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
地中海男子眼中有些失神,他在普遍为搬山境的元神修士里算是矮个子中的高个了,没想到他全力的一击,金塔居然连动都没能动一下。
这就是差两重的差距吗?
“让让,我来!”
这是一个脑袋瓜光滑的能反射光线的肥胖男子,斜着眼睛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
“是朴秃大师,听说他一夜秃头之后,落尽烦恼丝,就彻底领悟了,从而斩断了彭神晋升到彭踬神。现在看来是受到彭踬神的影响,暴饮暴食,身材也开始发福了。”
“原来就是他,果然秃了也强了!”
“我的发际线也开始上移了,怎么实力没有跟着提上去?”
……
看来这位看起有些微胖的朴秃大师是名人。
一出场便凭借醒目的外在形象吸引了众多的议论之音,非常厉害。
朴秃大师进入彭踬神境,但也受暴食之力反噬,整个人都变得很圆润,耐不住底子好,看起来反倒不是油腻,而是像一尊弥勒佛。
“让开,我来!”
地中海修士被赶到一旁,也是有苦不敢言,这位朴秃大师,他可不敢得罪,除非自己献祭剩下的发量,否则很难在他手里过上一招半招的。
朴秃大师双眼一凝,泥丸宫动,一尊黑袍人出现在苍梧碑前,黑袍人影头上戴着血口大张的兽脸,手里墨绿色的线条像树枝一样延伸到了金塔上。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头远古恶兽仰天咆哮,发出轰鸣之音,墨绿的气团如烟滚滚倾出。
围绕在苍梧碑周围的水在眨眼间就被墨绿的光束拍成了真空区域。
咔~~
受到巨力的冲击,金塔忍不住的颤动了一下。
这一下,也吊住了所有修士的心,大家张大了眼,巴巴的看着墨绿的元神之力往下压,内心默默的祈祷着,
“动啊!”
“动啊!”
嗤嗤~~
朴秃眉心皱成了川字,浑身上下的力量已经开始失控,他用尽了全部元神之力在驱动彭踬神,企图把金塔的角块推到下一步。
咔咔!
三角形的角块在一秒一忽米的距离在移动,就在慢慢的转到第二个区域边缘之界。
朴秃身上的衣袍都鼓动了起来,双手握拳,改变了和善的模样,怒目而视,如一尊金刚。
“啊啊啊!!!给我动起来!”
彭踬身上暴躁的兽口里隐约孕育出一团墨绿光团,嗖的一下喷出,如雷霆似的轰在了三角块上。
艰难移动的三角块终于开始大幅的向前移动了。
“成了!成了!”
不知道是谁在欢呼了一声,虽然这是朴秃的功劳,但仿佛比他自己成功还要惊喜的多。
果然,遭了朴秃的重击,三角块不再艰难移动,而是在以加倍的忽米的速度前进。
朴秃也擦了擦额头,心中一定:“幸不辱使命!”
不过,这喜悦还没有持续过半秒。
移动到了边缘的三角块,像是撞在了弹簧上,懵的一下子又被弹了回原位。
一切功夫,华为乌有。
“啊?”
“怎么可能?”
“太可惜了,眼看就要成功了啊!”
“老天啊!!”
……
代表众多修士期望出手的朴秃也失手了,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场上顿时陷入一片哀嚎之声。
朴秃眼中布满了颓然,不甘的念道:“还差一丝啊!”
此时,躲在人群末尾的曲执悄悄的舒了一口大气,“还好顶住了,不然这处戏就没法演了啊。”
金塔这出戏码就是他和云机子约定的,其实按理来说,搬山境界就能推动金塔,只是速度快慢的问题,不过曲执作为掌控者,却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推不动。
刚才那个朴秃,元神达到了彭踬神之境,比他高了两重,那滂沱的元神之力下来,他真是差一点就扛不住了。
“还有要来试试的吗?”云机子适时的发出声音来。
这种士气的最低点,刚好是可以一触即破的好机会,他这个老辣的家伙自然不会错失这个好时机。
“云机子仙长,怎么试啊,连朴秃都失手了,我们这些搬山境的蝼蚁怎么去推动这座苍梧碑?”
“云仙师,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赶我走,我就想看看,这苍梧碑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场面,如果出来危险我自己负责。”
“你丫的,别说的好像你被干死了,还要在座各位给你负责似的?”
......
看着闹哄哄的场面,云机子这种威严还是摆在脸上,“看,可以看,都尽量走远些吧,否则伤及无辜,休怪我没有提醒。”
虽然在徒儿、师侄等熟人面前,云机子是个毫无节操的糟老头子,但对外,他还是正面形象居多,是面冷心善的仙长。
提醒完,云机子也不再多言了,神念一动,决胜千里,金塔被快速推动,咔嚓咔嚓的转动声不绝于耳。
朴秃看着眼前一幕,依然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
“秃兄,你这话有点自欺欺人了啊,元神修炼,一步千里,每一道坎子都是天堑,你这才初悟彭踬神,我师叔在彭踞已经浸淫多年,突破到飞天,也不过只是隔着最后一层薄膜了,你看到那层金辉了吗?那或许就是飞天的光辉啊!”灵机子在一旁出声。
“是吗?那就是飞天的金辉?”朴秃被灵机子娓娓道来的声音吸引住了,双目失神的盯着那座金塔,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遐思。
不得不说,金塔在曲执的控制下,散发着圣洁的金色光芒,云机子衣袍鼓动,飘飘欲仙,光看着阵势,确实有几分得道之人的味道。
总之在场的各位,是真被这阵势唬住了。
曲执看着这一切,嘴角不由得开始上扬了,有云机子这个影帝在,相信很快那些藏在暗地里的家伙也会按耐不住了吧。
“小男人,你可真坏啊。”忽然有道柔媚的香风在曲执耳边吹了吹。
惊的他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整个人弹跳三丈之外。
“你干嘛?”曲执看着噙着笑,突然出现董青衣,戒心顿起。
“咯咯咯,你害怕什么?难道是在怕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不成?”董青衣眼睛动了动,秋水暗淌,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