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卿的动作很轻柔、
盼儿的身子慢慢的往床上躺下。
内心那个慌的,激动地,紧张的。
沈大要干啥!
同房?
他捡她回来,就是要做媳妇儿。
虽然之前他一直昏迷着,后来醒了两个人不在状态下。
现在是要跟自己同房了么?
盼儿觉得,自己没准备好,咋办呢。
她伸手要推开沈晏卿。
却被男人反手就扣住了手,放在耳鬓旁。
沈晏卿是抱着将盼儿放在床上的,所以盼儿躺在之后,他的身子等于是贴上了盼儿的身子。
鼻息间能闻到男人炙热的气息,隐约间还有血腥味。
“那个……”
盼儿想阻止。
却被沈晏卿伸手捂住了嘴。
“小媳妇儿一直不想么?”
盼儿惊呆。
这人莫不是上了趟山,被什么俯身魔怔了吧。
盼儿想摇头,可是又没有摇头。
躺在床上,两只手举着放在胸前、。
嗯,说什么都不让沈晏卿得逞。
真的得逞了,那以后自己就成了他的暖床工具了。
沈晏卿眸子一如既往的冷沉,他看到盼儿这紧张的小模样。
唇角忍不住微微一笑。
然后起身!
盼儿已经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若是男人真的用强的话。
就从了他吧、
毕竟一来自己的力气不如沈大,二来,他小心眼子,真的不给他s,将来记恨上了,天天滚咋办。
可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边沈晏卿又不gan了。
妈的——
盼儿咬牙怒骂了一句。
从床上坐起来,要穿鞋离开。
沈晏卿却伸手捉住了盼儿的脚。
他的眸子清冷,不带一丝温度,那双手却是温暖至极。
盼儿凉哇哇的小脚,别人捂在掌心,瞬间一股暖流瞬间涌上,一点点的向上,然后遍布全身。
而她的那颗心,也渐渐的“砰砰砰”,然后跳动的厉害。
这……
这便是心动?
好re啊!
被他捧在掌心的小脚一点点的热了起来,盼儿的脸一点点的越来越红。
她挣脱着,却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
“以后不许凉着脚。”
一贯低沉而暗哑的嗓音,盼儿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沈晏卿。
男人深邃而漆黑的瞳孔里,挂满了关心与疼爱。
“我会心疼的。”
“砰”的一下,那颗心被什么强烈的震动了一下,盼儿的身子也接着抖动了两下。
挣脱开他的掌心,仓皇而逃。
屋门被风重重的关上,沈晏卿俊美的脸上噙满了笑,一点点的向上,布满了整张脸。
“对嘛,这样才好看么!”
角落里一个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
扭头,看到是无心。
沈晏卿噙满笑容的脸一下子黑了。
“你何时进来的。”
无心战战兢兢的说道:“那个,在你们之前。”
好冷啊,为啥房间突然的变冷了。
无心蜷缩着,抱了抱身子。
表哥的脸怎么变的那么狰狞。
“啊……不要啊!”
沈晏卿揪着人,往院外一扔。
“自觉点,消除记忆,要不然我扭断你脖子!”
重重跌在地上的无心,好想哭啊。
他是重伤啊,胸口的伤还淌血呢。
表哥,你是不是人啊。
沈晏卿半夜而归。
盼儿逃出了他的房间,直接来到灶房内。
灶肚里扔了一把柴火,轰的一下便点燃了。
夜里不能吃的太油腻,盼儿薅了一些青葱,搭配着凉拌了豆腐。
锅里的水煮开之后,放了一把面条,压了两下锅,看着面条八分熟的时候,打碎两个鸡蛋搅拌成丝状,接着将青葱豆腐下锅。
来回滚了两翻,放了盐、鸡精、五香粉和香油、醋,香味瞬间就传到了堂屋内。
沈晏卿一惊。
他以为盼儿回屋睡下了。
可她竟然去灶房内给自己做饭。
那颗心,欢喜的都要蹦了出来。
小媳妇对自己这么好。
以后,他也要对小媳妇更好才行。
两个人彼此的关心着对方,却不知道,这种关心其实便是爱。
说出来还要人笑话了。
家里养了这么多个弟弟妹妹的,这两个人竟然不懂什么是爱。
不等盼儿喊,沈晏卿便进了灶房内。
“好香啊,我要吃上两碗、”
盼儿笑道:“我就做了一碗,你去哪吃上两碗。”
拿了碗筷,给沈晏卿盛了一碗,断到他的面前。
闻着那香气,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接过盼儿递过来的筷子,沈晏卿抱着碗,三两口便吃了个干净。
灶房内只有两个人,摇曳的灶火将人的身影虚晃的缠绕在一起。
沈晏卿主动的将碗筷刷洗干净。
看着亮堂干净的灶房。
他低喃的说道:“我不是牛家村的,我是落户于此。”
盼儿一愣,侧头看着沈晏卿。
男人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在这捡漏的瓦房内,他气质清冷出尘,一身与生俱来的高贵弥漫全身,与这捡漏的房间格格不入。
“沈家乃是一门忠烈,曾跟着先祖皇帝南征北战开创了盛世,可江山易打不易守,功高盖主便是如此,皇帝忌惮我爹手握重兵,一点点的剥削我爹的势力,即便如此更是不放过他的性命,说他与敌军勾结,一道圣旨刺死,我娘一头撞死追随了我爹。”
他的眸子尽是杀意,浑身的冰冷愈加的强烈。
盼儿猛然的想起,她在看原书的时候,好像有一章节一笔代过。
沈国公与先祖皇帝在乱世相识,两个人惺惺相惜,一路招兵买马打下江山,先祖用兵如神,沈国公乃是麾下第一猛将,从没打过败仗,战局平稳后,先祖开创了大周朝。
而沈国公的妻子,乃是先祖的亲妹子。
这就说明,沈晏卿竟然是……皇帝的侄子!
“我爹被冤枉致死,可是沈家的那些人,竟然说是咎由自取,讨了我爹的人头去进献皇帝,这些人,我迟早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晏卿说话的时候拳头紧握,一双眼睛绯红,杀意即浓。
盼儿并不害怕,原来他的身世竟然这样的惨,怪不得不爱与人说话。
换做是任何人,怕是早就经受不住打击,成了疯症了。
“盼儿,你不要怕,我……我刚才失态了。”回神中的沈晏卿生怕自己刚才的粗莽吓着了盼儿。
盼儿上前,伸手轻轻的拉着他的手。
掌心是常年练功磨的茧子,此刻她的手是热热的,而他的手冰冷彻骨。
一点点的暖化着他的心。
抬头,四目相对。
耳边是盼儿软糯糯的声音:“我不怕你,我只是心疼你,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