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嗯,可能是吧。”
“是吗?当然想把这里围起来了。”
从地缘政治上看,阿鲁贝尔领地在要地。
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对于施尼格尔侯爵家来说。
对于现在的施尼格尔侯爵家来说,这是最重要的地方。
他们还没有在东方建立飞地。
不仅如此,去年新截取的西、西北的领地还不稳定。这个时期,没有特意东进的意义。
倒不如说,在领地不稳定的时候,更怕被别人攻击。
“……如果阿鲁贝尔家族加入我方,南方就会安泰。是吗?”
虽然卢克不太了解施尼格尔侯爵家的情况。单纯看势力图的时候,就在想谁是对抗北侯的主力。
首先是北伯、西候、西伯等大势力。
毫无疑问,这里会成为威胁。
而且是以阿鲁贝尔家族为首的中小势力。
施尼格尔侯爵的领地与东伯奄奄一息的领地相邻。
如果在这里施尼格尔侯爵家有想让卢克——阿鲁贝尔家成为伙伴的理由的话。
“原来如此,那是当然的啦。——如果把当前的假想敌作为西侯的话。”
“呵呵,果然。没想到马上就到了那里……我无论如何都想得到你。”
北伯和西伯与外国的小冲突不断,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就不会选择战争的道路吧。
那就用消去法,北侯的假想敌已经只有西侯了。
本来的未来也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的话,西方的镇压是确定事项了吧。
如果以此为基础说出推测的话,那似乎是正确的。
“而且周边的各种势力……特别是规模较小的领地有三种选择。”
“是旁观?还是跟随北侯?还是跟随西侯?”
“这才是正确答桉,说到这里你就明白了。”
周围的房子选择这三个选择的时候。
在北侯看来,阿鲁贝尔家族跟随西侯一方是最坏的情况。
因为,如果被寡兵击败王国最强骑马队的势力和名门大贵族西侯夹在中间,将面临相当棘手的局面。
如果考虑到那个风险的话,这里一定是想站在自己这边的地方吧。
“位置关系。军团的实力。包括亲缘关系在内的势力。”
如果阿鲁贝尔家族被对北侯包围的话,和南伯——关系好的南侯也可能会转为后方支援。
要同时对付那三家,北侯的兵力就得分成两半。
那样的话,和西侯的争执就不知道该怎么摔倒了。
没想到北侯也没有余裕,卢克是这么推测的。
“考虑到各种情况,我们确实是优良的地方。”
虽然这样结束了,但还是越来越怀疑。
即使合并了至今为止的信息。因为如果卢克站在北侯的立场上,他不会跟卢克打招呼。
“但是我是殿下的近臣。”
通过一王子,到今天为止是在水面下敌对的对手。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抹到脖子,所以会犹豫到该信赖到什么程度。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前提,卢克才觉得这个劝诱是不是什么陷阱。
但是,就连这个疑问,施尼格尔也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向已故的殿下树立忠义的性格呢?在我看来,你是把领地放在第一位考虑的人吧。”
“……也许吧。”
施尼格尔侯爵的指摘并不一定是错误的。那是来这个房间之前一直在考虑的事情。
难道要舍弃拯救领地的未来,帮助王子吗?
在这样考虑的时候,卢克的判断是靠保护领地。因为只要活着被暗杀的可能性就会提高,所以放弃反而会有好处。
正因为得出了那样的结论,才自嘲自己是薄情的。
虽然卢克不知道中央政治圈在原来的历史上是怎样的。如果王子没有被暗杀,那么对北侯同盟之类的东西应该还留有余地。
但是那个解除了,而且卢克不敌。
“侯爵,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啊,请讲。”
考虑到一切,有一种可能性。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第二次人生,在打消加入施尼格尔侯爵家旗下的想法之前说的一句话。
“你想成为国王吗?”
施尼格尔侯爵家族称霸王国。
只要卢克站在我这边,那就已经成为现实了。
打倒西侯得到的侯爵家两分的领地,吞没了的中小贵族们的领地。
如果把它们合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即使将王室的直辖地全部加起来,规模也会膨胀到无法企及的程度。
正因为如此,才会毁灭现在的王家,建立新的王家。
“如果有正当理由的话,我不会说扩大势力不好。……只是想知道你在期盼什么。——不,我必须知道。”
走霸道路线的侯爵家。
那他野心的尽头在哪里?
