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他们站在房间入口附近,也没有向那里发出命令。
这不是什么威胁。
“因为赫尔梅斯商会有很多麻烦事。等收拾好了你,我再翻找整栋房子。”
“别开玩笑了,小子!像你这样的人,别以为能把我们怎么样!!”
包含着不让人感受到年龄的霸气的声音,卫兵们也临阵退缩。
简单地说,就是被魄力吓到了。
但是,只有声音是不能杀人的。所以卢克完全没有动。
害怕被大声威胁吗?
那种阶段早就已经过去了。
如果没死的话没什么。
死了的话也没什么。
然后,在头脑中沸腾的无法控制的怒气面前。
拔出剑的卢克冷静地思考着。
可以说这位老人是幕后操纵者——他自己有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恶感呢?
例如,布伦希尔德多次杀死了自己。
说实话我不擅长这种事。
但是已经有了可以一起工作的关系。
多米尼克·撒加和布来希尔德一样,都杀害了自己好几次。
但是对他们的境遇感到同情,也想过有没有什么可以救他命的方法。
“想了也……可能是不明白。这种不愉快的心情是什么呢?”
可以说和命令布来希尔德杀害自己的第一王子在同一位置。
但第一王子有那么大的仇恨吗?
即使这样自问。如果在刚醒来对着枕头乱发脾气的话,只能是放纵的程度。
反正可以重新来过,也可以考虑遇到粗暴的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有了解决方法呢。
虽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反复思考了很多,但是没有答桉。
“算了,我是有言必行……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你在干什么!快救我!”
卢克举起剑的瞬间——接待室的门很激烈,但是没有声音地打开了。
跳进室内的人影并没有那么大。
长长的金丝一样的头发被烛台的光反射,一瞬间像流星一样的闪耀着。
用卢克的眼睛追上的只有轮廓。
“布来希尔——”
勐将在战场上进击的时候,有一种说法是“无人的原野”。
这句话表现了像没有障碍物一样,在一瞬间将敌人踢得四分五裂并不断前进的样子。
“啊!?”
“唔!”
“卢、卢克——”
在表现现在的她时,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表现了。
第一步切开第一个哨兵的脖子。
第二步砍掉第二个哨兵的头。
在第三步时,汉斯打算应战,将他的喉咙贯穿。
跑过去的时候顺便把头掉下去的布来希尔德,完全没有减速就来到了卢克的身边。
一边将被赫尔梅斯甩下的剑弹起,一边用还回来的剑剃掉了卢克的身体。
“这是……”
“对不起,阁下。现在王国还需要的赫尔梅斯商会的力量。”
对不起?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轻松地砍掉了卢克的头。
因为眉毛下降了几毫米左右,所以多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多少也涌起了感情吧。
只有那个。
结果和往常一样,倒在了布来希尔德的前面。
“……总有一天会变得不需要了。小姑娘。”
即使是临死之际,卢克也会冷静地考虑状况。
王子和布来希尔德,以及赫尔梅斯商会为了暗杀自己达成了一只——更进一步说来,王子似乎知道他和施尼格尔侯爵家在幕后联系着。
虽然背地里认为是敌人,但表面上却是作为友好势力来对待的。
正因为如此,他提出了希望他们能在阿鲁贝尔地区活动的要求,同时也回应了赫尔梅斯商会的要求。
明知是敌人,却还缺乏消除的力量。
现在动不了他。
不是能清除的时期。
如果现在立刻撤除与国力相关的商会,那么因肃清内乱而失去力量的王国将更加失去力量。
如果那样的话,这个国家可能会凋落到无法抑制的程度。
即便继承了荒芜而破烂不堪的国家,那也只是马上崩塌的沙地上的幻影。
王子也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吧。
明明快到了失去生命的时候,却依然冷静地计算着自己的想法。
“阁下,真是遗憾。那位大人一定也……不希望有这种事。”
至少,对于连感情都控制不了的自己来说是不需要的。
第一王子。如果是无论到哪里都冷静,冷静,再冷静分析的他。能一边从这个男人那里得到回报,一边很好地控制他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卢克的意识中断了。
王国历500年8月22日。
由于领主的猝死,阿鲁贝尔家的历史宣告结束。
虽然阿鲁贝尔领地后来成为王家的直辖地。在动乱中,被塔利斯塔伯爵家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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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忽略此错误并尝试继续吗?[N]
正在重新启动系统……】
“啊……失败了啊。”
又是被秘书官杀害的。
随着感情的奔腾而暴走的卢克罕见地陷入了低谷。
“怎么说呢,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
反正可以重新来过,所以无论多么内疚的事情都可以随便做。
反正可以重新来过,所以做什么都可以。
虽然那是事实,但上次那个想法在坏的方向上起了作用。是因为做了复位前的准备,理性乱飞的吗?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我应该知道用说话技巧引出信息才是正确的……恩。”
不知为什么,怎么也抑制不住。
即使对方命令杀人,也应该没有恨到那种程度的。
但是卢克觉得那个很奇怪,所以把想法改了一部分。
“不不不不不,冷静地想一想。被杀了好几次一般都会生气的…不是吗?如果被杀了好几次,一般都会生气。”
死是理所当然的,过低地估计生命的价值,这也是有问题的。
他独自烦恼着要取得价值观的平衡很难。
一般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至少要改变“反正可以重新来过,失败也没关系”的想法。
卢克如此决心的话,门就会像往常一样被敲。
“卢克大人,早上好。”
“啊,早上好米莉亚。”
在内心低沉的时候,女仆米莉亚用缓慢的声音来叫他起床。
她是和往常一样的早晨一定会在的存在,是作为卢克已经成为和平的象征。
米莉亚把水瓶放在枕边的桌子上。
我只打开了一半远离克里内的窗帘。
为了让容易睡过头的卢克马上从床上醒来,寻找发生的理由的结果就是这个日常生活。
回过神来,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五年以上了。
如果是现世的话,大概已经爱上她了吧。
“喂,米莉亚。”
“什么?卢克先生。”
那么,从床上下来的卢克一边打开窗帘的一半,一边思考如何才能让心平静下来的时候。
总之,如果试着探寻幸福时期的记忆,就会发现和她也有一段轶事。
“可以闻一下你头发的味道吗?”
