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消停点,有人来了。”
于洛拉着吴向明躲进小巷子,把他藏进一个茅草堆里。
自己随意一跳,竟是直接跳上墙头,躲在隐蔽的位置。
“哎?刚才那俩人哪儿去了?”
“跑了吧?看他们穿着不像本地人的样子,还以为能发发财呢!”
“草,前两天跟漕帮那群孙子暗地里打了一架,进医院缝了我九针!还想搞点钱花花呢,他么的竟然跑了!”
“切,等老大头上的官把漕帮那群人赶跑了,咱们能赚个满嘴流油!”
“满嘴流油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都一样都一样,别搞得就你是个读过书的人!”
几个人骂骂咧咧走远,于洛等了半天没听见其他动静,这才从墙头隐蔽处跳下来。
“呼,吓死我了,刚才那货离我就差半米不到了!”
吴向明拍着胸脯,看向于洛:
“于哥,你刚才躲哪儿了?”
“那儿。”
于洛随手指了一个地方。
身手的事情,算是他最后的底牌,轻易并不想暴露。
“我靠,那你那儿更险啊,谢谢于哥!”
吴向明显得很感动,不过于洛已经没心情感慨这些。
因为,他们被人包围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这块儿我最熟,刚才那柴垛可不是这个样子,躲那里面,还真以为爷爷我看不见?”
巷子的出口处,几个大汉戏谑地盯着两人,就像是在盯着两头肥羊。
巷子后面,同样被行洪帮的人包围。
其中有几个人的胳膊上还绑着绷带,甚至还有人眼睛都被纱布缠着。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打劫。
“怎么哥俩,吓傻了?”
那个头上蒙着纱布的大汉往这边走来,伸出手指在吴向明的眼前晃了晃,很用力地盯了吴向明裤裆一眼。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他们有没有尿裤子而已。
“走吧,就在这儿干等着,可没啥意思。”
于洛的眼神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前世熟悉他的雇佣兵大概能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是真的生气了。
那群壮汉感觉身上一阵凉气吹过,现在还只是夏天,凉气却让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儿啊?”
汉子们摸了摸身上,两个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吴向明已经有些傻了,不过看于洛这么淡定,他的心也随之淡定下来。
就算是残了,不还有于洛陪着呢吗?
那没事儿了......
死胡同里,一群人看着于洛以及吴向明,虽然他们人多势众,却有一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真是见鬼了。
这两个人还能翻天了不成?
“怎么着啊,你们俩是给钱还是卖色,还是又给钱又卖色?”
算了,当那句“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他们有没有尿裤子而已”没说过。
那个头上绑纱布的,好像还真的是个好男色者。
而且其他人,似乎也隐隐有这种感觉。
“没钱。”
于洛被这群人恶心到了。
本来打算留点手的,现在......不杀了他们,已经是很大的恩赐。
这个时候的摄像头根本就没多少,更别说这种死胡同。
从这里一直延伸到街道上,才偶尔会有一个两个罢了。
主要多的,反而是各种十字路口处。
毕竟那是交通事故多发的地方。
“没钱?难道你也喜欢男人?”
绷带男人眼里的兴奋露出言表。
他赶紧上前,伸出手就要摸这个打头人的脸,这小子虽然清清秀秀,但眼神里的那种成熟感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信,两个年轻人敢在自己一群人面前反抗。
想到能当众让他们沉浸在自己胯下......
“呲——咔嚓——”
电光火石之间,绷带男人只感觉眼前似乎有刀光闪过。
他低下头。
腰上绑着的狗腿子刀什么时候没了。
再抬头的时候,刀原来在于洛手里。
练家子的?
切。
那又怎么样?
练家子的能打得过自己一群壮汉?
以为香江的电影啊,动不动砍一群人。
“乖乖把刀放下,我可不想辣手摧花啊。”
他继续伸出手。
却发现自己明明伸出手了,为什么视线里面没有自己的手?
再低头的时候。
地上躺着一只手。
全是血。
断臂处光滑如镜子一般。
不过血在滋滋地冒着,所以切口又变得没有那么平整。
“啊——”
疼痛在这个时候才缓缓袭来。
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碾碎。
那种钻心的疼痛,血液就像是喷泉,动脉断了,血液都是这么流的。
有的血颜色深一些,滋出去的血都是鲜艳的红色。
“杀人啦,救我,快救我啊!”
绷带男人赶紧往后躲,拼命地想要躲到自己同伴们背后去。
不过这个时候才惨叫,早就已经晚了才是。
于洛身形一动,已经出现在他的侧面。
“想跑?你玩男人的时候让人跑了没?”
于洛的语气全是漠然,还有丝丝戏谑和嗜血。
很久没有见血,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忘了吃饭的活计。
不过活计是印刻在灵魂深处的,这些东西都没忘。
只是可惜了没有枪,不然轻松多了。
用枪又快,有不用自己身上沾血。
很方便。
这个年代似乎也还是有点办法搞到枪?
只是到后面会越来越严。
这也是杀手或者雇佣兵来不了中国的原因。
法律太严格,审查也严格,很难混过去。
就算关系很大,也很难。
还不如在国家内部搞枪。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手里的狗腿子刀已经划过了绷带男子膝盖窝处的韧带。
“扑通!”
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体蜷成一团。
“还不够,完全不够。”
地上这个人,实在是恶心到自己了。
还不知道他糟蹋过多少个跟自己一样的花季男孩,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怒火更盛......
“呲——”
又是一刀,那人另一条腿的脚筋也被轻易挑断,他再抬腿一脚踩在他胯下。
混着脚上沾着的沙子,用力地碾。
“你干什么?”
“放开他!”
“草泥马的敢反抗!”
“反了天了!”
“去你吗的!”
那些跟着过来的壮汉才反应过来。
自己人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拼命将身体摆弄成跪着的姿势求饶。
他甚至不敢升起任何一丝反抗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