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玄衣见她如此表情,便是一声轻笑,随即便将昨晚夜闯【摘星楼】的事情。
与她说了一个大概。只不过,各中细节他并没有告知与她。
而水含烟也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手中的问道剑上,眼中一抹欣喜一闪而逝。
只是下一刻,她便将问道剑,重新递还给了寒玄衣,并且认真说道:"多谢大哥好意,只不过这把剑,请恕含烟不能愧领。"
寒玄衣闻言微愣,随即笑道:"哦?这是为何?
水含烟抬头望向寒玄衣,不假思索的说道:"大哥有所不知,一切只因这把剑太好了,好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随后她便悠悠一叹:"可是正因为它,太过引人注目,而以含烟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将其守护。
若是哪日大哥不在含烟身旁了,一旦有人打它的主意,并不顾道义将其抢走。
岂不是白白可惜了一把好剑,更辜负了大哥一片好意。"
其实,以水含烟目前的眼光与阅历,根本看不出问道剑的底细。
但是,她深知寒玄衣送于他的东西,定然是不会差的,所以,才有了上诉结论。
而恰巧如她所言,寒玄衣的确是,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只因水含烟,虽然有些拳脚功夫,较之常人来说,自然是自爆无虞。
但是她并非真真正正的修士,所以一旦她遇到修士,便会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此刻,她再挎上一把,引人注目的问道剑,那无异于在给自己招灾隐货。
寒玄衣瞬间明白了,水含烟的意思,不禁暗骂自己大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昨夜分发钱财之际,都能意识到的道理。
怎会到了现在,竟然瞬间抛之脑后,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疏忽了这个关键所在,这样吧,这把剑先寄存在我这里。
等什么时候,大哥帮你,找到了适合你的师傅,再将此剑赠予你不迟。"
随后,便是将问道剑重新归于鞘内,看着水含烟笑道:"我们再休息半日便出发,接下来的几日里。我们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只是水含烟不知为何,对此却是置若罔闻,而是有些征征出神。
正要对寒玄衣说什么的时候,便听的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声起哄的声音。
寒玄衣与她对望一眼之后,出于好奇便是与她一同下得楼下。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本因为昨天自己,在此伤了欧阳若甫,而变得有些冷清的【太白居】。
此刻,已经重新恢复了热闹喧嚣,而此刻很多人都在围着一道身影起哄睡着什么。
而寒玄衣与水含烟这时才发现,被众人起哄围观的能到身形。
竟然是一个和尚,而大家之所以起哄,是因为此刻这小和尚,手里提着一壶酒。
正在提壶痛饮,而且其身前桌上,摆满了酒肉,只见这和尚突然起身。
将手中酒壶勐地摔在地上,随即怅然起身,一声爆喝:呜呼哀哉!
禅房独影恋归人,花木深深,
谁言佛谒渡心嗔,又重温,
暮雨潇潇竹茵处,近黄昏,
清风不知,化相思成樽,
拂柳临江江不晓,红尘滚滚,
昔年歌语叹情谣,眸隐殇魂,
今朝佛前诵经文,葬心坟,
一梦黄粱,转瞬乾坤,
佛缘渡,渡了懵懂尽虚无,
佛缘渡,度了华年又几柱,
佛缘渡,睹了旧物不绝孤,
禅音驻,笙箫处,醉几壶,
醉榻残垣断壁寒,谁人痛悟,
烟波浩渺夜阑苦,彼岸殊途,
云端月色照奈何,黄泉路,
不见卿颜,谁暗伤踯躅,
佛缘渡,渡了懵懂尽虚无,
佛缘渡,度了华年又几柱,
佛缘渡,睹了旧物不绝孤,
禅音驻,笙箫处,醉几壶,
佛缘渡,渡了懵懂尽虚无,
佛缘渡,度了华年又几柱,
佛缘渡,睹了旧物不绝孤,
禅音驻笙箫处,醉几壶,
佛缘渡,渡了苍生初心不负,
梦归处,地藏悟,近迟暮,
就这样他一边,念着别人根本听不懂的辞,一边摇摇晃晃的穿过人群,走到了寒玄衣面前。
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寒玄衣面前。
还不等寒玄衣与水含烟反应过来,便是对着他们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施主,请您帮帮小僧?"
寒玄衣顿时有些懵逼,心道:"这特么都是哪跟哪啊。"
而就在此时,他身旁的水含烟,也紧随其后,轻声说道:"寒大哥,帮帮他好不好?"
这回寒玄衣更懵逼了,顾不得去管地上的和尚,而是看着水含烟,颇为不解的说道"你认识他?"
水含烟眼眸微红:"不认识,只不过觉得他讲的故事很感人!"
"故事?哪有故事?"
"他刚刚念的辞,便是在讲一个故事!"
见水含烟如此一说,寒玄衣不禁一阵苦笑,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
貌似这和尚刚刚念的那段辞,确实是像极了一个故事。
念及于此,他便大手一挥,将跪在地上的小和尚托起。
"不知小师傅这是何意?"
地上的小和尚,这才抬头看向寒玄衣,同时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知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寒玄衣闻言,再次看了一眼这个眉清目秀,但又颇显沧桑的小和尚,最后,将他带上了楼。
片刻后,情绪稳定的小和尚,终于说明来意,并且在沉吟片刻后。
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寒玄衣与水含烟二人。
原来小和尚名叫魏国章,三年前,还未出家的魏国章,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马上就要结婚。
魏国章虽非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算温饱无虞,只是有一点,应为自己从商,做些小买卖。
所以需要时不时的出远门进货,这样才能赚钱其中的差价,从而将利益最大化。
原本婚期临近,魏国章自然喜不自禁,心想在出趟远门,多进一些货来。
这样多赚一些,也好多备一些彩礼,给自己未婚妻办一场体面一些的婚礼。
可是不曾想,就在他出门进货的这段时间,在家中等他归来的未婚妻,竟然出了事。
原来同为相邻的刘员外,一直垂涎于魏国章未婚妻的面色,奈何,他二人早有婚约在身,所以一直求而不得。
谁曾想,那一日有几个老友聚会之时,无意之中听闻,魏国章此番进货回来,二人便要结婚。
所以,一时心中不快,便与人说出了心中不快之意,可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其间,就有心思不纯之人,告知刘员外说,既然软的不行,何不来硬的,否则,如此美人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魏国章。
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给魏国章未婚妻一些银钱,想来他们无权无势,也不能把刘员外怎么样。
刘员外本就喝点多了一些,在听这些人一怂恿,当下便令家丁带了一群人。
去将人强行抓了来,可是,当在场一同喝酒的几人,看到魏国章未婚妻的美貌之时,一时间,都惊为天人
于是乎,几个酒气高涨之人,便一同强行将魏国章的未婚妻,给糟践了。
事后他未婚妻,自知无颜面对魏国章,回到家中,便是换上了一身大红喜袍,悬梁自尽。
并且死后化身厉鬼,将生前糟蹋她之人,全部施法弄死。
也因此,怨气难平,无法如轮回转世,进货回来的魏国章,知道未婚妻有此遭遇,心中愧疚,便是出家为僧。
可眼看她亡魂游历世间,无法安生,愧疚的同时,又希望她能够重入轮回。
于是便在高人的指点之下,找到了【太白居】的寒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