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真香迎面扑来,地面随着都要颤抖两下。
韩畅听到那声音,咻的一下躲在了三宝的身后。、
牛真香嫌弃的撇撇嘴,跨步已经走到三宝的面前,胖手一捞,三宝就被揪在了一边。
“姓韩的,你不是要在村子里说媳妇儿,你看我中不中。”牛真香年芳十九,她身高七尺,体重二百来斤。
这男人们都喜欢美娇娘,这种身材的牛真香就被落下了。
村子里那些年长者,原本还想着牛真香力气大,将来地里的活能指望上,托着媒婆去牛家问了。
可男方父母来相看时,见到牛真香一顿吃八十个馍,当场就给吓退了。
这样的胃口,放在有钱人家还能养活,这乡下,再碰上饥荒年,一家人的口粮都不够她一个人吃的。
这托着托着,年龄就大了。
牛真香也着急啊。
这不,听说韩畅想说个乡下媳妇儿。
牛真香就主动过来报名。
试试又不要钱,保不准瞎猫碰见死耗子。
她的婚事成了,爹娘就不用操心了。
韩畅吓的连连摆手:“那个那个,不需要不需要啊!”
“哼,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牛真香双手叉着腰,气的脸上的肉都颤抖几下:“你堂堂个大男人,躲在三宝的身后,真是够丢人的。”
韩畅气的吹鼻子瞪眼:“我……我……”
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个啥。
揪着旁边的张嫂哀怨的道:“张嫂救命啊!我……我不能娶了她啊。”
牛真香在家中排行老大,下头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孪生兄弟。
家境本就穷苦,她娘等着她说了好亲事,拿上几两银子的嫁妆钱。
可这一年一年的牛真香也说不上婆家,她倒是个勤快的,家里地里的活统统拦下。
被人拒绝过很多次的牛真香,听到韩畅这话,是一点儿都不生气。
“韩公子,你等着我,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救命啊!
韩畅好想哭有木有啊。
盼儿抿嘴偷笑,扭头看着牛真香道:“香姐姐,药厂那边累不累?”
牛真香摇摇头:“沈大媳妇,你看我这腿粗不粗……”
说着就掀开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
韩畅哎呦一声,忙的捂住了眼。
这女子可真是虎啊。
他这个外男还在呢。
盼儿不觉得露大腿是啥大事,笑道:“香姐姐在药厂干活也别累着自己了。”
默不作声的将真香的裙子拉了下去。
牛真香笑呵呵的坐在盼儿跟前,瞥见那竹篮里做的青布鞋,伸手就拿了过来。
念叨着:“针脚太乱,撵的绳也不够密,这绳子越密鞋底才会耐穿。”
说着,还扭头瞥了一眼盼儿,“妹子,你是做给沈大的吧,这沈大上山打猎可费鞋子了,来我教你做……”
沈晏卿去押镖,也只是家里人知道。
牛真香拿了三股麻绳,一头系在锥子上,放在腿边运一下,锥子往前摆,三股麻绳便拧在一起。
“妹子,你看着,这麻绳是最关键的,可比鞋面要关键的多。”
牛真香一字一句的同盼儿说着,她做鞋子的速度很快。
比张嫂都要快些。
张嫂是怕盼儿累着了,而且还是头一次做,这要求就降低了不少。
牛真香却是严格要求。
盼儿重新当起了学徒,虽然手法不娴熟,但是这做了两遍,心得还是摸透了。
“香香,没想到你的心还挺细心的。”张嫂笑着夸赞,
牛真香也没不好意思,笑着接过话:“这人,总的有点好处不,要不然,别人说我,就会说,牛家村那个死胖子,那个能吃的。”
韩畅原本被牛真香给吓退了。
此时听到她这么有趣的话。
又凑过头来,嘿嘿笑道:“我在我们家也是,我那些小厮们,背地里说我,就是那个最爱吃的,和最爱闹腾的。”
张嫂跟盼儿家关系进,也隐约听过韩畅也是从京城来的。
低头默不作声。
牛真香眉头皱了皱,却将话压在了心底。
几个人又闲谈了会,牛真香离开,张嫂也该回家做饭了。
盼儿手指头疼的厉害,回了屋子。
*
沈晏卿虽然是第一次出镖,可他伸手厉害,镖局的人也都是知晓的。
这一次是往汝阳郡送一批香料,路程有些远,同行的人也都怕沈晏卿支持不住。
他却是打头阵,面色阴冷不爱说话,可面冷心热,照顾同行的人衣食住行,有危险也是第一个冲出去。
镖局的那些不服气他的,逐渐的改变了对沈晏卿的看法。
货物安全运到汝阳郡,和对方交了印信后,一行人赶着空车回了牛家镇。
三五天没见小媳妇儿,沈晏卿心里痒痒的。
盼儿实在是闲不住。
作坊那边不用她去管理。
她就闲着打算研究出一些女性用品的东西。
她在东河镇转悠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里女性用品少的很,用的胭脂水粉也是最劣质的材料,上次沈大给她买的胭脂,涂在脸上没一会,就成了大花猫。
盼儿虽然不喜欢化妆,可是女子都是爱美的。
况且,沈大才俊,她觉得自己这样貌跟着出去,有点丢人。
抱着福宝,在山里找到了几株芦荟。
移植到空间内,芦荟的个头大,叶子长。
盼儿就将芦荟叶子摘掉,用小刀一点点的将芦荟汁打出来。
粘稠状的芦荟汁原汁原味,凑近还能闻到一股股的清香味。
涂在脸上清清凉凉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做出来的东西,要自己先用过之后,有效果才能给别人用。
盼儿正在屋子里做面膜,屋外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大哥,你回来了。”
“大表哥,你火急火燎的干啥,是想嫂子了。”韩畅大声喊着,戏弄沈晏卿。
沈晏卿一拳头捶了过去,韩畅捂着脸嗷嗷嗷:“表哥,你太过分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男人跨步走了过来,。
他浓厚的气息扑面而来。
“盼儿,我好想你。”
那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