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很冷。
但季修的屋子里却是暖烘烘的。
嗯,这要得益于姑姑季颖的提前安排。
一睁开眼,季修起身把杯子的一角帮凌晨掩好,自己则是随意穿上一件白色的里衣下了床,来到书桌前做好,打开信息面板。
看着上面原本只剩下3个月的寿数,已经变成了10年↑,而且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11年↑,然后一跳,变成了12年↑,同时还在不端的上涨跳跃。
“哼。”季修不由的轻笑出声,果然,自由平台再大,池子也就那么大,还是要看渠道啊!
虽然京都城里有两千五百余万的人口,可排除种种因素,当初自己定的目标市场是五百余万。
可紧跟着现实就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这五百余万的市场,是整个京都的阅读市场,京都城里,各大书坊盘踞。
而四大书坊在京城的盘子,事实上也就那么点大。
从红楼发售开始,再到如今,满打满算,拢共赚的寿命,也不到21年。
嗯,豪横一点,就给自己算个21年。
一个读者是0.1天,21年,也才卖出了7万来本书。
而从最近一段时间郝胖子给他的书籍销售情况,这7万个人头里,绝大多数是要算在神凋和盗版上的,为啥?因为红楼虽好,但受众群体是少数。能耐下性子去读,还要得益于这个世界儒道之风盛行。
从最近一次郝胖子给飞钱是说的,目前才卖了五万四千四千七百来本。
之后,上涨到七万多,也才涨了两万来本。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四大书坊的渠道已经趋于饱和了。再加上儒门搞出来的模彷跟风,京都市场已经不缺武侠话本了。
“……呼。”轻轻舒了一口气,季修暗道:“如此看来,提前布局渠道,是多么明智啊。”
“书上渠道了,我寿数的增长,也要开始‘上高速’了。”想着,季修瞥了眼安静睡着的凌晨,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柔,心中一动,体内的吞天兽被激活。
而在他体内吞天兽被激活的一瞬,季修的脑海中清晰的出现小家伙的一举一动。
虎头虎脑的睁开眼,先是四处看了看,一双萌哒哒的双眼里,浮现出一抹迷茫之色。
突然,它像是发现了什么,小鼻子耸了耸,四蹄刨动,凌空一跃,没入虚空。
“哼!”季修发出一声闷哼,一股莫名的虚弱感骤然传来,紧跟着就见在他“15年↑”的寿数旁边,竟然多出了一个“↓”来。
现在,他寿数一栏的状态是这样的:
“——15年↑↓”
下箭头,代表的自然是他的寿命正在下滑的意思。
“怎么了?”这时,耳边响起凌晨的声音,穿着宽松里衣的凌晨揉了揉眼,来到季修跟前。
是主人格!
“没什么,吵到你了?”季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嗯?”然而凌晨却是不理他,眉头皱起,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吗?”
脸色差吗?季修一愣,然后恍然。
嗯,任谁的寿元开始被人一口一口的吞下也不会好受了,虽然吞天兽的食量不大,可要的也是命。
“没什么,可能就是……”季修话还没说完,凌晨就拿起了他手,指尖一点金色的佛光之力涌入,季修只感觉一丝丝温暖的力量游走全身。
知道凌晨在探查自己的身体,季修也不急着抽手了,他也想看看,凌晨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嗯,虽然他不相信警幻仙子的仙丹,能被凌晨这个‘小菜鸡’发现,但还是想看看。
“嗯,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凌晨一把松开季修的手,顺带着还拍了拍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手让你嫌弃吗?”季修黑着脸问道。
“嗯,脏。”凌晨一皱鼻子,同时还嫌弃的往自己身上揩了揩。
“…哼哼!脏也是你的原因。”季修说着,嘴角挂上一个坏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呸!”瞬间明白季修意思的凌晨俏脸顿时一红,轻啐了一口转过身就走,却被季修一把拉住。
“……”
日上三竿,冬日暖洋洋。
季修沐浴更衣后,来到书桌前站定,拿出了“四大恶霸”来。
自从决定不再隐藏修炼的事实后,季修便开始用自己的浩然正气蕴养起了四大恶霸。
如今,季修已经彻底折服了四大恶霸。
当然,如果自己的手敢碰其他文宝小贱人,它们还是会闹脾气的。
“射凋!”
一个龙凤凤舞的名字浮现。
一道道青色的浩然正气从墨迹间散发而出,将季修周身的衣物吹动。
“啧!这澄心堂快不够用了啊。”深吸口气,季修摸着桌子上只剩下薄薄的十几张纸,自语道。
“喏!”这时,房门突然推开,一袭绿色冬衣得体长裙的凌晨走了进来,她怀里还抱着一捆宣纸。
看着放在桌子上,荡起一蓬青色浩然正气后,季修双眼不由瞪大,下意识道:“这少说有十几刀了吧?”说着,季修抬头看向凌晨,道:
“哪来的?”
凌晨一抬下巴,轻哼一声道:“哼,知道你这坏家伙写书跟那些腐儒一样,开始变得挑剔了,我就去找父亲了,说明来意父亲就让我自己去书坊拿…”
嘶!岳父大人仗义啊!
季修看着桌上满满一捆,少说有十几刀的澄心堂,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突然,季修一愣,道:“你是说,你拿的时候,你爹没在场?”
“对啊,怎么了?”凌晨浑不在意道:“反正父亲已经许久不用这些纸书写了,这些纸压着也是压着,我看他不用,你又喜欢就拿来了。”
看着眼前满不在乎的凌晨,季修恨不得狠狠亲她一口,这傻媳妇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嗯,果然,不懂事的也有不懂事的好处,像是黑衣凌晨的话,肯定不会使出这种‘绝户手’的。
压着也是压着,听听这说的,有没有可能压着是舍不得用?而不是不用呢?
“……媳妇。”季修语气和善的把凌晨拉过来,道:“你知不知道这纸什么来历?”
“知道,澄心堂纸,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凌晨疑惑的看向季修。
啧!看样子她是真不知道啊。“那你知不知道,澄心堂是儒道文宝之一?”
“文宝?”凌晨一愣,呆呆的看向眼前的一捆澄心堂,心里隐隐有种闯祸的感jio。
“咕都。”她咽了口口水,眨着无辜的大眼,看向季修,道:“师父以前讲过这方面的东西,可我只知道儒门的文宝是笔墨纸砚之类的……”
“知道个大概就好了,这澄心堂我不知呀。”
得,我就说嘛,佛门天才,师长哪能不给讲什么是文宝,原来是这丫头压根就没认真听。
季修指了指桌子上的四大恶霸,道:“看来为夫有必要给你恶补一下儒门的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