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摆脱纨绔青年纠缠的李秀莲,也在第一时间,将地上的王富贵扶了起来。
只见王富贵此刻,已经被刚刚那两人,打了一个面目全非。
整张脸肿的好似猪头一般,左手更是完全耷拉了下来,看那模样显然是,已经骨折了。
右腿处的膝盖位置,已是鲜血淋漓,竟是被人给踢了个粉碎。
寒玄衣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暗暗皱起眉来,他知道这王富贵的伤,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为,表面上可见的伤,虽然看起来比较严重,但是如果处理得当,实际上并不致命。
可是他的内伤,却是极其严重,因为他的五脏六腑,皆是受了极重的暗伤,肋骨更是折了十多根。
而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死,完全是因为,刚刚打他那两个人,利用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
但是只要这一丝真气,随着时间推移,自然消散之后,王富贵则是必死无疑。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想来定是想要以王富贵的性命,来逼迫李秀莲就范。
到头来的结果,只能是,李秀莲用自己的贞洁,换来一具身体。
这种方法不可谓不阴损,甚至说有些变态,由此可见,这纨绔青年,属实是阴邪至极。
如果今天不是被寒玄衣恰巧碰到,恐怕这纨绔青年手中,少不得又多了两条人命。
念及于此,寒玄衣看向纨绔青年的眼神越发冰冷,身上的杀机,也在一瞬间破体而出。
纨绔青年见此,不禁童孔一缩,他虽平日里行事嚣张跋扈。
可并不说明,他是个没有脑子的人,相反他比一般人还要聪明。
这也是他在寒玄衣,出手将他随从打伤之后,并没有选择,与寒玄衣动手的原因所在。
因为他发现,自己刚刚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寒玄衣是从哪里来的。
更没有看清寒玄衣,是如何出手的,一切似乎只在一瞬间,便已经结束。
要知道跟在纨绔青年身边的这两人,是他父亲亲自为其配备的。
别人或许不清楚,他们二人的实力,纨绔青年自己却是心中了然。
其实力虽然未至绝顶之列,可是却也不同小觑,因为他们二人的实力。
比之【风离宗】排名靠后的长老,也仅仅是差了一线距离而已。
胡说这也就是在【风离宗】,若是拿到一般门派,恐怕早就跻身于长老之列了。
而他平日里,之所以行事如此肆无忌惮,不仅是因为他父亲,还因为这二人的护卫。
近年来,她糟蹋的女子,早已不计其数,其中不乏颇有背景之人。
而因此与人大打出手之事,也是时常发生,可是无论对方的随从多么棘手。
只要有这二人同时出手,至今还没有解决不了的,而且,越有背景的女子,他糟蹋起来越兴奋。
反正,每一次自己行凶作恶之后,对方都会碍于自己父亲,不得不忍气吞声。
最多也就是,自己出面道个歉,被父亲象征性的骂上两句,再给对方一些,不痛不痒的赔偿罢了。
这也无形之中,助涨了纨绔青年的嚣张气焰,认为只要碰到的人,自己这两个随从能够解决。
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肆意妄为,可是不曾想,平日里,向来所向披靡的两人。
如今却是被寒玄衣一击之下,便打的重伤吐血,直接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眼看寒玄衣,自从出现到现在,就一言不发,只是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似乎自己今日,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一样。
其实他本想转身就跑,可是不曾想,寒玄衣刚刚的举动,已经于无形之中,吸引力太多人的主意。
更令他愤怒的是,那些平日里,连正眼望他一眼,都不敢的贱民。
此刻此刻,正在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这里,更有甚者,已经有人开始对这里指指点点。
所以,最终在自尊心的驱使下,纨绔青年只得,打消原本转身逃跑的想法。
而此时此刻,面馆之中刚刚还,出言嘲讽寒玄衣吹牛皮的那个人。
已经不受控制的,秃噜到了桌子底下,浑身更是抖如筛糠,生怕寒玄衣找他算账。
反观纨绔青年,在明知自己不敌的情况下,不得不强压心头的怒火,硬挤出一丝笑容。
并且故作潇洒的说道:“呵呵,在下【风离宗】桑擎空,敢问这位兄台,出自何门何派?
