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酒有的时候,还真是一个好东西,水含烟与上官水月二人。
经过一番对饮过后,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彼此间的气氛竟然缓和了许多。
期间上官水月,竟然在水含烟讲到动情处之时,情不自禁的与她一同流起泪来。
这不禁是水含烟,对她的的印象改观了不少,因为这时水含烟才发现。
这上官水月虽然说起话来,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骨子里却也是一个侠骨柔肠之人。
她却不知上官水月之所以,之前对她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其原因完全是因为,误把她当做了,寒玄衣口中那个所谓的心上人的缘故。
只是或许连上官水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股莫名醋意罢了。
这也在无形之中,证明了一个道理,一个女人无论你身处什么位置。
只要涉及到所谓的儿女情长,几乎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做到不小心眼儿的。
而在两人对饮的过程中,上官水月夜自然而然的,把自己于寒玄衣之间的经历。
全部讲给了水含烟听,最后两人不由得相视苦笑,原来她们与寒玄衣之间。
都不是之前两人,各自所想的那种关系,归根结底都只是她们臆测罢了。
现在想来,幸亏之前两个人,最终没有动起手来,否则的话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水月姐姐含烟敬你一杯,之前小妹言语间多有冒犯,还望姐姐勿要见怪才是。
既然姐姐是寒大哥的朋友,那便是我水含烟的朋友,这杯酒小妹先干为敬。”
水含烟对着眼圈犹自泛红的上官水月,低声说道,言语中以再无半点不敬之意。
虽然她并不知晓,上官水月的真实年龄,可是从她谈话的字里行间。
便猜不难测出,她的年龄应该比自己要大,叫一声姐姐倒也应当应分。
其实别说水含烟,不知道上官水月至今,真实年龄究竟有多大。
就连曾经与她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寒玄衣,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年龄。
关于这个问题,当时颇为木讷的寒玄衣,出于好奇还曾当面问过上官水月。
可是不曾想,自己想要的答桉没有得到,还没来由的被盛怒之下上官水月。
在他的饭菜中,加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料,以至于,纵使他修为高深,也被其折腾的不清。
从那时起,寒玄衣便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一个女人,看起来多么年轻貌美。
你斗不要轻易去询问她的年龄,否则的会,你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货”。
反观上官水月见到水含烟,已然举起酒杯,却是巧然一笑:
“含烟妹子如此说,倒是折煞姐姐我了,其实是姐姐言语不当在先,怎么能怪妹妹你。
既然事已至此,姐姐也不多说什么了,这杯酒我同样敬妹妹你,还望妹妹多多包涵才是。”
言罢,二女便是同时相视一笑,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颇为相视一笑免恩仇的韵味。
就这样消除隔阂的两人,竟然越聊越投机,并且随着酒越隐越多。
最后,甚至将此刻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寒玄衣,瞬间抛到了脑后。
直到浑身疼痛的寒某人,在两个女人相谈甚欢的声音中转醒过来,她们都没有向他的方向看一眼。
“咯咯,没想到妹妹你小的时候,竟然如此调皮,看来也挨了不少打吧。”
“咯咯,那是自然,只不过含烟小的时候,并无半点修为在身,父母倒不是半打半吓罢了。”
“咯咯,这一点你倒是,比姐姐我幸福多了,不瞒你说,我小的时候只要一犯错。
若是真的将师尊惹怒了,不仅我得受罚,一干师兄也得陪着我受过。
到头来他们一个个的,少不得要因我多受一些苦头,小时候还因此,拉了不少仇恨呢,哈哈……”
上官水月说道此处之时,满眼尽是追忆之色,眼眸深处也不禁闪过一抹柔情。
只不过这一抹柔情却是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眼的落寞。
即使她不愿面对,也不得不承认,此番与木青城彻底决裂。
想来此后再与,其他师兄相遇,恐怕彼此间,少不得要兵戈相向了。
她现在甚至还有一种错觉,觉得如今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她醉酒之后,所做的一个噩梦。
要知道木青城也好,其他师兄也罢,对于她而言,可都是亦兄亦父一般的存在。
因为他们们皆是年长于自己,所以,她小的时候,打蹒跚学步起。
便是跟在一干师兄身后,一点点长大的,而那时自己的师尊又时常闭关。
所以,平日里与众师兄相处的时间,比师尊还要长,对于师兄们的情感,自然也极其深厚。
可是如今再回首,早已是物是人非,从她逃离【擎霜殿】之时。
未见一人现身,她便知道那些平日里,对她关爱有加的师兄们。
在无形之中已经默许了,木青城的所作所为,而她与一众师兄,也终究是走到了所谓的对立面。
每当想到此处,上官水月便不免暗自神伤,她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
却是极重感情,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明明知道寒玄衣是被木青城所伤。
依旧要独自返回【擎霜殿】,要与木青城当面问个明白的原因所在。
与其说她是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桉,不如说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咳……我说还有没有吃的?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这消耗属实有些大啊。”
就在这时,寒玄衣的声音突然响起,一时间,竟是显得有些颇为突兀。
二女闻言,皆是微微一愣,下一秒,便是不约而同的一个闪身,直接来到了寒玄衣床前。
“大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伤的重不重?”
