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这么说,反而让刘磊不那么讨厌他了。不过刘磊发现自己似乎又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自己在这里讲述一番,表面上为新汉帝国赢得了面子,却引起了英国科学界的注意。万一他们因此偷偷到新汉帝国去学习,很容易造成科技的泄露。想到其中利弊,刘磊不禁感叹果然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的。
事已至此,刘磊也只好谦虚几句,并表示欢迎诸位大师前往华夏学习。反正已经这样了,刘磊干脆放下话来,说不定还能拐走几位大师级的人物。美国当年是怎么搞科技创新的?还不是拐走全世界的高科技人才嘛。
众多科学家又围着刘磊畅谈许久,雷恩提议将三大定律以刘磊的名字发表,并正式命名为刘磊三大定律。对于雷恩的好意,刘磊也欣然接受了,这是个给华夏人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也借机打压一下他们的欧洲中心论。
在众多科学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刘磊最终坐着马车离开了此地,雷恩等人一直送到门口挥手道别。坐上马车的刘磊松了口气,应对这些科学家还真是要小心在意才行。
安妮看着对面的刘磊笑道:“真没有想到,刘公子竟然这么厉害,连雷恩老师都被镇住了。”
“还好,还好。”刚才将一众着名科学家当成初中生授课,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感觉很不错,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就是没见到艾萨克牛顿。想到此处,刘磊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知道艾萨克牛顿这个人吗?”
“牛顿?没听说过。”安妮茫然得摇摇头。
“好吧,那就算了。”刘磊本打算登门拜访的,结果却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实在太扫兴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安妮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伦敦周围着名的地方很多,除了皇家学会之外,我们可以去伦敦塔,或者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刘磊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他听说这里是英王加冕的地方,同时许多社会精英去世之后,也选择陈列在这里。刘磊简直不懂英国人的脑回路,为何要把死人都陈列在英王加冕的地方,难道想把阴气当空调用?
“是啊,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那是七百年前建造的,是伦敦最着名的教堂了,当然作为圣公会教堂,它还有个正式的名字叫做圣伯多禄联合教堂。”安妮给刘磊解释道。
“是吗?那就去看看吧。”刘磊很想去参观一下,看看牛顿等名人没有去世之前,那里陈列的都是什么人的棺木。
“好。”安妮对着侍女点了点头,坐在对面的侍女转过头去,打开了一个小窗户告诉车夫要去的目标。马车很快转了个弯,继续向前跑去。刚才始终拉着帘子,刘磊都没来得及欣赏一下伦敦的街景,如今在路上刚好看看。
然而伦敦街市的情况并不比维也纳好多少,欧洲人还没有管理城市的经验,在大量人口涌入城市的时代,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下水系统和垃圾处理系统,城市规模越大只能变成更大的垃圾堆。
看到刘磊饶有兴趣得看着街景,安妮问道:“欧洲的建筑风格是不是与新汉帝国不同?”
“肯定是不同的,这是这里的街道实在太窄了,石头路面也太颠簸了。”刘磊摇了摇头。
“是吗?新汉帝国的城市怎么样?”安妮处处都感到好奇。
刘磊笑道;“在我们的首都上海城里,道路比这里十条街的路面还要宽,我们采用水泥路面,所以非常平坦。我们的城市有上下水系统有专门人员负责处理垃圾,所以要比伦敦干净许多。”
“那样的城市真的有吗?”安妮听得大为惊奇。
“当然是有的。”刘磊给安妮介绍着,无意间发现马车正驶过码头,而在那里停泊的商船都挂着硬帆,显然是来自于新汉帝国的远洋商船。
自从葡萄牙王国被占领之后,华夏面对欧洲的商贸之地成为了英国,所以伦敦港变得日益繁忙起来,这里也开始出现了大量华夏商人的影子。在国外见到本国的商人,刘磊很想过去询问一下,最近新汉帝国的海上贸易情况如何。
“停车。”刘磊摆摆手,很快马夫就勒住了马缰。
刘磊打开城门走了出去,很快洪熙官父子和卫士们立刻凑了上来,将他保护在了中间。
“不用这么紧张,那边有咱们的商人,去看看情况如何。”刘磊笑着向码头走去,洪熙官的等人和安妮及侍女紧紧跟了上去。
码头的情况十分繁忙,许多白人苦力在忙上忙下的背着麻袋或者箱子,旁边站立的商人却都是华夏人。刘磊看了看周围聚拢的几十艘大船,信步向着那群商人走去,他很快看到了一个熟人。
对方在聚精会神的查着账本,根本没有注意到刘磊正在靠近。直到刘磊距离他们不足二十米了,才有人注意过来。走近的刘磊一身龙袍,看到他的人就是一愣。敢在国内这么穿的,除了皇帝之外,定然是灭门九族的死罪,然而在欧洲却有另外一种可能,这是个不懂华夏礼仪的疯子或者说别有用心的人。
那人顿时喝骂出声:“什么人竟敢私穿龙袍,不怕死罪吗?”对于这个人来说,他已经自动排除了皇上在伦敦的可能性,所以才敢出言警告。
这声喝骂却惊动了低头查账的那个人,他抬起头来终于看到了近在迟尺的刘磊,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喝骂的人还想要继续质问,却被他一把拉到身后阻止,随后查账的人则上前两步躬身施礼道:“陈以光拜见皇上。”
听到船队指挥官这么说,所有人都吓得躬身下去,尤其是刚才喝骂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了。刘磊笑着上前道:“陈大人,你不是已经升任员外郎了吗?怎么又来跑船了。”刘磊很清楚记得这位漳州陈家的二儿子已经晋升为官员了,不知他为何又来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