不知我们之间,可是有什么误会,致使兄台无故对我的人出手?”
可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却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正向着寒玄衣,靠拢的王富贵二人。
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一丝玩味与阴毒,直吓得二人当即愣在了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寒玄衣见此,也不多言,直接闪身来至,身受重伤的王富贵身旁。
紧接着,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之中,抬手搭在了王富贵的左臂之上。
王富贵只觉得一阵清凉之感,顺着自己的手臂,瞬间涌入了自己体内。
顷刻间,他便觉得自己身上的剧痛随之减轻,而身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片刻之后,他身上的伤势,便彻底恢复如初,就连容貌也恢复了正常。
这一幕,不禁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啧啧称奇,甚至还有人,把寒玄衣当做了神仙下凡。
只有自称桑擎空的纨绔青年,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对于寒玄衣无视他,而产生自己的满腔怒火。
也被自己心中的震惊所取代,要知道如果单凭修为,刹那间,让一个重伤之人恢复如初。
就算是修为强如他的父亲,也不可能做到,而面前的寒玄衣却,几乎是手到擒来。
所以,他心中惧意不禁更甚,心道,自己究竟是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可是表面上看,寒玄衣的年龄,甚至都没有他大,按理说【焚香城】中,年轻一代的各派翘楚。
桑擎空不说都认识,可也认识了个大概,但是对眼前的寒玄衣,他却没有半点印象。
就在这时,将自己全身认真检查一遍的王富贵,突然一声惊呼,随即,向着寒玄衣不断道起谢来。
一时间,桑擎空突然感觉,自己极其多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显得尴尬至极。
可他已经被,刚刚寒玄衣露的那一手,给震慑住了,所以根本不敢,对寒玄衣发火。
只能将怒火转移到,此刻欣喜若狂的王富贵身上,随后,他便轻咳一声,眼中狰狞之意更甚。
这一声轻咳,在王富贵耳中,就好似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将他此刻所有的喜悦全部清空。
“桑公子,我与秀莲自小青梅竹马,况且,再过三日就要拜堂成亲了。
还望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了我和秀莲吧,小子给您叩头了。”
说完他竟然真的当街,给桑擎空跪了下来,甚至,给他磕起了头来。
而秀莲见此,也是紧随其后,一同与他跪了下来:“求求桑公子,您发发慈悲,小女子定当感激不尽!”
“呵呵,你们这是做甚,本公子只是看这位姑娘生的好似我的一位故人。
一时感慨之下,想要请姑娘你喝杯茶而已,并无半分歹意。
何来放不放过这一说,这要是让不知细节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本公子,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呢。”
话虽如此说,可是,他却并没有上前,将二人扶起的意思,似乎他颇为享受这种感觉。
王富贵二人闻言,不禁微微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寒玄衣心知,桑擎空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真假与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在借此向自己示弱,说白了就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旨在告知寒玄衣,莫要将局面弄的太僵,最好赶快离去,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寒玄衣,却好似没有听懂一般,转头看向王富贵两人,沉声说道:
“都没听这位公子说嘛,是他自己认错人了,既然这位姑娘,并非他的故人,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二人听到寒玄衣,如此一说,自是不敢再做耽搁,起身便想离去。
这时,桑擎空的声音便是再次响起:“呵呵,这位兄台说的对,今日倒是本公子唐突了。
不过,你们且放心,三人后,待你二人大婚之日,本公子定会亲自登门道贺。
而且,你们放心为了表达我的心意,到时本公子一定会为你们二人,特意备一份重礼。
不过,我观这位兄台,一身风尘仆仆之色,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
看来是没有时间,去参加你们二人的婚礼了,否则,我们倒是可以,于大喜之日开怀畅饮一番。”
话音刚落,刚刚要起身的王富贵二人,瞬间双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