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琪早早的在火车站等待,我很久没有离开父母这么长的时间了,真心有些想父母,我看着安琪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兴奋和紧张溢于言表。
我用手碰了碰安琪,安琪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来了吗?哪一个是伯父?”看着安琪咬着嘴唇的四处张望,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有,我只是问你紧张吗?我看你有些发紧啊,”我调皮似的看着安琪,安琪脸颊绯红、手不住的扯着衣服,“你又在逗人家,能不紧张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父母,难免的,”安琪拉着我的胳膊害羞的说着。
“来了,爸,叔叔,这里,”我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虽然是带着一腔怒火,但是看到我心中的怒火也是扑灭了一大半,看着我身旁的美女,父亲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是的,像我这个年纪在农村早已娶妻。
安琪略显尴尬的叫了声“二位伯父,你们好,我是丰子兴的朋友,我叫安琪,希望你们在SH市玩的高兴,”看着安琪那紧张的样子,父亲和叔叔笑了起来。“玩就不必了,我们俩这次来就是要看看我那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叔叔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叔叔,我先将你们安顿下来,走,”说着就将爸爸和叔叔一起带到丰行的家,现在正是丰行的上班时间,我和安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父亲和叔叔,“什么?王福渠?这货咸鱼翻生了?”爸爸激动地说道。
“爸爸,你认识这个王福渠?”我疑惑的问着,叔叔气的火冒三丈“哎呀,丰行怎么会和他搅在一起啊?真是晦气啊,”叔叔急的满地乱走,爸爸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位王福渠、爸爸、叔叔、一起和爷爷学习驱魔伏鬼之术,但是后来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并试图妄想以鬼赚钱,后被爷爷逐出师门。
”看来他是又找到了靠山啊,”叔叔满怀深意的说着,爸爸却是满脸的鄙夷“哼,强中自有强中手,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还能反了天不成,”我回过头对王姨说“王姨,这是哥哥的父亲和伯伯,你先给他们找间房间,今晚做几道菜,再找几瓶好酒,”我笑着对王姨说道。
王姨还是第一次见到丰行的父亲,“好的,您二位请跟我来,”说罢将两位领上了楼安顿了下来。
时间过得真是很快,转眼间到了下午,丰行像是往常一样带着安谙回到了家,(不要误会吗,只是回家吃个饭,他们只是普通的情侣关系,不要想多啊,)
刚进到屋内就看见王姨忙进忙出的,“王姨,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搞得这么忙碌,还弄了这么多的菜,”丰行很是自然地弯下腰将安谙的高跟鞋脱下,换上了家里仅有的那一双禁止我穿的红色拖鞋,“哦,我说你怎么不让我穿这双红色拖鞋,原来·······,”我指着丰行悠然自得的说着。
“哦,你来了,我说王姨怎么会做这么多菜呢,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说着将安谙的高跟鞋放在鞋架上,“咦,家中来人了吗?鞋架上怎么会多了几双鞋啊?”丰行疑惑的看着两双鞋。
“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就你就知道了,保证你惊喜,”我略显无奈的说,丰行看了看我,“你难道不再和我争辩了?为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摆聚阴大阵?”丰行跟在我的身后,疲惫的将西服扔在沙发上。
安谙见状叹了一口气将丰行的西服挂在衣挂上,“你这是干什么?以前你不会将西服就这样扔在沙发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谙坐在风行的身边,摇晃着风行的手臂。
安琪在帮着王姨做菜,不一会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安琪从厨房里走出来疑惑的看着安谙,安谙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妹妹,“妹妹,你怎么会在这?”安琪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安谙也同样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丰行。
“哦,你们······”安琪和安谙同时将手指向了对方,我急忙跳了出来,“不要再瞎猜了,我承认我们就是在处朋友,这也没什么,光明。正大的,”这话说出来安琪早已躲在我身后羞得见不得人了,丰行看了看我很是认真的说着“既然决定了,就要认真对待,丰家子孙,一生只对两种事物痴情:捉鬼、爱情。”
看着丰行严肃的神情,我也是看着丰行严肃的双眼“我会的,这是我一生的信仰,”安琪看着我们,“你们两兄弟一定要对我们两姐妹好啊,要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一定会变成你们一生中最难缠的鬼,”说完连同安谙一起做了个鬼脸。
“是谁要一辈子缠着我的儿子啊?”叔叔和爸爸在楼上走了下来,丰行吓得坐在了地上,“爸爸,大伯,你们怎么来了?”我赶紧扯开话题,“哦,是安琪要缠着我,安谙要缠着我哥,”安琪红着脸拉着爸爸,“哪有,你别听他胡说,您坐这,有什么话慢慢说,”
爸爸不急不躁的说道“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解决丰行的问题,丰行,你是不是与人合作摆了个七星聚财聚阴罗刹大阵?”丰行看着有些激动的大伯(自己的父亲)不知该从何说起,安谙看着满脸委屈的丰行忍不住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丰行是在无意之间认识这位道士,后来在丰行不注意的情况下对自己施了咒语,只要丰行不按照他说的做,我就会死。
“这事不怪丰行,都是我的错,是我命里该绝,”安谙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大伯本来就是个软心肠,如今更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跪下来,他将安谙搀扶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天杀的道士遭到报应的”大伯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其实也难怪:哥哥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大老板,如今一代驱魔世家居然有人与邪道狼狈为奸,这实在是够让人心寒的。