如果深入到这里的话,会认真回答的吧。
卢克一边浮现出这样的想法,一边等待着他的回答。
施尼格尔侯爵是在策划篡夺王位吗?
对于这个问题,至今为止静观的宰相激动起来。
一脸愤怒的样子站起来,就握紧拳头向卢克打去。
“阿鲁贝尔,你!!”
但是卢克不慌张,也不吵闹。只是冷静地用右手接住了那拳头。
“请不要生气,这是现实中可能发生的事情。”
“太不敬了!现在把你马上叛以叛国罪,推上处刑台也可以!!”
也许能打败王家,建立新的王家。
但那种事情,光说出来就是即刻处刑的。
“原来如此。我想说,那是一个连说都不敢说的不敬发言。”
卢克一边惊讶地说知道这一点,一边把宰相的手臂推回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非常冷静。
“当然!现在马上撤回——”
“请不要让我笑了。这种程度……就不敬吗?”
卢克一脸严肃地回话,宰相就失言了。
说些不合常理的话,你说什么。
“原来如此。确实,一般情况下,王室不可能被打倒。武力上也是如此,说出来也是……这不是别的意思。”
“当然啦。”
在宰相反驳之前,卢克继续问道。
“那我倒要问一下。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正常的吗?”
“什么?”
在不明白提问意图而困惑的宰相面前一步一步地前进,表情严肃。
“殿下被暗杀,国家在水面下摇摆不定,我问你现在是正常吗?”
“这个和这个不一样。这是礼仪的问题!”
卢克从刚才开始确认了好几次。
在王都从事国政的人和拥有领地的贵族的差异。
“没错,没什么问题,我们是在谈可能性。”
“你到底在想什么……”
宰相拥有的是生活在社交和礼法世界中人的逻辑。也可以说是把礼仪和原则放在第一位的人的逻辑。
但是这只是生活在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的见解。
卢克对比现实更注重原则的男人冷澹的目光。
“发生过王族被大量被杀的事件,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殿下的暗杀是不可能的。虽然是关我的事,但是小贵族们和东伯也不可能发动战争。”
一般来说一切都是异常的。
中央和地方都乱成一团了。这个国家现在面临崩溃的危机。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怎么可能发生呢?为什么只有侯爵家的反叛才是真的……不可能发生的呢?”
“那是……”
宰相向施尼格尔侯爵投以目光,但他保持沉默。
以与我无关的态度,喝着红茶。
面对吞吞吐吐的宰相,卢克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
“为所有可能的可能性做准备。这是应该保护领地的人理所当然的想法——当然的义务。”
在和平的内陆地区,不会有很多人死吗?
现实中由于冷害导致的饥荒出现了大量的饿死者。在围绕食物和水的斗争中,也有很多人死亡。
不可能没有名目就发生战争?
小贵族都可以用借口引起的战争,也有无视规则的东伯随便举兵。
回顾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和事件。无论哪个,都不是正常时期发生的事情。
而且,卢克想说的话的本质还差一点。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如果我的发言被认为是不敬的话,暗杀殿下的人要怎么说呢?”
“……不能处罚。有这种情况。”
对此,宰相也只能搪塞。
因为已经确认了犯人的目标。
不管对方是谁,暗杀下任国王的人都会推去处刑台吧。
但是那些人说他们不会被审判。
在知道了犯人之后,他们就闭口不言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道理,宰相提出了不敬的原则呢?
“犯了杀死王族这一最大禁忌的人。再也没有比这更不敬的人了……”
直视着在这个国家拥有屈指可数的权力的男人的眼睛。
卢克理直气壮地反驳。
“如果担心国家可能会灭亡,只是考虑到这种可能性的我就会被处刑的话,那就太不合情理了。”
卢克没有考虑政治学等问题。高度政治性的话,伟大的人在高处去做就好了。
他的想法就是那样。他想确认的是,今后的王国会变成什么样?
至少,他的领地能享受到安宁吗?
仅此而已。
重要的是,是否能守护应该守护的东西。
仅此而已。
“打倒西侯,名副其实地获得王国最大版图的施尼格尔侯爵家,对之后的未来有何想像?这一点必须知道。”
说完,卢克深深地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