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们得寻个吉时来挂炮竹,但是沉清秋等不及了。
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卧室、厨房、客厅都能用了,她就催着张大山去挂炮竹。
此举老杜很不爽,直呼年轻人不懂规矩。
不过他也只能去念叨曾大宝。
当天晚上张家人就入住了。
新屋子的老炕床是重新打过的,还没有烧过,宽敞漂亮。
屋也比之前那个屋大了不少,衣柜什么的都是旧的,之前在老屋是摆得满满当当的。
可是搬到新屋来,就显得很是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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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秋是琢磨着还能再打几个。
以前的屋,只能摆一张炕和衣柜、鞋柜。
现在中间宽敞的地方,还能摆桌椅和梳妆台。
沉清秋的骨子里是南方人,看到这样的屋,真真是浑身舒坦。
终于可以不用有事就上炕了……
不但她上,别人也上。
嘿只要来个人,就往她炕上歪。
不是说这个习惯不好,而是她这个洁癖狂也实在是膈应得慌。
这屋她是百分百满意。
另外张小鱼和张小实也分到了自己的屋,就在隔壁。
曾大宝和张含秀自己选的要睡前院,也就是进大门的地方。
以前那是门房也就是下人住的地方。
不过他们俩死活就要住在那。
曾大宝是觉得这院子太深,怕遭贼,他要住在外面踏实。
张含秀则是喜欢前院那地方,除了两个屋,就是踏踏实实的院子。
以后她可以在这院子里绣花,还可以摆弄花草,另外弄了两个大缸养鱼。
再就是她是和沉清秋朝夕相处的,最是了解沉清秋。
只要她住在前院,以后有客人来,就可以只在前院。
如今小苗和小芽还小,就跟他们住在前面。
剩下的一个屋被她改成了鸡舍……
摆动了鸡蹲的架子和窝。
张小鱼的那只貂养在后院,就是上锁的那个地方,其中的一个屋里。
钥匙是张含秀和张小鱼各一把。
沉清秋反正不管。
张小松的屋,也在张大山他们院子里。
不过他那个屋大,张大山隔了一半出来弄了个小书房。
内院比外院更宽敞,有个小池子,张大山还搭了个秋千。
沉清秋计划要搭一个正经的亭子,张大山也记下了。
剩下的,也就是等几个孩子大了,慢慢把后面的院子也开出来。
总归,沉清秋对这个宅子满意极了。
他们约好等小松回来就摆乔迁酒,不过也就是按照之前那一次乔迁的规格,弄得小小的。
但满意归满意,入住的第一天,沉清秋就在张大山屁股后头跟进跟出……
张大山去洗澡,她也在门口等着。
她要上厕所,就逼张大山在门口等着。
张大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你是不是怕闹鬼?”
沉清秋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别说,大晚上的不许乱说!”
张大山也不扒拉她的手,只是眼睛笑得弯弯的。
他俯身把她抱了起来:“你怕啥?不是有我呢吗?”
沉清秋其实也纠结过这个问题。
这个老宅,之前说是不旺子孙,所以老张家的孩子都养不大。
因此,老张家的祖宗才从这宅子里搬了出去。
后来还是老杜,找了他认识的那个“特别贵”的风水先生来看过,说是已经移风换水,风水变了。
她搬进来之前,那叫一个笃定,各种“反迷信达人”。
就不听劝啊,谁敢劝她一句,说这宅子不吉利,都要被她的“科学之光”逼退。
等她自己住进来了,第一个晚上突然又发毛了。
张大山抱着她往屋里走。
就听见她说:“对的,其实我不用怕。”
张大山道:“是啊。”
谁知道她说:“咱家有闹钟啊!听说雄鸡镇宅!何况长咱们家的闹钟,还是公鸡中的战斗鸡!”
张大山把她轻轻抛上炕,一脸无语。
其实他是最不理这套的人。
但他还是道:“你要是实在不踏实,再找人来看看风水。”
沉清秋笑道:“不用,想到家里有闹钟,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张大山很不爽地道:“那你怎么不跟着去鸡窝里?跟着我干啥。”
沉清秋一把抱了上去:“那不行,我得跟着我老公。”
张大山身后捏捏她的下颚,亲了她一口。
“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也是想着不折腾她了。
沉清秋还在那哼哼唧唧的,好像搬了家之后有点兴奋。
张大山一看,就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啊。”
然而沉清秋只是精神兴奋而已,身体还是很疲倦的。
把他的火气挑起来了,她自己竟然睡着了。
张大山:“……”
隔天张小松打了电话说今天回。
但是没说几点。
沉清秋今天忙着去金矿巡检,张大山手头也有桉子要办。
好容易等沉清秋忙完了从金矿厂出来了,迎面碰到吉利。
吉利最近不太出车,一直都在打理运输厂的内务。
她跟沉清秋边走边吐槽:“那个姓晏的失心疯了吧?天天在我家门前晃。”
经过这几个月,晏和的腿脚好了,也迅速适应了张家屯的生活。
甚至他还学会了骑骡子。
于是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就开始天天在吉利门前转悠了。
沉清秋见四下无人,就偷偷嘲笑她:“人家看上你了,还不明显?”
吉利还是很不解:“我们差九岁啊!整整九岁!”
“九岁咋了?那男的比女的大九岁的也不少,凭啥不兴女的比男的大九岁?再说了,女大三抱金砖,你这都抱了三块……”
沉清秋正在取笑她。
吉利火大地道:“沉清秋!”
竟然连名带姓地喊。
沉清秋一个激灵:“到!”
吉利被她这个德行又逗得笑了一下,一点也不生气了。
她道:“别开我的玩笑。”
“不是开玩笑啊”,沉清秋笑道,“我认真的嘛。这事儿只看你自己喜不喜欢,其他都不成问题。”
吉利叹气:“小啊,还是太小……”
“小,咋不好?小奶狗,长得好看,又听话。”
吉利一脸天真地问:“小奶狗是啥?”
沉清秋正不知道怎么解释。
一扭头看到路边蹲着一只奶肥奶肥的小奶狗。
她指了一下:“就那样,可爱不?”
还真可爱……
沉清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那你觉得他咋样?”
吉利皱眉:“他又不是本地人,过来历练一下,将来迟早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