听到耳边同时响起,来自两个女人的惊呼,寒玄衣顿时觉得,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
随即,下意识的用力晃了晃脑袋,这才有些虚弱的说道:
“呵呵,放心,我还死不了,只是动用了镇魂玉之内的阴魂之力。
使其强行转换成了生机之力,从而身体有些透支了而已,歇一歇就好了。”
话虽如此说,可是他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镇魂玉。
当他见到镇魂玉,已然变得有些暗澹无光了之后,眼底深处不禁闪过一抹担忧。
其实,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有些托大了,原来,在她感受到上官水月,体内生机不断流逝之后。
灵光一闪之下,他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所佩戴的镇魂玉之上。
镇魂玉之内的阴魂之力,在自己的调动下,可以帮助他人疗伤。
从而达到使被他治疗的人,在短期之内,快速修复自身伤势的功效。
这一点寒玄衣其实早就知道,而这中由他以秘法,转换过后的能量。
其实就是一种,比较另类的生机之力,既然如此,寒玄衣便暗自猜测。
这股力量或许可以弥补,上官水月体内,之前因为强行施展禁术,而逐渐流逝的生机之力。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猜测的一般,经过他的一番操作,镇魂玉之内的阴魂之力。
果然暂时弥补了,上官水月体内的生机之力,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上官水月由于反噬过重,体内所流逝的生机之力,实在是太过庞大。
以至于,就算他将目前镇魂玉之内,他所能够能够调的阴魂之力,调用到了极限。
都无法将她体内,所流逝的生机之力全部补回,而且这还不是寒玄衣最担心的。
其实,上官水月身上,现在还有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没有解决。
那就是即使寒玄衣,帮她补回了,之前大部分流逝的生机之力。
可是她身上的根本问题,仍旧没有彻底解决,那就是她现在,身上的反噬之力依旧存在。
也就是说,现在的上官水月,身上的生机之力,还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继续流逝着。
只不过相比于之前,她最多只能撑三天有余,以她目前的状态而言。
如果不出意外,在不动用自身修为的前提之下,起码可以,比原来多撑十天有余。
这十天相比漫长的岁月而言,虽然显得着实有些微不足道。
可是却是寒玄衣,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了,毕竟动用禁术,所受之反噬。
并非一般人力,可以抵抗得了的,所以,纵使他心有不甘,一时间,却也是无能为力。
而上官水月自然是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所存在的问题,只不过,她却已经知足。
莫说能够多活十天,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毫无怨言,有的只是莫名的欣喜。
毕竟这是寒玄衣,不顾自身安慰,甚至说冒着生命危险,竭心尽力,为自己争取来的。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正所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凡事要懂得知足,这样才能够活的快乐,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数。
而且能够在自己生命中,所剩无几的岁月里,见到自己认定一生之人。
可以说,上官水月已然是此生无憾了,所以说,想通了一切她,反倒是真正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