我急忙跑到老者的面前“老爷爷,不好意思,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此时的我谦逊的就像只小猫一样,因为当我靠近老者的时候,我愈发的感觉压力山大啊,老者慈湖也看出我的勉强,于是将施加在我身上的压迫之力减轻,我艰难地喘着粗气,努力不去看面前的老者。
“呵呵,小家伙,对于我的压迫感你居然能挺住一会,不愧是五世道人啊,”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哈哈的说道,
我看了看老者身后的城楼,又看了看城楼上飘扬的旗帜,特别是那个秦字,我恍然大悟赶忙跪倒在地“对不起,秦广王,不知是您老人家如我的梦多有得罪,不知您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还有几十刚才您说的五世道人是........”
秦广王端坐的身子站了起来,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我的身边,“不要总是秦广王秦广王似的叫我,叫我秦爷爷,显得不是那么的生分,毕竟咱们也算是认识很长时间了,”
我惊讶的抬起了头,“我们之前见过面?您不要逗我了,我怎么没有印象呢?”我脑子里现在已经一团糟了,信息量太大了,一时间接受不了,
作为地府的仅次于地藏王菩萨的人,秦广王可谓是地府的主宰,专司人间寿夭生死册籍,接引超生,幽冥吉凶。面前是主宰自己生死的人,岂能开玩笑,
“对了,你这一世叫丰子兴,是一个茅山术士,昨天你在我们这局走一个怨婴吧?”秦广王悠哉的走着,跪在地上的我也是眼神紧跟着秦广王,
“是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刚要向秦广王解释什么,这时他突然打断我,“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聚走那个怨婴?”
当时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妈的,地府的人果然都是凶神恶煞的,
“您......知道了?我之所以要聚走那个怨婴是因为那个女鬼求我的,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我略显尴尬的说。
秦广王的眼神变得深邃,脸上本爱的绿光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的变化,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压力在变大,我轻咳了一声,秦广王这才放低对我的攻势,
“这对你们驱魔一族的人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于我们地府方面却是一个大的难题,无缘无故一个怨婴跑到地面上,出了事情就不是小事情,你知道吗?”此时的秦广王像是一位慈父一样的警告着说,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我当时只想圆了那个女鬼的梦,想不到一个无心之举居然有这么大的隐患。
“不好意思,当时真的是事发突然,而且我这种小人物根本不可能见到您,所以......,以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我指着天空上那颗火红火红的月亮发誓。
秦广王摇了摇头,“以后如果发生类似的事情先考虑一下,是否值得聚魂?懂吗?人类是很渺小的,即使是懂得茅山之术,但你们依然是人类,逃不过死亡的,以后有什么事就在睡梦中叫我,现在你该回去了……..”
“等等,你刚才说的五世道人是什么啊……....”秦广王挥了挥衣袖,一阵狂风袭来,“哈哈,你现在没有能力知道,但是将来你会知道的,你保重吧,”
我在狂风之中飞了好远好远,感觉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我才醒过来,此时我正躺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使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我能够清楚地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我一定是见到了秦广王,地面上的寒冷和昨晚的寒冷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最后秦广王说了什么道人,是什么呢?怎么忘了呢?”我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想起秦广王说的话,但是这些记忆就像是碎片一样,渐渐脱离了我的脑海。
越发疼痛的头颅使我放弃了回忆,我苦笑的拍了拍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新的一天,不要想这些烧脑的事情了,”
一如既往是早上的晨跑,我带着耳机播放着自己喜欢的音乐,独自跑在学校的操场上,操场很大,迈着矫健的步伐,呼着均匀的呼气,耳机里传出自己的铃声,我掏出手机,按起的电话。
“喂,安大美女,有什么事情啊?”我调皮似的挑逗着安琪,电话那头安琪邪恶的笑了笑,“昨天晚上学校组织的晚会咱们没看上,今天晚上蓝星歌剧院有舞台剧,挺好的,去看看啊,”我缓慢的停住了脚步“这样啊……..”我吞吞吐吐的说着。
电话那头安琪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学校那个表演系的你寝室张若天的女朋友关山月也要出演,”听到关山月也要出演我情不自禁的说着“我去,”话音刚落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但是想要改却是异常的困难,关山月是学校校花一级的人物,自己本身也是学表演的,所以偶尔也会去歌剧院演一些角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我对关山月不感冒,但是欣赏艺术是无罪的,我暂且就牺牲一下什么,(说得好勉强)
“好啊,我叫你你犹犹豫豫,提到关山月的名字你就这样,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安琪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
我没有反驳她,因为我知道解释是没有必要的,我相信安琪不会这样定义我。
“下午五点,女生寝室门口,不见不散,”说完安琪就将电话挂掉了。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什么,拿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哎,躺着也中枪,男人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屋子里有一个人,“张若天,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来了,”张若天看了看戴着耳机的我“没有,我家里穷,所以我在这附近找了一份家教工作,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今天早上五点多就走了,下午是小月的舞台剧,我答应他要和她一起去,”
“哦,好幸福呀,真羡慕你,女朋友漂亮,学习又好,”我看着张若天幸福的样子不禁打趣道。
“你也是一样,安琪也是大美女啊,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啊,”张若天唏嘘的对我说道
张若天黯然的将手中的书放在自己的书架上,他尴尬的一笑显得格外的“做作”,我看着呆呆的张若天,“喂,你怎么了?我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呢,是不是……”我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张若天隐隐的笑了笑,“不是,我们俩之间挺好的,你不要瞎猜了,只是昨天晚上补习的时间太晚了,今天又起的太早了而已,…….”
蓝星歌剧院是SH市的一家市级歌剧院,本身与很多大学的表演系合作,所以演员大多是学校的学生,偶尔有演艺圈的明星前来客串,所以深受广大青少年的喜欢。
十一期间更是一票难求,安琪也是在黄牛党的手中高价买下来的,哎,这个月的化妆品钱又要我来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