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丝丝黑线,已经顺着寒玄衣的臂膀,攀爬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寒玄衣眼中寒光一凛,随后便听到,一声龙吟骤然响起。
紧接着,寒玄衣背后的龙魂虚影,便是勐然间显现了出来。
就在这龙魂虚影出现的一刹那,原本缠绕在寒玄衣肩膀处的黑线。
便是瞬间被血色龙魂吸入了口中,与此同时,血色龙魂口中,便是吐出一口红色烟雾。
而后便是直接向着,麻清风头顶上方飘去,最终汇聚成了一团。
并在寒玄衣的引导之下,被麻清风缓缓吸入了自己体内。
下一秒,原本只是眉头紧锁的麻清风,此刻却是勐然间惨叫出声。
要不是寒玄衣的手,死死的按着他的头,恐怕此刻麻清风,已经从浴桶之内跳出来了。
要不是麻清风的情况比较特殊,必须在他周身血脉通畅的情况之下,进行治疗。
寒玄衣早就在等一时间,便封住他的周身要穴,从而控制住他的行动能力。
就在麻清风,将所有的红色烟雾,全部吸入体内之后,他的眼睛瞬间变为血红之色。
紧接着,麻清风体内的黑气,便是加速了,向外涌出的速度。
最后甚至将麻清风,整个脑袋都包裹在了其中,唯留一对猩红色的眸子。
由于麻清风的惨叫之声越来越大,直接惊动了守在门外的东方卓与臭皮蛋。
臭皮蛋下意识的就想推门而入,只不过,在他刚刚有所动作之时。
突然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向着自己射来,猝不及防之下,身体竟然不自觉的一颤。
待到他转过头来之际,才发现东方卓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
“让你来,是来捣乱的吗?都跟了他这么久了,怎么还如此毛躁。”
“这……你听这声音……我怕主人他……”
臭皮蛋顿时满脸委屈,不过还是在东方卓的凝视之下,收回了自己想要去推门的手。
“简直胡闹,你没有听到,这声音不是他的吗,你如此冒事的闯进去。
万一因此打扰到他施展术法,使他心神不宁之下,出现了偏差,从而受到术法反噬怎么办?”
臭皮蛋眼看,东方卓的话语充满了严厉,也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确实有些过于鲁莽了。
随即,便颇为憨厚的,挠了挠脑袋:“嘿嘿,那个……我就是有些过于担心了。”
“下不为例!”
东方卓眼看如此,便是郑重其事的,看着面前臭皮蛋说道。
然后便是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之后,再次回过头来,看着臭皮蛋说道:
“这【揽月阁】之中,现在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早已危机四伏。
你跟在他身边,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一次疏忽大意,后果便有可能是致命的。”
“嗯,我记住了,您放心,只要我在定然不会让人对主人不利,除非他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过臭皮蛋话音刚落,眸光瞬间暗澹了下去,随后,便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东方卓见他如此,便是轻声一叹:“放心吧,虽然你还不能做到完美复生。
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具与你相合的身体,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便可以重新改头换面了。”
就在他们两人闲谈之际,麻清风的惨叫之声,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弱了下去。
而他体内的最后一丝黑气,也被进入他体内的红色烟雾,彻底驱离了他的身体。
最终,顺着寒玄衣按在,他脑袋上的那只手,缓缓的涌入到了他背后的魂龙口中。
而当黑气彻底消失之际,方才被麻清风吸入体内的红色烟雾。
便是重新由他体内,散发了出来,片刻后,再次被魂龙虚影吞入口中。
而寒玄衣也在此刻,将按在麻清风头顶上方的手拿了下来。
与此同时,麻清风方才紧逼的眼睛,也在此刻,慢慢睁开。
待他感到自身的明显变化之时,便是露出一抹极其浓郁的欣喜之意。
如果说他之前对寒玄衣,能够治好自己一事,抱有一丝怀疑。
那么,此刻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为别的。
只因他感到,困扰自己多年的阴邪之力,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凝神静气,抱手归元,快!”
就在此时,寒玄衣瞬间爆喝一声,麻清风闻言,自是不敢有所耽搁。
当即,心神暗敛,收回思绪,按照寒玄衣的要求逐一照做。
只见寒玄衣指诀不断变换,随即念了一段颇为晦涩的法诀。
而后便是一掌拍向了,浴桶之内漆黑如墨的草药汤。
刹那间,麻清风便觉得,有一股极其明显的热力,向着他的体内涌去。
那热力瞬间直达四肢百骸,随后,向着他的丹田处汇聚而去。
顷刻间,麻清风边觉得自己的丹田内,好似被火烧一样灼热难人。
只不过,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是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
最后,甚至有些享受这种感觉,原来这些年来,他因体内阴邪之气作祟。
丹田之上早已经变的冰冷无比,更加令他感绝望的是,这股阴邪之力。
竟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无形之中,影响了自己的某方面的功能。
以至于,是自己的某些部位,不受控制的萎缩了下去,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
死活不肯不肯在,寒玄衣面前脱衣服的主要原因,不是他过于交情。
实在是有一种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而他此刻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
那就是寒玄衣,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自己这方面的隐疾,否则这一大桶壮阳药,又当作何解释。
只不过他现在根本无法顾及这些,因为丹田处的灼热越来越强烈。
逐渐的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甚至使他不受控制的想要站起身来。
就在他无法忍受的最后一刻,背对着他的寒玄衣突然沉声说道:“想要做回男人,你就忍着!”
随后便看到他,哼着一曲奇奇怪怪的曲子走了出去:
芸芸众生而至,
我是张三李四,
功名利禄半樽酒,
多少烦恼环伺。
我是张三李四,
偏偏不得所志,
夜隐阑珊催更语,
梦断黄粱几次。
我是张三李四,
不惜孤注一掷,
只问今生卿何处,
暂把孤独安置。
我是张三李四,
满目沧桑充斥,
只因浮华归于此,
醉了流年整日。
岁月蹉跎,
谁人画我彷徨辙,
乾坤山河,
何人助我渡心魔。
他人道我痴狂,
人生四相无常,
我笑他人故作刚强,
面具之下尽迷茫。
忘却前尘往事,
我是张三李四,
尤忆奈何影上簪,
徒叹三生三世。
我是张三李四,
曾与命运对峙,
天道轮回四十九,
唯留一分暗示。
我是张三李四,
沉沦无名之士,
倾杯聆曲彼岸石,
怒马红妆空室。
我是张三李四,
铁戟沉沙易帜,
原是泪眼震我佛,
许我回眸相视。
惊瞌吟嗬,
遥闻昔年欺孟婆,
戮欲成魔,
幽都红烛燃心灼。
蓦然尽显锋芒,
怒斩魑魅魍魉,
张三闭目血染残阳,
我是李四又何妨。
我是张三李四,
铁戟沉沙易帜,
原是泪眼震我佛,
许我回眸相视。
惊瞌吟嗬,
遥闻昔年欺孟婆,
戮欲成魔,
幽都红烛燃心灼。
蓦然尽显锋芒,
怒斩魑魅魍魉,
张三闭目血染残阳,
我是李四又何妨!
一时间,想要站起身来的麻清风,再次坐了回去,耳边萦绕着寒玄衣的这首曲子。
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狰狞起来,不为别的,实在是因为,寒玄衣唱的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