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张大山从屋外进来。
就见沉清秋平躺在炕上,衣服薄薄的,肚子的形状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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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新家,炕上没有那个柜子了,不过老人家屋里炕非常大!
张小鱼已经扔到那边去了。
这就是说,从此以后这屋里就只有他们俩了。
张大山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肚子。
沉清秋打了他一下:“别闹,累死了要。”
张大山翻了个身,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把扇子出来给她打。
沉清秋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支起身子亲了他一下。
本来是浅尝辄止,但是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下来,搂着她结结实实地亲了又亲。
沉清秋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就把他推开了。
张大山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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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说怀着不可以的,但是因为她早的时候有点见红,所以一直没有。
这时候沉清秋拉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翻了个身,侧躺着倚着他。
张大山:“……”
夫妻那么长时间了,他立刻就明白了她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隔天一早,沉清秋跟做了贼似的,都不敢正眼看人。
昨晚本来是为了安抚他的,也是因为知道他忍得难受。
结果来真的了,她才发现她自己的身体反应激烈得可怕……
偏偏他的自制力还是很好,一直徐徐图之,浅浅尝之……
那漫长的过程对她来说真的太折磨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连肚子里有一个都忘了,恨不得立刻把他掀翻了,像怀孕之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来一次。
她自己是不记得了。
可张大山好几次拿手捂她的嘴,说明她肯定哼唧得挺大声的。
现在只盼着建新房的时候特地做了加厚窗,隔音效果能好。
她吃早饭的时候偷偷观察了一下曾大宝和张含秀的表情。
他俩都若无其事的,应该是没被吵醒了。
沉清秋又担心他俩是装出来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应该不是。
张含秀是个非常紧张而且胆小的人,肯定会唠叨让她别伤到孩子的。
她心里正七上八下自我安慰呢。
饭后,张含秀突然叫了她一声:“阿玉。”
沉清秋:“啊?哈?什么?”
张含秀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一愣的。
偏偏这时候张大山毫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哈哈!”
又把张含秀吓了一跳,她心想着夫妻俩今天都是怎么了?
沉清秋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老,老姑,咋了?”
张含秀愣了愣才回过神,然后道:“前头给你新改的衣服应该改好了,我让你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带回来。”
她现在怀孕了,时不时就得把衣服改大一点。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沉清秋满脸通红地道:“好。”
弄得张含秀又担心地来抚她的额头:“你这孩子,没事吧,脸咋这么红呢?”
沉清秋不自在地道:“没事,没事。”
张大山又在那笑!
他的视线半点不加掩饰,落在她身上跟烫人似的!
沉清秋有点恼羞成怒,又找不到理由发作。
她只好低着头先开熘了。
……
院子里,吉利照常带着两个孩子习武。
然后他们会一起去摆摊。
今天张小鱼没有“嘿哈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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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沉清秋匆匆出来,吉利连忙道:“你好!”
沉清秋虎躯一震,赶紧退回去:“你好?”
吉利开心坏了。
她笑起来有一种野性而自然的美。
吉利指着自己:“吉利。”
又指着沉清秋:“沉清秋。”
最后又笑道:“你好!”
沉清秋也很开心,连忙跟她握手:“你好你好!”
张小鱼得意地道:“妈,我教得好不!”
沉清秋捏了捏她的鼻子:“棒极了!”
然后张小鱼冲着吉利吐出了一串连贯的土话。
沉清秋:“……”
前几天,还只能,蹦词汇而已的啊……
吉利开心地冲她竖起大拇指:“棒!棒!”
尔登不甘寂寞,在旁边跳:“姨!”
沉清秋笑道:“尔登也棒!”
尔登就很激动,冲着张小鱼:“果!果!”
张小鱼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错,不错。”
正好这时候张大山出来了。
吉利连忙道:“你好!”
张大山愣了一下。
吉利有点激动,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他叫什么名字,就在那:“大,大,大……”
尔登:“大傻!”
吉利立刻道:“大傻同志!你好!”
张大山:“???”
沉清秋:“……”
张小鱼没听出来,还在那纠正她:“发音不对,我爹叫大山,张大山。”
说完又叽里咕噜吐出一串土话。
吉利反应过来了,道:“大山同志。”
但是尔登还有点口齿不清,怎么听怎么像“大傻”。
张大山愣了愣,也没跟他们计较,而是跟她握了握手。
“您好,关吉利同志。”
给她上户口的时候,比照满族的汉姓,就改了“关”姓,她现在叫关吉利。
当时傅小强还想叫她“关菊花”,被沉清秋无情地否了。
张大山眼神落在沉清秋身上,笑了一下:“我去上班。”
沉清秋的脸又一红。
这感觉跟他们俩第一次睡了差不多,一直到第二天,气氛还很暧昧尴尬。
说得夸张一点,她现在一呼一吸都觉得都觉得甜蜜,在他眼里看到的都是旖旎。
直到张大山都出门了。
尔登愣是又追上去,执着地又喊了他一声“大傻”!
这个奇怪的气氛才算是被破坏殆尽。
……
沉清秋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准备接待大尾岗的受害者。
妇代会主任干的就是这个工作,为保障乡村妇女的合法权益而奔走。
具体落实,就是调解家庭矛盾,听听大队的妇女唠嗑和抱怨。
像是家暴之类的特别严重的就直接给弄到派出所去接受教育。
大尾岗那边已经送过来几个妇女了,还有两个孩子。
沉清秋这两天都在陪她们唠嗑,一边让女知青协助派出所的人给她们做笔录。
这一批受害者被抓的时间还短,而且已经联系到亲属了,所以情绪还算稳定。
她看严以兰她们能应付,就先回了办公室,想说处理一下其他事情。
……
沉清秋刚回到办公室,知青李小花就匆忙跑了出来。
“嫂子,王兰花来了。”
她的脸色不好看。
沉清秋莫名其妙:“她来干什么?”
李小花道:“说是来结桉,可是……”
这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说李田上辈子肯定是造孽了。
他不得不去催促王兰花来结桉。
结果被王兰花把脸给挠成了棋盘……
就这样,妥妥的算袭警了好吧!
结果王兰花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哭她爹,哭她命苦。
老杜大手一挥,说什么“法理之外是人情”,让她到这边来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