“嘿?”
他在二年后的收获祭上,以喝醉了的状态和米莉亚搞在一起。
卢克想起了顺带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的事,记忆里还记得被香味儿浸泡的幸福。
好吧,换个心情吧。
把脸埋在米莉亚的头发里吧。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卢克从床上起来了。
“别误会,好像做了恶梦。我想用好闻的味道消除掉。”
“啊,不,那个……”
但是这个借口的方式不好吧。
张开双手,一边说着“让我闻一下你头发的味道”一边慢慢靠近的领主。
米莉亚不知是怎么捕捉到这个动作的,转过身右转逃走了。
“哇,现在可不能出手啊!”
摸了头发之后,卢克感觉很好。就这样一直到最后……大概是想象到了会被推倒吧。
米莉亚红着脸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哈哈,很遗憾。”
虽然没能营造出甜蜜的氛围沉浸在幸福中。
但是,没想到恶作剧成功了,卢克很高兴。
“明明一大早就不做那么多了。”
“阁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然后替换着,布来希尔德露出了脸。
每次她在房间里露面的时候,卢克都会吓得半蹲。
但今天早上有点不一样。
“嗯……”
借着势头,卢克说“反正也要恶作剧一下她”。采取了平时他绝对不会做的行动。
“喂,布来希尔德。”
“是的,阁下。”
“能让我闻一下你头发的味道吗?”
那么,她会采取怎样的反应呢?
歪着脸冷眼吗?
红着脸,意外地露出少女的部分吗?
还是像米莉亚一样逃走?
卢克兴奋地等着。
结果,她抓了一把松散的长发,放到了卢克面前。
“请。阁下。”
“啊?啊,不对……”
“这是头发,请收下。”
布来希尔德表情不变,微笑着把头发伸出去。
虽然可以预想到这个对策是最有可能的——
——可以闻一下布来希尔德头发的味道吗?
于是,有种想要亲手摘下禁断果实的心情。
对于站在眼前的女性,不知为何心跳加速。
“嗯,你不讨厌吗?”
“没关系。”
只看外表的话,布来希尔德的脸部轮廓非常完美,身材也非常完美。
头发被照射进来的朝阳照射着,散发着丝绸般的光泽。回过神来,即使不把头发拿到手上,也能闻到香味。
“……怎么了?阁下?”
这么说来,布来希尔德是个美人。
到这一步的卢克注意到了这样的事实。
因为到现在为止只作为武人或者暗杀者看,所以他变成了被谜一样的冷不防盯上的猎物。
然后。男性吻女性的头发也是爱情的表现。只需摆出与之相近的姿势,就会被误解。
明明是从正面开始说教的,但布来希尔德却完全和往常一样接受了,而且完全没有动摇。
因此,卢克一边惊慌失措一边逃跑。
“不,不,没什么奇怪的事!我去洗一下脸,就这样!”
“啊……”
连声音都听起来蛊惑的可怕。
一边甩开这样的印象,卢克已经红着脸逃走了。
这样的话,就不能笑米莉亚了。
说起来。以杀害自己次数最多的女性为对象,在为什么而心动呢。
虽然我想全力斥责自己的轻率行为。
另一方面。“反正要重新来过,只要闻一闻就好了”。
起床后第一个想到的戒律,马上就要打破了。
“我在想什么?”
这么说来,和米莉亚的气氛也不错,结果什么发展也没有。
这样的想法在脑袋里掠过。
总之他为了醒过来,跑到了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