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下一个瞬间——使者的男子像烈火一样开始怒火中烧。
“嗯,我会上那个当吗!?你这个笨蛋!!”
“咦!?”
他一瞬间把脸染成了深红,就全力殴打接待室的桌子。
对作为谈判对象的卢克大骂一顿,怎么看都是在大怒。
问题是卢克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对于突如其来的暴行,他只能感到吃惊而已。
面对着子爵家的当家痛骂,看来真是相当愤怒。
而卢克对突然的激怒感到不知所措。
“啊,那个,你为什么生气?是农具的事吗?”
“农具?你在说什么?”
“……那么格雷厄姆。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卢克依次想起了有可能被塞德斯伯爵发怒的事情。
其头绪是根据未来看到的设计图制作的新型农具,但使者连存在都不知道。
而且为了慎重起见确认了一下,格雷厄姆的事情也不一样。
“格雷厄姆……啊,原来是一个自称是白狼的山贼啊。关于那件事没有话要说!随你的便吧!”
“那为什么……”
虽然卢克也确认了外交结果,但埃米特还是顺利进行了协商。
稍微用伯爵家方面比较有利的线所归结的话。
最坏的情况是把格雷厄姆当成是内应,偷出了农具的设计图吧。虽然也设想了这样的话,但两者都不是愤怒的原因。
当卢克想解开线索,不知所措时,焦急的使者更加提高了声音。
“不说不明白吗!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是啊,不如说说看。”
虽然很保守地听说了容易被推的卢克,但那也是火上浇油。
满脸通红的使者像怒涛一样倾泻而出。
“比如说子爵是个残酷的虐待狂,和女仆们每天晚上都在玩!就算我们家也知道这样的传闻!”
“啊?啊?你指的是什么?”
卢克当然没有那样的癖好。连米莉亚都还没出手,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仆玩。
但是使者根本不听,一下子卷起来。
“装傻充愣也没用!能把塞伦大人交给那样的家吗!!”
“那个,我想有一个严重的误解,首先要冷静下来。”
“闭嘴!”
虽然卢克没有冷静的思考,但这次的使者气势很大。
他任凭愤怒,怒吼起来。
“听说子爵被称为邪魔的化身!”
“啊!?”
“一个一个地对领民出手,听说是夜夜的乱闹!!”
在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传闻之前,为什么这样的话会传到塞德斯伯爵家的呢。
卢克真的搞不懂什么意思。
“而且你那个放荡的样子不是甚至还欠了钱吗!这样的领主你要人相信什么!我连这次的合同都反对!!”
“请冷静下来。首先,我没有那样的兴趣。”
不仅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而且是突如其来的借口。
虽然陷入了恐慌,但情况变得无法理解,卢克想要辩解。
但是兴奋的使者完全不听。
“无需辩解!在各种各样的谣言中,只要有一个是真实的,其他人也应该怀疑!”
“不,所以,我才没做那样的事——”
“果真如此吗?”
他用手掌用力敲着接待室的桌子,气势十足地向卢克招揽。
“我刚才从房子的佣人那里听说,打算和女仆结婚!”
“啊……不,那个倒是真的。”
虽然还不是正式的,但是和米莉亚已经有婚姻关系了。
关于这一点,如果只说出“对女仆出手”这一部分就属实了。所以使者更探出身子向一瞬间塞满语言的卢克喊道。
“说下去,有什么可惭愧的!?”
“不,关系还很纯洁。而且她也说不想要当正妻。”
米莉亚认为,如果卢克今后和贵族女性结婚,就不用是正妻了。而且卢克决定和米莉亚结婚是因为他知道塞伦会允许的。
但是,后者的逻辑不能向使者好好说明,即使这样也有意义,这是非常可疑的地方。
“南伯应该也有两个侧室吧?”
“我们家的主人,除了妻子以外,没有其他人插手!侮辱我家主公也适度吧!”
“我是之前的问题……”
因为作为塞德斯伯爵是高位贵族,所以有多个妻子。
而且塞伦之所以有“没关系”的价值观,是因为在家里受到了这样的教育。
但是使者即使说卢克与米莉亚以外没有关系也不相信。
因为是在相信丑闻的基础上,进行了寻找之后才参加会谈,所以可以说是从根本上敌对的关系。
“如果希望和我家的大小姐有姻缘的话,至少希望断绝所有的关系之后再来!”
