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曲执背着单琳回到屋里时。
十三哥震惊了,咋呼道:
“曲护卫,你终于开窍了?
第一次就玩这么大,在河边?”
曲执翻了个白眼,以示清白。
身心疲倦的单琳在曲执宽厚的背上安静的睡着了。
对此曲执抱有微词,这个女人再一次用口水在他的背上画了一幅青山绿水图。
把单琳安置好,换上干净的衣服。
曲执的目光放在了一旁翻阅著作《帝论十三解》的老吴。
“戒除人到底是什么?”
老吴金色的瞳孔中露出了笑意:
“你想知道什么?”
很多人其实内心有答案,但是总喜欢去问别人。
无外乎他是想得到和自己内心一样的答案,来肯定自己。
问那么多,其实只是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吴饮了一口茶水,缓缓道:
“人活在世上都逃不过一个欲字,戒除人也好系统宿主也好;
不过我选中你和系统选中宿主却有些不同,
系统是随机选的,它只会不停引导宿主的欲,而不会看宿主对欲的承受力和掌控力如何;
看似帮宿主在成长,实则让宿主陷入欲中无法自拔。
而我看了你三年,都不敢说你能行,直到你父亲出事,我才渐渐确认你对欲的承受力和掌控力足以担任戒除人。
以后你始终要记住一条是自己控制欲,而不是欲控制自己,如果确定不了,你就该停下来。”
十三哥靠在单琳的光洁的大腿边,双腿交叉,双手放松摊在腿肉上,评头论足道:
“小吴说的有道理,我记得以前有人提倡无欲,结果还不是通过无欲达到实现提升自己的目的。
要是没有美娇娥,龟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说到底就是棒子要硬,活要好,还要苟住的住。”
曲执:......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老吴沉吟道:“不愧是十三哥,总结的精辟,记录一下!”
舔狗啊,现在他很怀疑老吴是因为十三哥才给他引入修行界的。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老吴说的确实是真的。
就算是读心术能读到内心的想法,但是谁又敢肯定内心的真假。
老吴合上《帝论十三解》,宽慰道:
“你现在多看看我传给你的书和十三哥的游记,没事多去去戒除中心,这种心灵鸡汤,那里有更专业的导师引导。”
鸡汤?专业导师?
“你不是师傅吗?那老吴你的专业是什么?”
老吴风轻云淡:“打架!”
曲执:……
难怪变成了猫。
今天是举行赔偿会的日子,曲执得赶到现场去监工。
虽然请的是专业团队,陈叔也在,但事关父亲的自由大事。
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去关注此事。
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九点半,曲执在九点前达到了会址,泓天大酒店三楼会议中心。
整个会场外被围的水泄不通,无立锥之地。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神情肃穆紧张的守在会场里的玻璃门前。
对被害人来说今天是个喜悦的日子,但曲执看到现场的情况,心中却隐约有些不安。
按照原计划,赔偿会为期三天,每天来的人都分好了批次拟好了名单,看现场的人数规模已经远超了上午批次的名单人数。
曲执心中隐隐不安,便找到到五楼的健身区域,往卫生间一钻,这个地方较为隐蔽,知道的人少。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杨,今天是怎么回事?”
“小曲总,有什么事吗?”
“人怎么多了?”
“小曲总,你放心,今天大家不会闹,只是过来看看。”
“哦,行,先挂了!”
老杨是贷贷宝公司受害者组成的维权群里面的维权代表之一,说通俗点就是带头人物。
不过他也是曲执和陈叔买通的头号内奸,所以维权群的信息和心态,曲执他们是了如指掌。
其实不只是老杨,维权群里面为首的几个头目,早就被曲执用金钱拉拢了。
当初因为钱不够约定是优先给他们全额赔款,条件是要稳住局面,不要让受害者闹大了,然后告知维权群里的每次行动路线和目的。
曲执筹齐了款项后,又对他们许诺,把维权群的人调配好,抓紧完成关注任务等事项,事成后给与他们一笔额外“利息”。
沉思了片刻,曲执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从一个人嘴里问出来的话不靠谱。
“玉姐,我们见一下!我在五楼的卫生间,到了打我电话。”
这位也是为首的人物,据说是一家公司的会计,老公在外面搞工程,攒了三年的房子首付钱全砸在贷贷宝的项目里。
最初,贷贷宝带来了不错的收益,而且沙江不像别的城市,房价长得不快,很多人也没有着急买房子,拿着稳定的收益比买房子更赚。
只是没想到后来......
“曲总,你在哪间啊?”来人操着腔圆调高的沙普。
曲执打开了第二间的门,蹙眉看着一头咖啡色半长卷,皮肤白腻,眉宇间有几分媚意的女人。
“你怎么进来了?”
女人撩了撩头发,爽快走进了隔间,微笑道:
“反正没人,没事的。”
虽然鸿天的厕所修得气派宽敞,但一男一女往里面一站,总显得有几分拥挤和暧昧。
“曲总,你倒是会挑地方呀,够隐蔽的!”周小玉打趣道。
曲执本来是想安排在一个休息区谈,目前看来,这个封闭的隔间也够隐蔽,只不过声音要小点,卫生间的隔音效果一般都不太好。
“玉姐,老杨说你们又新的要求,你怎么说?”
周玉蛾眉一皱,心中暗骂老糊涂,老叛徒。
他们为首的有五人,她是负责管理维权经费的,老杨负责协调沟通工作,和曲执他们是联系最紧密的人。
不过同为背叛者,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钱拿到手,现在房子价格涨幅较大,可以说一个月一个价,能早点拿钱回来,投到房市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而且这事,她还没有和老公说过,三个月前她老公就催着买房,她一直推辞。
如果再推辞下去,这事就该瞒不住了。
所以她只能混成一个为首的位置,然后好被贷贷宝和谐。
不过作为背叛者,她其实心中还蛮担心事情败露。
她们每天演戏报告说自己边工作边维权,被保安赶,被贷贷宝的人晾,实则,每次陈叔都请客款待他们。
如果这次谈不成,不知道钱又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曲总,别的条件也别提,我就想赶紧拿本金,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