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衣冷冷的看着,地上翻滚不停的李长河,眼中未带一丝情感。
“如果你在哀嚎一声,我现在就一刀送你归西!”寒玄衣不紧不慢的轻声说道。
果然,李长河闻听此言,便是任由豆大的汗珠,由自己脸上滑落。
却是,死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竟是不在发出一声哀嚎来。
寒玄衣看见李长河,如此识时务,便是轻声一笑:“不错,不愧是能够当上长老的人,这分忍耐力,确实非一般人可比,不过……”
“啊~”
随着寒玄衣,又是一刀悍然噼出,刚刚还死死强忍着剧痛的李长河,再次一声哀嚎。
只不过,这一声哀嚎,竟是比之前,还要痛苦的多,因为,在那整齐的切口之上。
此刻,正附盖着一层,极其浓郁的阴魂之力,正在缓缓的,侵蚀着李长河的身体。
李长河盯着自己被寒玄衣,突然砍掉的另一条臂膀,终于有些失去了理智。
随后,冲着寒玄衣恶狠狠的咒骂道:“我***,孙子有能耐,你特么就杀死爷爷,我特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随着,伤口处的阴魂之力,不断侵蚀着,李长河裸露在外的血肉。
那伤口切面处,彷佛正被一只只,蚂蚁般大小的墨绿色小虫,在疯狂撕咬着。
以至于,现在的李长河,根本无法忍受,这种万虫噬体的痛苦。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都想让寒玄衣,马上杀死自己,从而结束自己的痛苦。
“哦?做鬼吗?放心吧,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寒玄衣轻轻擦拭了一下栖凰刀之后,看着李长河缓缓说道。
随后,便是话风一转,像是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征询李长河的意见。
“接下来,砍哪里好呢,是脚?还是腿?或者是这里?”
寒玄衣蹲下身来,拿着栖凰刀在李长河的身上不停的指指点点。
最后,直接将栖凰刀的刀尖,缓缓的停在了李长河的双腿之间。
李长河顿时,被吓得面色惨白,再次看向寒玄衣的目光,里面充满了绝望。
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哀嚎,甚至,在寒玄衣轻轻划开,他的裤子之后。
被吓得,不受控制的尿起了裤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一派长老的威严模样。
而寒玄衣却是眸光一凝,下一刻,就用栖凰刀缓缓的,将李长河的“老兄弟”割了下来。
“不要!啊~”
李长河的惨叫再次响起,只不过在这凄厉的惨叫声中,掺杂着更加浓郁的绝望之意。
眼看李长河再次因为剧痛,顿时滚做了一团,远处的楚轻歌,终于看不下去。
随即出身娇喝道:“够了寒兄!纵使李长老,对你朋友有所……有所不敬。
如今,你将他伤成这副模样,你的气,也应该出的差不多了吧?寒兄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赵天罡见楚轻歌出声阻止,却是并未阻拦,因为自己也觉得,寒玄衣的手段,有些残忍了一些。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寒玄衣当下,是在刻意折磨李长河。
而且还是在逐步的,摧垮着他的意志,这种做法不可谓不狠辣,甚至说是有些残忍。
也正因为如此,当楚轻歌,出声阻止寒玄衣之时,赵天罡并没有选择阻拦。
即使,经过一番推理过后,现在的赵天罡,越发确定黄枫的死,与李长河脱不了干系。
而此刻已经将栖凰刀,再次砍向李长河的寒玄衣,听到楚轻歌的话后,却是,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一道刀芒闪现过后,李长河的一只脚,随之飞了出去,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更加高亢的惨叫。
受伤如此之重的李长河,却是出奇的清醒,直到这时他才明白。
为什么寒玄衣没有在,制服自己的第一时间,废去自己的修为了。
因为他要自己,凭借体内仅存的真气,来维持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从而不至于晕过去。
别看寒玄衣,已经砍了李长河好几刀,可是因为他在第一时间,便催动阴魂之力。
将李长河的伤口瞬间封起,才使得李长河虽然受伤极重,却并没有流多少血。
可是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却是比之前,不知增强了多少倍。
以至于,李长河现在,再也无法忍受,这份痛苦,甚至连求饶的声音,都越来越听不清楚。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啊……”
李长河终于无法忍受,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奢求寒玄衣能放过自己,而是只求速死。
要不是寒玄衣,顷刻间封了自己的周身要穴,他早就自断心脉而亡了。
“想死?你的所作所为,岂能是可以,你一死了之的?当你出手伤害她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会有如今的下场?”
寒玄衣语气愈发冰冷,却是再次挥出一刀,将李长河的另一只脚砍了下来。
不过,不等他再次出手,却是突然被,出现在身旁的楚轻歌,伸手按住了,握着栖凰刀的手。
“够了寒玄衣,就算你真心恨他,你又何必如此,苦苦折磨于他,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楚轻歌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阻止寒玄衣。
不过实在看不过眼的她,仍是出言怒斥,甚至是谴责着他的所作所为。
“你被人强*奸过吗?”
寒玄衣轻声一叹,回头望了一眼,此刻水含烟所在的房间后,冲着楚轻歌突然说道。
“你……你无耻!!”
楚轻歌闻听此言,顿时眸光一寒,看着寒玄衣娇声怒斥道。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寒玄衣会问出,这么粗俗甚至是下流的问题。
可是寒玄衣似乎是,没有看到楚轻歌已经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一样。
继续追问道:“如果,有一天,你被一个老男人,在你身受重伤之际。
趁机将你全身衣服扒*光,肆意凌辱,甚至是强*奸,你会放过他吗?你,还会觉得我残忍吗?”
“你……我……我当然……不……”
楚轻歌充满怒意的声音,逐渐变得底气不足起来,最后,甚至不敢再与寒玄衣对视。
是啊,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是她,面对寒玄衣这种做法,自己还会觉得残忍吗?
念及于此,她甚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桉。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否则,是容易遭雷噼的!”
寒玄衣见她突然沉默,知道她一时词穷,便是出言讥讽道。
令他感到诧异的是,楚轻歌在听到自己的话后,仍旧沉默不语。
而是望向了,此刻还在,哀嚎不止的李长河,柳眉微促,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寒玄衣最反感的,便是楚轻歌这种,时常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摆着一副圣人模样,动不动就谴责这个,谴责那个的人。
如果说,楚轻歌今日,并没有与他,一同出现在房中,看到当时的场景的话。
寒玄衣还能当做,她不了解真实情况,而一时间同情心泛滥。
可是,楚轻歌明明看到了,当时,被李长河撕碎,并且散落一地的衣衫。
那么,就算她再傻,也应该明白,当时是李长河,对水含烟究竟做了些什么。
更何况,楚轻歌进入房间之时,虽然并没有看到,李长河趴在水含烟身上的所作所为
但是却是清清楚楚的见到了,李长河光着屁股与自己对峙的一幕。
既然明知道李长河做了什么,还对自己百般阻挠,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至于,对于楚轻歌所说的,水含烟偷袭暗杀黄枫一事。
且不说,自己知道,水含烟并不是凶手,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凶手。
就凭李长河,对水含烟所做的这些事情,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滚落在地的那一对【子母追魂珠】。
随后,一丝冷笑,在其嘴角处,一闪而逝:“恶灵吗?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