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之中缓慢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赵柄权转过身来看清楚了来临的人后,眼中出现一抹悲痛的神色,只见他哈哈大笑的说道:“我赵柄权真后悔那一天没有杀了你。”
齐北临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御马慢慢的朝着他靠近,那些甲士想要控制住赵柄权,却被齐北临挥手说道:“你们不要妄动。”
要是说起来,赵柄权和自己的经历还是很相似的,同样是有这杀父之仇,这一点齐北临很能够理解赵柄权的心情,这一刻的赵柄权就像是那一日齐北临亲自上殿中的场景几乎是一模一样,同样是九死一生,同样是被自己的仇人给围困而不得杀。
但是那日的魏皇翻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放走了自己,而自己可不会犯下别人犯下的错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往往能够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要别人能够想象得恐怖,这一点也只有齐北临更比所有人清楚。
这时候齐北临丢出一柄剑说道:“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赵柄权看着那柄落在自己脚下的长剑,他看着齐北临说道:“你莫不是使诈。”
齐北临置之一笑:“我要是使诈,你现在应该早就被五马分尸了,还有你父亲的死虽然跟我有关,但是你父亲并不是我杀死的,不过你要是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我也认。”
齐北临翻身下马和赵柄权,四目相对,齐北临从第一天看到赵柄权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两人注定会成为生死大敌,但是齐北临不知道这一天会这么早就到来,如果给赵柄权真有手握军权的那一天,恐怖场面要比现在要更加的血腥得多。
赵柄权缓缓的抓起地上的长剑,剑被他缓慢的拨出剑鞘之中后,顿时间四周剑气寒然。
齐北临目中始终平淡,上一次被他给跑了,这一次可不会再给他这么好的运气。
两人都一言不发的沉默,毕竟这是真正的死战,也没有什么好在嘴中费口舌的,顶多也就是在手中见真章。
赵柄权手中的长剑被他猛然刺出,一剑朝着齐北临刺来,长剑被他巨大的力道而呈现波浪的形状,带着刺耳的剑鸣声。
赵柄权的速度可以说,快到了极致,一剑在刺来的同时,那些围住他的甲士只感觉眼中有一道寒光掠过,根本就看不清人影。
齐北临手中齐王剑出鞘,一剑直撩而起,打在了赵柄权的剑尖之上。
在赵柄权停顿的瞬间,齐北临撩起的齐王剑,又是一记羚羊挂角,简单粗暴的向下一压。
赵柄权感觉到了情况不妙,急忙的横剑回来阻挡,两剑想触碰在一次,巨大的力量传来,砰的一声,赵柄权脚下被压出了一个坑。
齐北临顺势一脚踢在了赵柄权的胸口之中,让他整个向后极速的飞掠,划出两道长达数丈的痕迹在稳住向后滑行的身体。
那些围观的甲士们虽然听说过齐皇的勇猛,但是至于有多么勇猛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之前在他们包围之中依旧如困兽在大杀四方,边杀边逃的赵柄权,不过是在齐北临的手中只过了两个回合,就吃了这样一个大亏。
赵柄权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他狞笑着说道:“痛快,再来。”
这时候的赵柄权的出手就显得有一丝的谨慎,他在不断的打量着齐北临,想要找出齐北临的破绽然后发出致命的一击。
齐北临这时候朝着赵柄权走去,按照现在齐北临的武力值,单打独斗根本不虚赵柄权,但是也没有大意,毕竟狮子搏兔还用全力,何况是应对一个同样为三品的武夫,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在阴沟之中翻船。
赵柄权看着齐北临朝着他一步步的走来,神情愈发的戒备,转眼之间,两人就互相缠斗在了一起,只听到不停的双剑互相劈砍的声音,至于刹那一共互相来回了多少招,这些人看不清楚。
只见到赵柄权和齐北临两人互相抬起脚对踢了一脚后,赵柄权力气上明显不敌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有等他站稳,齐北临已经是近身来到了他的身前,只见到赵炳权双目中带着惊骇的神色,恍惚之间,齐北临一道森然的剑气骤然发出。
人们只见到齐北临的身体冲过了赵柄权,而赵柄权依旧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剑刚举到一半,还没有来得及阻挡,却已经是见到了一滴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滴落了下来。
齐北临头也不回的说道:“厚葬此人。”
许木抱拳说道:“末将领命。”
许木很清楚这人的身份,同时之前南方的旧将,不过是各自的阵营不同,许木庆幸当初自己站对了位置,不然今天这落下的头颅,恐怕就是他许木明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