“不,那是……做不到的。”
绝对不能清算和米莉亚的关系。
辛勤劳作的使者吐着不能口头约定的话离开了座位。
“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到此为止!让我回去吧!”
虽然不是来谈判的使者的态度,但卢克多少知道他的性格。
平时很有能力,但只有在与塞伦相关的时候性格才会发生巨变。
他把塞伦当做亲生孙女一样疼爱。一旦嫁到东伯的可能性浮出水面,他就溺爱到立即提议全面战争的程度。
“啊,还没说完呢!”
“不,结束了!如果缠着大小姐的话,这次的合同也让我破弃吧!”
如果嫁给有这种兴趣的男人,他当然会拼命反对。
虽然可以理解那个流程,但是为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属下们也报告了,上一代大人说要相信良心,所以我才来的。没想到真的盯上了大小姐!”
塞德斯伯爵家方面的认识是,疯狂的卢克向塞伦伸出了魔爪。就是这样。
甚至流传着在伯爵家掌握影响力,企图夺取伯爵家的传闻。
但是,在这次的人生中,卢克不仅没有见过阿斯特利,连成为话题的事情也屈指可数。
这就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卢克一味困惑的时候——亢奋的使者回答了。
“真是的。如果赫尔梅斯不告诉我,谁知到现在会怎么样呢!”
“什么?”
这是一句自说自话般的台词,在使者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但是从卢克的角度来看是个大问题。
惊慌失措的态度隐隐作响,他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赫尔梅斯是那个赫尔梅斯吗?”
“对了,他的手下教了我很多东西!甚至连子爵家的背面都有!而且试着取了一下背面,不是收集了很多说的那样的信息吗!”
确实打算和女仆结婚,今后有关系是事实。
但是其他的内容不对。
到了这个地步,那就不用再考虑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
“什么呀,突然笑起来。”
为了得到幸福而下定决心贪得无厌,与米莉亚订婚是自己的判断。
导致这一事态的一半原因在于卢克。
但另一半责任在谁。
卢克在察觉到所有情况的同时——往日的愤怒又复苏了。
“是那该死的老头子干的!!”
“哦!?”
卢克怒发冲天的气势,把桌子敲了回去。
如果元凶是这样的话,那是因为知道了有意识地受到了恶评。
“啊,这样啊,全部都明白了。”
对碍事的势力散布恶评进行妨碍。
这与侯爵施尼格尔家族所做的一样。
如果婚事成立,对东侧来说,通往中央的入口将被牢固地堵住。
正因为如此,才进行了妨碍婚事的分离工作。
看到阿鲁贝尔子爵家和塞德斯伯爵家在经济政策上关系亲密,为了不让他们的关系进一步加深而采取了措施。就是这么回事。
“好,很好。我还以为时间还差一点呢……如果你想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去做。”
情况的把握在一瞬间就结束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提议订婚,也立即有了预期。
和发誓一定会再结一次的塞伦之间,有一个像恶魔一样的老人挡住了。
“直到赫尔梅斯商会这个组织从这个王国消失。”
而且那个老人原本就是敌人,只是破坏的时间早还是晚的区别。
“彻底地、彻底地、彻底地、彻底地大扫除。”
“咦,子爵?”
“目标是和东伯的战斗……不,是半年。半年内击溃。”
在发展领地的同时设置的陷阱正在顺利地运作。
为了毁灭让赫尔梅斯的准备已经结束了。
在卢克中,是在东伯战之前,或者是同盟正式决定之后再进行追击的计划。
如果和东伯战斗的话,会成为完全的敌对关系,所以打算在这附近开始计划。
但是因为情况发生了变化,所以他也对提前计划毫不犹豫。
“……好像在没有火的地方冒了很多烟。”
过去眼前的使者说过这句话吗。
怀着这样的感想,卢克悠闲地移动着。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药盒,像往常一样把毒药扔进嘴里。
“那就是宣告战斗开始的狼烟的咒语——”
把眼前的热腾腾的红茶一口气喝干,把药扔进胃里之后。
他用坚定、沉闷的声音宣布。
“从这里开始是全面战争。”
虽然是用毒的自杀,但这次的死因可能相当于愤死。
在心中隐藏着如同头上的血管快要被切断的熊熊燃烧般的炽热的愤怒。
如果把阻挡的障碍等粉碎成木端微尘的话,就会有坚决的决心。
他再次站起来,要击溃怨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