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秋笑得眼睛都弯了:“这是我们小实的第一个名词啊!好宝贝!”
这样一来她连工作都不想做了,直接在炕上歪了下来,一边嗑瓜子一边逗儿子。
张含秀有点担心:“清秋,你兜里怎么老有瓜子儿啊?”
她是不敢叫沉清秋别吃……
在她的传统观念中,她认为只有最刻薄的长辈才会不让小的吃东西。
可眼看着沉清秋最近说话多,又不停地嗑瓜子,好像有点上火了……
她今天趁着沉清秋出去,硬是把她炕上都摸了一遍,保证是一颗瓜子都没有了!
没想到她又吃上了……
沉清秋随口道:“哦,办公室摸回来的。”
其实是藏在空间里。
最近事情多,她一不小心养成了嗑瓜子解压的坏习惯。
不过也就是仗着老姑不敢说她……
要知道张含秀连小实都摆不平,怎么可能摆得平她呢?
因此张含秀焦虑地在她身边转了两圈,就出去了。
沉清秋贼笑,对小实道:“别告诉你爹啊。”
小实好奇地看着她。
……
张大山刚下班回来,发现孕妇躺在一堆枕头里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把自己在玩的小实抱了起来。
“嘘。”
小实张嘴就道:“不告絮爹~”
张大山:“?”
小实歪着头:“不不不不不……”
沉清秋直接一个激灵吓醒了。
张大山看了一眼她嘴边嗑瓜子嗑出来的泡,嘴角抽了抽。
沉清秋喜不自禁地道:“小实,这是一开嗓就会说好多啊!”
以前沉清秋就听很多人说过,有些小朋友学话是慢慢学的。
但还有一些,一开嗓就学得很快了,而且什么都学。
张大山把孩子放在了她身边,然后把臃肿的孕妇抱扶了起来
沉清秋开心地道:“实啊,叫妈妈。”
小实仰起肉肉的脸:“妈!”
“诶!”沉清秋笑开了花,扯到嘴角的泡又,“嘶。”
她赶紧道:“实啊,还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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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絮爹。”
沉清秋:“……”
张大山凑过来:“他说什么?”
沉清秋眼珠子转了转。
张大山就看着她:“你嘴起泡了。”
沉清秋道:“是啊。”
张大山无奈地道:“你等着。”
说完他就出去了。
沉清秋轻轻“哼”了一声,对小实道:“他才不敢凶我呢。”
她就捏小实的脸。
这娃是越长越像沉清秋,五官都是偏秀气的那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架子”就是像张大山……
简单地说他就是一个“虎头虎脑”又“清秀柔美”的小男孩子。
基因这种东西真的好神奇!
沉清秋正在研究自己的小可爱。
突然张大山提着张小鱼回来了。
“妈!弟!”
张小鱼被轻轻扔到炕上,滚了一下,赶紧爬起来。
沉清秋笑道:“宝,你咋回来了?”
张大山直接拿了个脸盆放在炕上,道:“拿出来。”
沉清秋:“?”
“哦。”
张小鱼就开始往盆里扔瓜子。
沉清秋:“……”
她都是从空间里掏啊,而且品种老多了。
什么南瓜子、葵瓜子、本地特色白瓜子……
一把接着一把,“哗哗”地往盆里扔。
沉清秋:“……”
张大山无奈地道:“你也少吃点,吃得嘴巴都烂了。”
沉清秋摸了摸嘴,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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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确实是心虚,她只能气鼓鼓地别开了脸。
张小鱼掏了半天,差点把那个脸盆填满了。
“还有吗?”张大山问她。
张小鱼摇摇头:“没啦!”
当爹的突然把孩子的脚拎了起来,倒提着晃了晃。
张小鱼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没有这种待遇了,得亏着她爹臂力惊人。
“哈,哈哈哈!”张小鱼开心地大笑。
“以后不许用你的兜帮你妈装瓜子知道不?”
张小鱼一边笑一边道:“好,好!那爹每天给我玩一次!”
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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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提小鱼。
小实在旁边撅起了屁股,去拉他爹:“我!我!”
眼看老父亲跟女儿玩起来没完,沉清秋也顾不得生气了。
她赶紧推着儿子的屁股帮了他一把:“小实也提一提!”
日子一天天过去,沉清秋的肚子越来越大。
最近一次产检,曾医生已经十分确定她怀的就是双胞胎。
孕晚期的时候就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恰逢农贸市场建好,各乡镇又在轰轰烈烈搞秋收。
老杜他们都非常紧张,吩咐下面小的尽量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免得还要沉清秋出去,把孩子生在田埂上。
外人尚且如此,自家人就更不用说了。
张小松最近连逃课的念头都绝了,每天乖乖地上课。
下课之后熘达到沉清秋房门口打报告:“我去写作业!”
张小鱼每天也像伺候老佛爷一样伺候亲妈,跟进跟出的。
但是因为是秋收,老杜分身乏术,“老窑烤猪”全靠曾大宝一人支棱。
张大山也忙着手底下十几个乡和村的秩序和安保不敢松懈。
他俩反而不能在家盯着。
这天镇上的农户又一大早就下地去秋收了,沉清秋在家清点农贸市场的摊位和铺面。
突然,又想上厕所了。
“小鱼!”她喊了一声。
“来了!”
张小鱼立刻和小伙伴尔登一起,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妈,小心点。”
两个小屁孩一左一右地给她穿上鞋,然后扶着她下炕,再搭着她给送到厕所。
张含秀看见了,赶紧道:“清秋啊,担心点。”
说着赶紧也过来了。
沉清秋笑道:“没事儿,老姑您忙您的吧,我这有两个小保镖照顾呢。”
张含秀道:“生完这两个,咱不要了啊。我听说县里面都只准生一个了,好多人都躲着去生呢。真是,有什么必要,这么受罪。”
沉清秋心想这项政策迟早下乡镇的。
不过她还是道:“嗯,生完这两个,确实不要了。”
张含秀就道:“我听人家说,县里那些想不开的妇女,还成伙地逃到乡下去呢,指着能避一会儿是一会儿的。”
这个事情归妇代会管,沉清秋很久没关心这个事儿了。
张含秀本来也不是八卦的人,就前阵子她大姐张怀平说想让儿媳妇过来住几天,她装死给湖弄过去了。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打算过来生孩子。
张含秀才开始注意这个事情。
沉清秋先去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
张含秀竟然蹲在厕所门口跟她唠嗑……
“老陈家那个亲戚,还招摇嘞,坐摩托车过来的,直接把孩子给颠没了。现在又赖在老陈家养身子……”
“老陈”,指的是李田的妈妈,王莲的婆婆陈大娘。
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镇上也不流行叫“xx娘”和“xx奶”了。
年轻的妇女就叫“x同志”。
像这些老闺蜜们,就互相称“老x”。
这事儿沉清秋也听说了,不过因为她最近没顾上成衣厂,所以没怎么听王莲提起。
好容易等她解决完了,从厕所里出来了。
张含秀赶紧扶着她,道:“当心,当心。”
沉清秋道:“哎,没事儿,老姑放心吧,我这都在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