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花皓轩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脸,喊道,“要是我这张脸毁容了,以后还怎么跟小娘子赏花弄月?”
祁暖收拾完外面两个人,进到院子里,就听到这轻佻的声音。
两人同时察觉到陌生的气息,冰寒的眼神齐齐射在祁暖身上。
祁暖看着一道冰冷的视线,还有一道戏谑的视线,愣了一秒。
她不自信的抚上脸颊,疑惑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这不会就是祁大小姐吧?”花皓轩见过祁暖的画像,有些震惊,“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祁暖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花皓轩,“难不成飞进来的啊?”
“哈哈哈哈,唉师弟,这小娘子的毒舌跟你有的一拼!”花皓轩兴冲冲的说完,走向了王府大门。
两个侍卫此时口吐白膜,交叠的躺在王府外。
“乖乖!这小娘子真是个妙人!”
祁暖也不理会花皓轩,忽略掉临弘墨吃人的视线,坐在了他对面,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据原主的记忆,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临弘墨看着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祁暖,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尚书府的小姐,竟是这般没教养的东西!”
祁暖还没适应这个头衔,听到临弘墨说她的时候,祁暖还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来,祁暖已经吃饱了:“你刚才说啥?嗝~”
临弘墨看着祁暖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眼角直抽抽。
“你们尚书府不给人吃东西?”一个大家闺秀,就算是一顿未吃,也不可能饿成这副模样。
祁暖面色发黄,骨瘦如柴,身上的喜服显得太过宽松,就像是床单披在了身上。
“别人有吃的,但我没有,我不受宠。”祁暖摸了摸肚子,觉得还能再吃点,就又拿了一块糕点。
“师弟,师弟你快去看看,你们家侍卫都快死了!”花皓轩幸灾乐祸的喊道。
“对对对,你们家侍卫真是没规矩,我好歹也是你的王妃对吧,他们居然拦着我,不过被我教训了一通,你确实也应该去看看!”
祁暖本来就是准备杀鸡儆猴的,给临弘墨瞧瞧她祁暖不是好欺负的。
祁暖起身准备推着临弘墨出去,手还没摸到扶手,临弘墨表情阴沉的挥开了祁暖的手。
祁暖一点防备也没有,正中手背红了一片。
袖子内藏着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青石板上。
在场三人齐齐愣住,花皓轩抿住了嘴巴,退到一旁准备看好戏。
临弘墨面色阴鸷,冰寒的眼神射向祁暖。
卧槽!
大型社死现场!
“哈哈哈哈……”祁暖干笑着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苹果。
“我说这匕首是用来削苹果的你……信吗?”祁暖的声音在对方黑下来的脸色下越来越小,最后两个字宛若飞蝇。
她尴尬的往一旁挪了挪,眼神飘忽不定。
“祁大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临弘墨冷声开口,身后顿时多了几名黑衣人。
“将这个意图刺杀皇室的乱臣贼子,给本王抓起来!”
在临弘墨的命令下,对方瞬间朝着祁暖冲过来,那速度堪比弓上飞射出来的箭失。
“哎~先别动手啊,这都是误会啊!”
祁暖边躲避对方手里的刀剑,边朝着临弘墨解释。
“我就是拿来防身的,绝对没有想刺杀王爷的意思!”
临弘墨那双狭长的凤眸,划过一丝杀意。
传闻尚书府大小姐,胸大无脑,更是没有习过武。
自己身边的暗卫都是精心选拔出来的,身手比皇家侍卫还要强上数倍。
但对方在祁暖手下,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五个身手敏捷的暗卫,连祁暖一分一毫都碰不到。
祁暖见对方攻势更加勐烈,脚尖踩在石凳上,翻身一跃落在了临弘墨身边。
临弘墨本来是有机会趁机要了祁暖性命的,但他忍住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祁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暖落在临弘墨身边,这群人也不敢轻易上前。
“王爷,我真的不是来刺杀你的,我还能帮你治好你的腿呢!”
之前她跟着莫无忧学过医术,当时他还夸自己有天分来着。
她学的那些医术在现代位面虽然没有大用处,但是在这种医疗落后的时代,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闻言,临弘墨身体僵住,他这双腿在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毒气入体,才导致残废的。
在之后的八年里,他寻找过无数偏方,却束手无策。
他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成为一代名将,上场杀敌。
而这双腿废了,也意味断送了他的梦想,他无数次做梦,梦到自己的腿好了。
可那不过是梁柯一梦罢了。
“你当真能治好本王的腿?”若祁暖真的有本事的话,他暂且留她一命也可以。
“当然!”祁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她的师父可是当代位面最出名的鬼医。
临弘墨抬了抬手,面前几名虎视眈眈盯着祁暖的暗卫,瞬间消失在暗处。
“你有什么办法?”
“说办法之前,我要先看你的腿!”毕竟她要对症下药。
临弘墨犹豫片刻,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了裤腿。
祁暖看到那因为长年僵坐,而干瘪下去的腿部肌肉,眸中溢出了心疼。
一个好好的男子,依靠他的本事,本能创造自己的一番事业,却因为双腿残疾,到死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临弘墨没有错过她眼里的神情。
不少大夫看到自己双腿的时候,都露出了惋惜,可她眼里的神情,让他心脏一颤。
自从母后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种眼神了。
他的父皇表面上对自己无微不至,在别人眼里是疼爱儿子的父亲。
可他知道,那些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只不过是为了借自己和母后,来伪装深情的表象。
祁暖走过去轻轻抚摸着那双腿骨,手指发颤。
因为毒素,两条腿上有一片片黑斑。
强忍下心中的哽咽,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中毒之后,是怎么压制的?”
“你为何问如何压制,而不是说清除?”临弘墨疑惑问道。
凡是大夫,都是问他毒素如何清除的,而她却问的是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