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永安当……旁边。
洛成在这儿买了间不大不小的院子,住了下来。
当然是付了钱的,也没用什么点石成金的法术,那样有点太欺负人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和地位,早已不用为钱发愁。
只要他开口,民安局那边巴不得他多拿点金子走,这样才能更好的建立羁绊。
否则哪天洛成待得烦了,不说跑去国外,就算是直接跑到深山老林里待着,也够大家头疼和懊恼的。
当然,他还没到要去找民安局要金子的份。
直接用卡里的钱,在现实中换了一些银子,便是他现在的活动资金。
“你到底想做什么,体验红尘?有这个闲功夫,不如陪我打一架,好好提升自己,不好吗?”
经历了飞蓬事件,重楼对对手越发的看重了。
只可惜,他好不容易找到飞蓬的转世身,结果却是一个未恢复战力的小混混,他都有些下不去手。
若是没有遇到洛成,遇到这样一个实力甚至隐约强于自己的存在,他或许还会去追寻景天的身影。
可现在嘛,他只想让洛成好好陪自己打一架。
哪怕是他输了也无所谓。
至少他会多出一个想要超越的目标,在他这不老不死的生涯中,无疑是最能提起他兴趣的事情。
人生太漫长,实力境界又没有太大的增长。
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于无趣,如果没有了战斗的欲望,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他是个战斗狂人,是个为战而生的疯子,却也是一个看不见前路的可怜人。
相较而言,蜀山掌门清微虽然同样失去了前路,但他却拥有守护人间这样的事业心,每天都劳心劳力的,不像重楼这般,还需要去胡思乱想。
洛成没理会重楼。
反正只要他不愿意,直接开遛的话,重楼是摸不到他的衣角的。
也就是现在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否则啊,他还真想好好给重楼上一课——作为穿越者,他真不受这方世界的限制。
仙剑3世界的上限是金仙巅峰,这只是境界修为而言。
在功法神通方面,相比起大话西游而言,却是差了一个档次,特别是洛成身上有着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的护道之法。
就即战力而言,也就是重楼有那200%的战斗力加成,否则,洛成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收拾了。
但就算如此,也就是稍微麻烦点而已,都不用遥控器作弊。
“人间的景色也很不错,主卧我住了,剩下的房间你随便挑,不要跟我客气。”
说罢,洛成便回了卧室,一副累了要休息的模样。
重楼冷哼一声,眼中的战意丝毫未减,全身气势勃发,就跟要直接上来干架似的,然后……扭头去了旁边一间客房。
这院子是四合院的模样,房间不少。
洛成和重楼也都不是凡人,不用请什么佣人打扫,只要一个法术,就能让整个院子一直保持清洁。
还有吃饭。
重楼做了这么多年的魔尊,不老不死之下,也用不着吃人类的食物,只要天地灵气尤在,便可以维持全盛状态。
洛成同样如此,不过他并不打算去做个仙,所以一日三餐还是挺准时的。
不过嘛,饭菜这东西,可就不是法术能做到的,洛成也没有去学什么厨艺,好在隔壁就有家酒楼。
收了洛成的几锭银子,就热情的开始了一日三餐的准备和配送。
这应该是仙剑3世界的外卖行业的开端,而且是商家直送的那种,连给外卖小哥的跑腿费都免了。
只能说,古代社会的劳动力,真的是太不值钱了。
洛成一边吃着午餐,一边吐槽着这个世界的情况,而重楼就冷着一张脸,跟黑面神似的坐在一旁。
也就是洛成脸皮厚,才没有被尬到。
“这是你的修行?”
重楼看了一两天,突然吐出一句话来。
洛成愣了一下,哈哈笑着,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开心的道:“这世间有趣的事情太多了,你喜欢打架,而我,只喜欢轻松自在。”
重楼重新恢复了闷葫芦的性子,洛成也不在意。
这人间对他而言,还是挺有趣的,尤其是这天气,当不远处那漂亮的姑娘走过来时,明明是艳阳高照,却突然阴了下来,然后便是暴雨临盆。
彷佛天漏了一般,倾盆大雨不断下落。
附近的小商贩、路上的行人,也都赶紧跑着离开,或是回家避雨,或是到附近的屋檐下,等待着这雨停下。
毕竟现在是夏天,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有那道靓丽的身影,就跟失魂落魄一般,任凭雨水冲刷而下,彷佛一切都不再引起她的关注。
看到这画面,附近躲雨的人都小声滴咕起来。
“那不是唐家堡的大小姐吗,听说唐家堡老堡主病逝了,她不在家里守灵,跑出来干什么?”
“什么唐家堡的大小姐啊,你没听唐家堡的人说吗,她只不过是一个孤儿,小时候被唐家堡堡主领养的,根本不是唐家堡的血脉。”
“真的假的,不会是胡说八道吧?”
“就是啊,唐大小姐虽然平时有些娇蛮,不过对大家都挺好的,不应该是孤儿吧?”
“反正唐家堡的人就是这么说的,我二舅公的外孙子家邻居的女婿在里边做工,得到的消息,不会错的。”
“哎!真是可怜哟。”
“就是,先是死了爷爷,再被发现不是亲生的,又被赶出了唐家堡,这孩子,真是可怜。”
闲聊的声音不小,哪怕是暴雨声音极大,也是传得比较远。
唐雪见听到了,但她却毫不在意。
没能去见爷爷最后一面的她,已经万念俱灰,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就彷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
痛苦,绝望!
忽然间,她心有所感的抬头往向一侧,只见一身着道袍的男子正站在一院门前,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没有打伞,但那雨再怎么大,却也是躲着他,就彷佛是不愿意玷污这般出尘的人一般。
‘他,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