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妹夫喊出来,不只表明薛婉莹的态度,仿佛还确认厉少卿的归属。
薛婉霜的脸上,浮现出无法抑制的惊喜,姐姐居然喊厉少卿妹夫,虽然知道这是姐姐失忆后乱喊的,不能够当真。
但薛婉霜依然情不自禁的开心,仿佛一下得到稀世珍宝,拥有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原本还脑袋晕沉的小姑娘,忽然感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的病痛,一下全都消失了!
朱巧巧的眼睛瞪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脾气火爆的薛婉莹,难道是因为失忆而转性了?
余枫叶上下打量薛婉莹,倒也没看出什么不妥。在医学上也有过这样的案例,有些人原本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后来被撞到脑袋,忽然变成了天才。也有原本就有缺陷的天才,被撞到脑袋后,又成了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像薛婉莹这般失忆后性情大变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余枫叶并不觉得奇怪。
余枫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正好少卿也在,大家帮着婉莹洗澡,换身衣服。”
在医院里住了这么多天,薛婉莹只是换了身病号服,还没有洗过澡。薛婉霜帮姐姐换衣服的时候,最多帮她擦一擦身体,平时都盖着被子,倒也没什么味道。
现在薛婉莹坐在床边,被薛婉霜这样一提醒,大家才发现在薛婉莹的身上,多少是有那么点味。
薛婉莹住的病房是套房,病房里就有洗手间,虽然没有浴缸,但冲凉还是可以的。
薛婉霜虽然扎着吊瓶,但却很有经验的指挥:“二嫂,你先去放水,水温最好控制到四十度。大嫂,你帮我姐脱衣服。姐……少卿,你把我姐抱进卫生间……”
大家都没有多想,在薛婉霜的指挥下,开始做着各自的准备。余枫叶帮着薛婉莹把病号服脱下,平时都盖着被子,所以病号服里面没有衬衣,脱掉后就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
薛婉莹虽然没有薛婉霜高,但身材比薛婉霜丰满,即使薛婉霜已经二次发育,但胸围的尺寸,依然比薛婉莹要小上一圈。
余枫叶也知道薛婉莹有料,但没想到这么有料。平时觉得自己已经很突出,现在跟薛婉莹一比,却显得逊色了不少。
薛婉霜没留意薛婉莹罩杯的尺寸,而是在观察薛婉莹罩杯的样式,很普通的传统胸衣,没有蕾丝,也没有镂空,看起来就非常的传统,也非常的保守。
不是说姐夫喜欢带蕾丝,还镂空的那种吗?为什么姐姐穿的不是,难道卖胸衣的小姐姐,把自己骗了?又或者说,那样性感的胸衣,只有在私下里,单独的空间才穿吗?
此刻薛婉莹只穿了件三点式,屋子里的温度并不高,厉少卿也怕她被冻到,连忙弯腰,直接把薛婉莹抱了起来。
薛婉莹情不自禁,双手揽上厉少卿的脖子。因为长期没有晒太阳,所以薛婉莹的皮肤白皙了许多,被冷风一吹,汗毛耸起,皮肤上浮现出一层小疙瘩。
厉少卿虽然屏住呼吸,但还是嗅到薛婉莹身上的味道。薛婉莹不喜欢用香水,也没有体香,好在流汗不多,身上有一种不太难闻,但也不好闻的微酸。
厉少卿不由得皱起眉头,薛婉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味道,看到厉少卿皱眉,不由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好在洗手间离得不远,里面已经热气腾腾的,薛婉霜好似逃难般,挣脱开厉少卿的怀抱,钻进了洗手间。
朱巧巧从里面走了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厉少卿一眼:“少卿哥,你好幸福啊!”
厉少卿回到病床边:“多想想以后的事,之前的就不要再纠结了!”
余枫叶正在给薛婉霜起针,听到厉少卿这样说,不由得交代一句:“为了让婉莹尽快的恢复记忆,少卿,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婉霜的男朋友,以前你对婉莹怎样,以后你也要对婉霜那样……”
薛婉霜害羞的低头,她倒是不拒绝,毕竟大家这样做,都是为了治病。姐夫受点委屈,自己吃点亏,也是为了让姐姐早日康复。
朱巧巧却睁着满是八卦的眼睛,然后轻佻的吹了声口哨:“少卿哥,现在可是成了婉莹的妹夫?你们居然还让他帮着婉莹洗澡?”
习惯成自然后,没那么容易改变。
刚刚大家让厉少卿帮薛婉莹,那是因为知道薛婉莹是厉少卿的老公。但想起刚刚大家伙给厉少卿编的身份,一切就显得不合宜。
谁家的妹夫,也没有胆子,去抱三点式的大姨姐,帮着她去洗澡。关键是大姨姐也没拒绝,更没有抽妹夫耳光?
这气氛可就有些尴尬了,演的就是演的,没办法变成真的,如果朱巧巧不说,大家的心里还觉得,这样做很对,没发现关系已经错的离谱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缓缓的推开,薛婉莹裹着浴巾走出来。她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白皙的俏脸,因为刚洗过澡,所以红扑扑的。
那种微酸已经被洗干净,薛婉莹就好像是个洗干净的大苹果,浑身上下洋溢着沐浴乳的味道。小表情含羞带怯的,有着一种别样的诱惑。
余枫叶看了朱巧巧一眼,朱巧巧又看向了薛婉霜,有些话,不管是朱巧巧还是余枫叶,说出来都不合适,反倒是薛婉霜说出来,就会很得体。
薛婉霜深深的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后,才慢慢的进入角色,然后对着薛婉莹说:“姐,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你妹夫还在这呢!你穿的这么暴露,不好吧!”
这段话一开始薛婉霜还说的结结巴巴,后来越说越顺,也越来越自信了,仿佛厉少卿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薛婉莹用疑惑的大眼睛,看了所有人一眼,微微的吸了口气:“既然他是我妹夫,又知道我在洗澡,不应该主动回避吗?”
薛婉莹的回击,逻辑非常清晰,让人无从反驳。至少厉少卿没法子再留在病房里,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