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连忙打了他一下:“嘘,小声点,婶这阵子可能就是太累了。”
于是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张小松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倚在了杜青青身边。
过了一会儿,又用一种很惊恐的眼神看着杜青青。
杜青青:“?”
张小松吓得赶紧把头别开了。
怎么说呢……他在想,女的原来也会打鼾?
那杜青青会打鼾吗?
……
趁她走了,老杜已经打电话给县里的云书记身边跟他关系最好的艾秘书。
提前先道歉了。
艾秘书哭笑不得:“您说沉清秋同志等着来我们这边闹事啊?”
老杜尴尬地道:“是啊,到时候您可帮着说两句圆话。”
关键她那个小暴脾气,真炸起来了也拦不住啊。
只能先来铺垫铺垫了。
艾秘书笑道:“没事儿,云书记不会计较的。”
“总归您一定得帮着些,您也知道我们沉清秋同志的,她还年轻,有时候一下子容易钻牛角尖。”
艾秘书哈哈大笑:“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有事的是他们好不好!
谁不知道沉清秋骂了十几个镇长的威名!
那县有名的刺头啊!
挂了电话他就超紧张的,也不好跟云书记说这事儿,只能自己脑补了半天到时候该怎么打圆场。
毕竟云书记肯定不想跟张家屯干起来。
他甚至为这事儿打了个草稿。
但是等了一下午,沉清秋没来。
他又接到老杜一个电话,说沉清秋回张家屯了。
……
沉清秋确实回张家屯了。
她在车上睡得特别死,都到了军区门口还没醒。
张小鱼也没醒。
张小松盯了她半天,她都睡得唏哩呼噜的。
最终是杜青青送他进去的。
出来的时候那母女俩还在睡。
老谢就直接把车开回张家屯了。
沉清秋睡得稀里哗啦的,还是被张小鱼喊醒的。
她醒了,发现哥哥又走了。
然后又开始她那个“送哥一条龙”。
“干嘛呀!干嘛不让我送他进去呀!”
“一觉睡醒哥就走了嘛!”
“我怎么那么喜欢睡觉嘛!呜呜呜,我真是一只小懒猪……”
沉清秋被她喊醒了,懵了半天,擦了擦口水。
“啊?”
杜青青小声告诉她:“小松回去了,我看您没醒,就回张家屯了。”
沉清秋打了个哈欠,道:“哦,回去了就行。”
张小鱼的戏还没完。
正在赌咒发誓一定要戒掉上车就睡的毛病,还问杜青青有没有什么能让人上车不睡觉的药。
沉清秋照例不理她,打着哈欠就回到了张家屯。
她这几天睡眠都不太好,加上有点过劳,感觉有点生病了。
回到张家屯的时候就有点头重脚轻的。
她回到家以后就开始发烧,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感冒而已。
然后全镇开始传她鬼上身了。
张大山回来之后就发现沉清秋生病了。
当晚就把于老头叫过来,给她把了把脉,确定就是感冒了,吃点药睡两天就好了。
事实上沉清秋也就睡了一天半,喝点灵泉水就好了。
隔天早上张大山起来,用嘴唇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觉得已经退烧了。
沉清秋哼唧了一声:“帮我请假。”
“好。”
“苗苗和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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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和小实已经大了,自己满地乱跑。
但是两个更小的,沉清秋起床之后会带一下,中午晚上都会陪。
其他时间是张含秀(和闹钟)管。
今天她只想好好睡觉。
张大山道:“我上午带着去上班,中午带回来。”
“行啊。”
张大山去端了小米粥过来给她吃了,她又倒头睡了回去。
……
张大山那个桉子还没结,主要是现有的证据还不能把桉子定死了。
晏和表示不能理解:“杜方都认罪了啊。”
张大山道:“像他这种情况最麻烦。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只靠口供的话,他要万一翻供了,我们都麻烦。”
晏和吃惊地道:“还有自己认了又翻供的?这不是折腾人吗?”
张大山难得笑了一下。
“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多的是你没见过的事儿。”
晏和叹气:“是啊,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呢。老大您可得带着我。”
张大山懒得理他,低头整理材料,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纰漏。
“你呢,也别闲着了。现在咱们最容易找到突破的地方就是尸体,去研究研究吧。”
“好嘞。”
说完他扭头看了一下。
然后就发现拦椅里,小苗和小芽正在无声地互殴。
真的是无声那种……
四只小肉手噼里啪啦地挥舞,每一下都打空了,两个小人儿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那幅画面多少是有一点神奇。
说真的那要不是老大的小孩,他真的想上去捏两把。
……
沉清秋自己在家,睡得清清静静,舒舒服服的。
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托起了她的脖子。
“嗯?”
沉清秋睁开眼,看见张含秀。
她打了个哈欠:“老姑,咋啦?”
张含秀往她枕头底下塞了点什么。
然后又把她放下了:“没事儿,你睡吧。”
沉清秋是真的还有点困。
前世今生,她生病就喜欢靠睡觉来自我修复。
她又躺回去了。
然后就看到小鱼站在那,张大嘴巴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沉清秋含湖说了一句:“小鱼怎么啦?”
张小鱼愣愣地道:“妈妈,我没事。”
说着沉清秋又睡过去了。
等她睡得迷迷湖湖的,手往枕头里掏了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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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什么东西扎了她一下!
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翻开枕头,就看见底下放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沉清秋傻在了那!
这时候张含秀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米汤。
“清秋,醒啦?”
沉清秋道:“老姑,这啥啊?”
“扎着你了不?”
“扎是没扎着……”
确实也没扎出血,就是吓了一跳。
张含秀道:“来,米汤喝一喝。”
沉清秋端过碗,还是纳闷:“老姑啊,为啥给我放把剪子在下面?”
“这样病好得快。”
“哦。”
可能是哪种她没听说过的神奇传统吧。
沉清秋端着米汤来,咕噜咕噜都喝了。
“还要不?”
沉清秋摇摇头,笑道:“不用了。”
“再睡一会儿不?”
“不了,我精神好多了。”
说着沉清秋就翻下了炕。
她道:“我去把苗苗和芽芽接回来。”
“那你咋推得动?我跟你一块去吧。”
苗苗和芽芽才八个多月,还不会走路,长得又胖。
镇上的人都说双生的娃娃就没有见过能长那么好的。
曾大宝找镇上的鲁木匠,做了一辆可以坐俩孩子的推车。
当时是沉清秋画的图,做好了以后也挺像样。
就是有一点他们大意了。
鲁木匠……他是个木匠啊!
用全木材料做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