安谙看了看正在打手势的王姨,“好了,大家一起吃饭,”说完用手碰了碰丰行,丰行这才反应过来“对,吃饭,爸,大伯,吃饭吧,剩下的事吃完饭再说吧,”
这顿饭在一种奇异的氛围下进行着,每个人心中都想和不同的事,大家的表情也各不相同,丰行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自己如果不好好表现的话,将来可能没有脸再回老家。
丰行跪在地上“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明知故犯,我不该助纣为虐,我知道那阵的弱点,我能破,”叔叔其实也没有怪儿子,他二十岁时爷爷就将他赶出了家,他独自一人来到SH市,自学了网络办公,后来成立了一家公司,后来公司不断壮大,丰行也就被这世间的奢华所蒙蔽了,他有些渐渐找不到自己了。
叔叔将丰行扶了起来,“你知道错就好了,说老实话,聚财聚阴大阵要破起来很容易啊,改变其中一个东西的位置不就破了吗,”
叔叔显然是低估了丰行对于摆阵的专业性,其实不是每一个驱魔人都是十全十美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技术,丰行最擅长的就是奇门遁甲,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对于鬼魂的感官。
丰行略为自豪的吹嘘着“父亲,您错了,这是我改良版的七星聚财聚阴罗刹大阵,这个阵只是聚集灵体,但并不会将这些灵体放出来害人,他只是单纯的想增加自己的控鬼的能力,没想到后来他居然会对安谙·······”。
叔叔给了风行一个白眼,“那我们怎么办,因为你这个天才改良版的聚财聚阴罗刹大阵,使得我们有此麻烦,反正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丰行开车驾着我,爸爸还有叔叔还有安谙来到了哥哥的公司,叔叔第一次来到儿子的公司,一瞬间觉得儿子做的貌似是对的,他故作镇定“儿子,让你的秘书给我们倒几杯茶,”叔叔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丰行摇了摇头笑着对安谙努了努嘴,安谙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转过身刚要走,却被叔叔喝住“安谙,你做什么?我是叫她的秘书去倒茶,没有你的事,你去忙吧,”安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叔叔,其实我就是他的秘书,”
叔叔的脸羞得红红的,他用眼睛瞟着丰行,低声的说道“她怎么是秘书啊?你怎么搞得?快点给她升职,你这公司除了你还有谁大?”叔叔一副大权在手似的说道,“除了我那就是总经理了,”丰行想都没想就说道。
安谙将茶递给爸爸和叔叔,叔叔咳的一声清了清嗓,“安谙啊,刚才丰行说要将你升职为总经理,”
安谙和丰行同时震惊了,安谙知道这是叔叔安排的,因为以前风行就想为她升职,可是她不愿意,她认为只有成为秘书才能很长时间和丰行相处。
安谙对着丰行勉强一笑“叔叔,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真的,人要学会安于现状,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工作的时候总能见面,下班的时候总能见面,这样最好,”
安谙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是什么样的,她只不过是个普通本科大学毕业生,能进入丰氏集团工作她俨然已经很高兴了,现在自己又遇到了如意郎君,她充满爱意的看着丰行,丰行有些惭愧的笑了笑。
叔叔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自己对于安谙的懂事贤惠是很看好的,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进入丰家。
爸爸看了看自己的廉价手表“阿行啊,王福渠什么时间来公司啊?现在都什么时间了,”丰行想了一会儿,“伯伯,不用着急,每天的这个时间他都会向我要钱的,每天都不会例外的,”
“丰总,你的秘书美眉哪去了?她是不是在你的办公室里啊?那我现在进去方不方便啊?”王福渠这俩天简直倒霉极了,先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鬼戏弄,后来又受了伤,他现在将丰行给自己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他邪恶的将耳朵贴在丰行办公室的门上,期望能听见理想中的声音。但是,事实总是向着人们不愿意发生的地方在进行。
“我说你们搞什么,都没有声音?”王福渠将门打开说道,但是他看到办公室内还有其他人的时候,他木了,“是你们,我不打扰你们谈生意了,”说着就要走出房间,丰行喝住他“王天师,不要着急吗,这几个人是找你谈生意的,”
王天师仔细的打量着我们,不一会儿他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你们是·····,你请过来的?哈哈哈哈哈···”王福渠的大笑使我们感到莫名其妙。
叔叔反感的看着王福渠“现在记起我们了?但是不是他们请来的,告诉你吧,这是我的儿子,你敢招惹他,你是不是活的时间长了,”叔叔越说情绪越激动。
此时王福渠的心里七上八下,他知道当年自己背叛师父乃至师祖定下的祖训,现在他们兄弟再聚不知结局如何。
“呵呵,两位师兄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我听不懂啊,你要说这里的阵法那不是我创的,那都是你的宝贝儿子搞出来的,”王福渠一脸无辜的看着周围,他那一脸的“无辜”的样子几乎让我们想吐。
“那我儿媳妇是怎么回事?”叔叔激动地用手指着安谙,王福渠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额头,“对对对,不好意思啊,两位师兄,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将她身上的控制符咒除去,”
说完口念咒语,两手掐诀,此时安谙明显变得精神多了,虽然和刚才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但是可以知道,只有当安谙与王福渠看到的时候他才会控制安谙。
“两位师兄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我又没有害人,”王福渠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知道自己虽然没有害人,但却是犯了茅山驱魔人的忌讳。
爸爸和叔叔也知道他已经被驱逐出师门,自己已经不能擅自做出什么决定,鉴于他没有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爸爸和叔叔商量决定放他一马,道不同不相为谋,此后丰家子嗣见到王福渠在做这种行为的时候必定与其拼死一战,这绝对不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