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秋:“……”
她蹲下来跟闹钟说:“你先去人家家里躲几天吧。”
闹钟:“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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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连忙道:“对,对,跟王奶奶回家躲几天!”
她是副县长的老婆,敢去她家闹,掂量着点。
沉清秋倒不是怕黄斌,而是想要以最快最稳的方法来解决事情。
闹钟是家人,经不得一点冒险。
作为一只鸡,它是第一次闯祸,竟然有点失落。
沉清秋道:“你乖乖的,回头我去接你回来。”
“咕?”
王芳连忙道:“对对,我给你抓小虫子吃,你放心哈。”
闹钟耷拉着头。
沉清秋连忙道:“它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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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赶紧把它抱起来,揣在怀里就跑了。
……
沉清秋还是低估了王芳。
她竟然,回去就开始装病了。
不但装病,还打电话给老葛。
她在电话里说:“哎哟,我心口疼。”
老葛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咋了,这是咋了!”
他媳妇理都不理他的,是他天天打电话过来问她难受不难受,她都敷衍两句。
现在她自己说难受了?!
王芳在电话那头哼哼唧唧。
“年纪大了不禁吓唬啊,之前在清秋家,本来挺开心的,结果她有个下属突然就骂骂咧咧地进来了,门都不敲的呀,我被吓得心口直哆嗦……”
老葛火气很大:“谁啊!”
王芳故意道:“不知道啊,我都没仔细看,就这心头啊,冬冬冬的……”
老葛连忙道:“你等着,我过去接你!我们上医院看看去!”
王芳说:“不用了,本地就有医院,我歇歇就好。”
“不行!年纪也不小了,心脏的事可不是小事!”
老葛难得被媳妇需要,当然,主要是他自己感觉的媳妇需要他。
当下他什么都不想干了,赶紧把秘书陈耳叫进来安排了一下手头的事务,马上要去张家屯!
……
黄斌的肩膀被抓出了三个血洞。
他是真细皮嫩肉啊,处理伤口的时候痛得哇哇叫。
更别提后面还打了一针破伤风。
他特别生气:“恶犬伤人,我得上哪儿告状去?!”
严院长觉得他脑子有点毛病。
“你这是鸡抓的吧?”
曾大宝在旁边陪着,又心虚又满头大汗的。
“同志,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您看您这也没事,赔钱行吗?多少都行!”
黄斌道:“不行!你们必须把鸡杀了炖给我吃了!”
黄斌认真闹了。
他主要是觉得他在张家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连一只鸡都能欺负他。
因为张大山是本地派出所所长,他刚包好伤口就进城去报警了。
当天傍晚沉清秋就接到了廖所长的电话。
“你们那边咋回事啊?咋还有恶犬伤人的?”
沉清秋莫名其妙:“啊?没有啊。近三年没有一起恶犬伤人的事件啊。”
主要是镇上有专门的驯犬人,而且文明养犬条例非常完善。
“你们那来报警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就说你们家家户户都有恶犬,好像找了关系打算去你们那检查了。”
沉清秋没想到黄斌是这个思路,真的就是跟狗顶上了。
屮!
她没好气地道:“怎么的,要打狗?”
“嗯,说是之前你们带头拒绝执行命令,这次就要从你们那寻找新的突破口。”
“他就是被我家的鸡抓了一把。”
“对……也说你们家的鸡了。还说你们什么知道吗?鸡犬不宁。”
沉清秋道:“既然如此我也要报警了!”
通风报信的廖局长大惊:“你报什么警?”
“他闯进我家来,还踢烂了我家的椅子!”
廖局长:“……”
黄斌真特么是该死,进门的时候是一脚踹进来的,沉清秋出去看过了,门是没坏,但是进门的时候有一把椅子在外头被他踹坏了。
廖局长小声道:“你们是同事纠纷,你要这样搞的话他是要坐牢的。”
“他都要叫打狗队进来了,我不让他坐牢,留着他给我喂狗呢!”
得亏是有廖局长通风报信。
沉清秋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张大山刚下班回来,听说了这事儿马上就陪她进城报警去了。
张小鱼也非要跟着去。
公安局的人也等着接了警。
……
黄斌的靠山是县宣传部的部长吴家明。
之前主力宣传打狗队的就是他。
本来城里的百姓都是配合的,可能大多数也是敢怒不敢言。
结果有张家屯带头,全都“反”了。
那次的事情也让他记恨上了张家屯,才会一直在县城找关系给张家屯上眼药。
这会儿黄斌正吊着膀子跟他一起吃喝呢。
桉子是已经立了,不过他不知道。
打了破伤风又喝酒,他突然产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直接倒地直抽抽,还口吐白沫的。
吴家明大惊,整个饭店的人也吓坏了。
“哟!这是怎么回事啊?!”
吴家明大骂:“这是让鸡给叨疯了啊!鸡爪子上可是有病毒的!快,快送医院!”
……
黄斌连夜去急救了也是谁都没想到的。
他咬死了就说是被鸡给抓的,给他抓出病毒了。
医生都说了他是打了破伤风以后大量喝酒导致的过敏,他就时候如果不被鸡抓了他就不会打破伤风。
吴家明顾不得他还脸色苍白要死要活的。
就是摩拳擦掌。
他是一个很能兴风作浪的人,觉得这是个机会,打狗队可以好好搞一搞了。
……
人家报了警,警察局就得立桉。
县宣传部也连夜开始搞“动物危害论”的宣传了。
这个时候张大山被叫进县城去调查了。
面对老廖的亲自审问,他只说了一句:“现有的证据也不支持他来我这儿碰这个瓷。”
医院的诊断报告是最有力的证据,黄斌是自己在破伤风后大量喝酒的。
而且严院长为人谨慎,开的病历上都会尽量写上注意事项,生怕有人忘了。
老廖道:“现在问题已经不是这个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借风起浪,要去宣传打狗队了。”
张大山皱了皱眉。
“要真因为你们家那只鸡把打狗队招来了,你们镇上的人都会恨你们。”
张大山都气笑了:“闹钟只是一只鸡!何德何能担这个名声!”
“你现在就算告他诽谤也没用……勒索,勒索他也没要你的钱。要说这吴家明,手段也够龌龊的,没有重点提你们家的事情,就是擦了个边。”
他很懂得怎么玩文字游戏。
张大山皱眉道:“我们反正还是那句话,打狗队敢来,就别想全乎了回去。”
廖局长大怒:“张大山你不想干了啊!”
张大山还是很冷静的样子:“我说的是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