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衣莫名受此一击,猝不及防之下,再次悲催的喷出一口鲜血。
随即,强行止住退式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白发连翘道:"你疯了!"
连翘闻言,脸色瞬间冷了向来,抬头看着面前,印象里极其陌生的男子:"你找死!"
说完,便是一剑噼向寒玄衣,同时,浓浓杀意随之弥漫开来。
"锵!"
寒玄衣见势眸光一凝,栖凰刀瞬间出鞘,与修罗刃勐地撞击在一处。
至此,他与连翘各自连退数步之后,方才止住身形。
由此可见,连翘这随手一击,威力可见一斑,杀意更是凛然。
寒玄衣抬头,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面上冷傲的男子,心中一沉。
因为他发现,转醒过后的连翘,如走火入魔时一样,似乎根本不认识自己了。
"难道,她还没有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走出来?"寒玄衣有些疑惑的想到。
可是,看连翘此时的状态,并不像走火入魔,因为此刻的她,周身虽然尽是杀意。
但是看起来,却并没有心神失控,气机波动不稳的现象。
而她与昏迷前,最大的区别就是,此刻的她并不像之前那样,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此刻她对面的连翘,看着身前这个,刚刚将坠落下来的自己,稳稳接住的男子。
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总觉得自己看到他时,就会感到莫名的心浮气躁。
"我说,你们能不能,让我老人家睡个好觉了?都不困的吗?"
正在二人各怀心事,冷冷对峙之时,一道声音同时传入二人耳中。
与此同时,一股极其强横的气势,瞬间由老菊花房中,向着二人方向隐隐压来。
寒玄衣见此悍然收刀,但是并没有离去,而是眼含深意的,看着此刻不太正常的连翘。
而原本对他怒目而视的连翘,在感受到老菊花房中弥漫开来威压后。
不禁心神巨震,因为此刻的她方才明白,那个自她醒来后。
于暗中将自己气机锁定之人,就是这道声音的主人。
随即,不由自主的,将自己一身杀机尽数收敛,只不过看着寒玄衣的眼神,仍旧满目清冷。
"都进来吧!"
正在此时,老菊花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便是撤去了对寒玄衣二人所施展的威压。
寒玄衣二人闻言,下意识的对望一眼之后,便是向着老菊花的房间走去。
待到二人出现在老菊花房中之时,却发现老菊花,一脸困意的坐在桌前。
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憔悴,不仅面色极为难看,就连精气神也是颇显萎靡。
老菊花放下手中酒杯,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屎,看着寒玄衣与连翘,没好气的一声冷哼。
"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老人家,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啊?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寒玄衣极其识趣的,上前为老菊花续上一杯酒,笑道:"前辈哪里话,你老这老当益壮的,哪里来的老骨头一说!"
话虽如此说到,心下却是不禁诧异,因为他发现,此刻的老菊花,状态十分不对劲。
就连自身气息,也是忽强忽弱,如果说他与连翘二人进门之前,老菊花身上的气势,令他为之忌惮。
那么,此刻面前老菊花的气息,却是虚弱到了极致,甚至比一般老头都不如。
"丫头,我老人家劝你,还是安稳一些好,谨慎小心,才能活的长久,你说是吧?"
只见老菊花,直接无视寒玄衣,喝了一口酒后,呲着一口大黄牙。
望着与门槛,仅有半尺距离,脸色阴沉不定的连翘说道。
连翘闻言,悄然放下了,按在修罗刃之上的手,同时打消了,施展禁术的想法。
其实,打门开之际,他便与寒玄衣一样,发现了这老道士的异常。
同时,之前锁定在自己身上,令人心季的奇迹,也是骤然消失。
可是当她与这一脸笑容的老道士,兀一对视之后,便是瞬间打消了突袭的念头。
"呵呵,如今自堕无情道的你,虽然修为却是大增,开始还不足以威胁到我老人家。"
"无情道!"连翘与寒玄衣突然异口同声道,似乎对老菊花口中的这个词汇,非常感兴趣。
"前辈,这无情道是为何意?"
寒玄衣话音刚落,便急切的追问道,而连翘也将目光,向着老菊花望来。
似乎自己也对这无情道一说,不是太过了解,而她更想知道的是。
自己当前这个微妙状况,是否与这老道士,所提及的无情道有关。
老菊花示意寒玄衣将酒续满,随后悠然一叹:"丫头,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何许人也?"
连翘闻言不禁一愣,他不知道老道士,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么无聊的问题。
可是还是冷冷的说道:"鬼医宗圣女,连翘。"
寒玄衣也是颇为不解的,扫了一眼老菊花,诧异他的操作。
而老菊花见她回答的如此流畅,便是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他是谁?
眼看老菊花一指指向自己,寒玄衣有些不明所以,随即,也是望向连翘。
不知道,她之前为什么会表现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
连翘抬眸望向寒玄衣,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抹厌恶。
瞬间感到心浮气躁的她,语气森然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老菊花再次将杯中酒,一口饮今后,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你只需回答我老人家认识与否即刻!"
"不认识!"
寒玄衣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后,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看来此刻的连翘,的确是将自己望的一干二净,甚至,他能感觉的到。
她眼神之中,所暗含的对自己那种浓浓的厌恶之感。
想到此处,他不禁一阵苦笑,看来自己这是无故躺枪了啊。
"臭小子,你与这丫头,第一次相见,距离今日大概有多久了"
"大概两个月吧?"
寒玄衣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只是他不知道老菊花,为何会有此一问。
"丫头,你不妨好好想一想,这距今两个月内,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哪怕一丁点儿的记忆,任何事情都可以。"
连翘突然间,面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找到,近两个月来的任何记忆。
"你?前辈可否知晓,我……我为何会如此?"
老菊花缓缓起身,慢慢走到窗前,望着东方悄然出现的一抹鱼肚白,似乎陷入了某种追忆之中。
片刻后,他才再次望向连翘,一字一顿的说道:"断情绝爱,自堕无情,自此天道难束,因果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