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暖放下快子,揽着韩亦云的肩膀:“爹爹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高中,也一定能平安的。你看娘她天天忙于职务,每天也没时间陪你。等我娶了阿墨,这宅子里也就能有人与你说说话了。”
韩亦云嗔了祁暖一眼:“你这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个阿墨?”
“爹爹,孩儿这一辈子就喜欢这一个人,难不能您还不支持孩儿吗?”
韩亦云跟祁鸿远倒不是对柳墨卿的身份有异议,只是怕祁暖玩心重,现在娶了对方固然开心了,但是怕她将来后悔,耽误了人家。
“爹爹支持你,但你娘她也不是说针对那阿墨,只是这人我们还未见过,不知根知底的,我们这心里也不放心!”
听到这话,祁暖眸光一闪:“爹爹,您要是不放心,要不我先把阿墨带回来给你们瞧瞧?”
到时候他再顺势找个理由将碎片留在家里。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把人家带回家里,好留下来对吧?”
韩亦云也只是看到祁暖那滴熘熘的眼神,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我哪有这么想啊,就是想带回来给你们看看未来的儿媳罢了!”
“我还能不知道你?”韩亦云嗔了一句,“你要是真喜欢那阿墨,不如先带回来做通房,等你真的做出一番事业,我再跟你娘给你们两个举办婚事。”
闻言,祁暖顿了一下:“娘,这通房也太委屈了,先做侧室行不行?”
韩亦云瞪了一眼祁暖:“你要是再得寸进尺,小心通房都做不成!”
听到这话祁暖立马投降:“爹爹我错了,我现在就去带你们儿媳回来见你们!”
说着,祁暖勐得起身,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回到自己房间,将金库里私藏的那些银票塞进袖袋里,紧接着就去了水月阁。
这白日里的水月阁甚是冷清,除了几个打扫卫生的,其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祁暖走进水月阁,老鸨正好从楼上下来,亲切得接待着祁暖:“幼,祁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快进来坐!”
“我就不坐了,今天我是来替柳墨卿赎身的。”祁暖将一沓子银票拍在桌上,大爷似的往长椅上一坐。
老鸨看到那一沓银票,立马眼睛冒光:“爷,您不是不知道,这柳墨卿可是我们水月阁的头牌,这些银子……”
楼上房间里的柳墨卿早早就醒了,听到楼下的声音,躲在门口偷听着楼下的动静。
“这可是五千两,难道还不够赎身?”
祁暖倒不是觉得贵了,但这已经是她全部的家当了,再多就没有了。
“您也知道,这柳墨卿身价可是很高的,至少也得是这些的两倍!”
“殿下,这祁暖既然要给您赎身,不如让老鸨松了口?”
青楼里鱼龙混杂,就算祁暖不是真心的,呆在祁家也比这种地方要强。
祁暖那天竞拍的钱,柳墨卿跟老鸨是对半分的,不过柳墨卿没收,用剩下的一半买下了这水月阁,当做自己收集信息的据点。
他现在是这水月阁的掌事人,只要他发话,老鸨就能放自己走。
但他并不想这么轻易得就跟祁暖走。
“先看看,她还有什么办法,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闻言,祁暖在身上掏了掏,也只凑出来几块碎银子,一咬牙祁暖起身:“这些你先收着,你等我回家给你取银子!”
祁暖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先说好,在我凑够银子之前,你不能让阿墨接任何客人!不然老子砸了你这水月阁!”
“是是是,我一定遵从祁小姐的吩咐!”再说,现在柳墨卿可是掌柜,他哪里敢让对方接客啊!
祁暖这才满意转身,走在路上祁暖甚是苦恼,她现在去哪里凑这些银子啊!
偷偷摸摸回到自己房间,将那些值钱的东西变卖了,也才凑了五千两,这剩下的一半去哪里找啊!
说到这个,祁暖肯定不能找祁鸿远那个老古板,只能去找韩亦云了。
“娘,娘你在吗?”祁暖小心得敲着门,左右顾盼跟做贼似的。
韩亦云一开门就看到祁暖贼兮兮得朝自己笑,一看就没憋好屁。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带回来了?”韩亦云朝她身后看去,根本没见到半个人影。
“爹爹,这人还没接呢,爹爹你先让我进去说。”
祁暖进去立马关上了们,笑呵呵得看向韩亦云:“爹爹,你先借我点银两呗,我有点急事儿。”
“是替那墨公子赎身吧?”这青楼他虽然没去过,但里面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不悦,但还是走到自己柜子前,准备给祁暖取银两:“需要多少?”
“不多,五千两!”
闻言,韩亦云取银两的手顿住,这五千两比祁鸿远一年的俸禄还要多上几倍,平时虽然不缺祁暖的钱花,但这一时间府里也拿不出这么银子。
“赎身就需要五千两?”韩亦云诧异得问向祁暖。
“娘,阿墨是水月阁的头牌,这赎身肯定是多了些。”
韩亦云虽然是打心里不愿意,但这阿墨若是真能让祁暖收了心,从此好好读书,这五千两也算是花得值。
叹了口,韩亦云想着自己的嫁妆应该是够的,取了些银票,又将自己的首饰收拾到匣子里。
“这银票是不够,但爹爹这里还有些首饰,你卖了总归是够的!”
“谢谢爹爹!”祁暖接过匣子和银票,满脸兴奋。
“我先说好了,你若是这次再三分钟热度,别怪爹爹翻脸无情,将那阿墨赶出去!”
“爹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读书的,绝对不辜负您和娘的期望!”
说完,祁暖迫不及待得去了当铺,将首饰变卖,多余的钱先收了起来。
转了两圈,祁暖去了水月阁,将银子给了老鸨,直接去了柳墨卿的房间。
“祁小姐怎么来了?”刚才他们在楼下的谈话,他也都听到了,但依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阿墨,我刚才替你赎了身,而且我娘和爹爹想要见你,你先收拾东西,跟我回祁家吧!”
闻言,柳墨卿故作诧异,转而流露出感动:“爷真得帮我赎了身?”
“那还能有假?”
“爷的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愿一生侍奉在爷身侧为奴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