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吃饭,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子,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乱跑。要想出去,我陪你。”
“哎……”刘晓娟心头暖暖的。
婆媳俩吃完饭,沉清秋等刘晓娟给孩子喂了奶,换好尿布,又送她们睡回笼觉,她这才不慌不忙地出门给廖海送饭。
廖家如今的房子就在前面那栋楼。
廖太太早就等着了,大老远看见沉清秋来了,欢喜得眉开眼笑。
“沉大姐,你可来了,我们家阿杰天一亮就眼巴巴地等着了。”
一顿早饭摆在桌子上,海鲜粥热气腾腾,牛乳白糖糕甜而不腻,还有一道独特的点心鲜蛋塔塔,造型可爱,味道香脆。
廖海敞开肚皮吃了个饱。
这一回,沉清秋特
地多带了一些,让廖海吃饱后,还能剩下一些。
廖家夫妻吃得满口生香,尤其是廖太太。
她祖上是南方人,从小跟着奶奶长大,也很喜欢这种精致的点心。
吃完后,她拉着沉清秋的手:“沉大姐,一锤子的买卖没意思,你有没有想过多赚点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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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沉清秋侧目看去。
廖太太满脸兴奋,拼命点头:“对呀,你看我们家的生意就知道,任何事情都是从小事开始做起的,我看沉大姐颇有能耐,就想着跟你合作。”
“哦,怎么合作呢?”
廖太太将自己想了一整晚的计划说给沉清秋听。
原来,她是想从沉清秋手里买走那些食谱,然后在庆城县开一家酒楼饭店。
昨晚上,廖家夫妻一合计,发现他们还得在这儿待上更久的时间,少说五年。
五年期间只跟厂家合作又似乎太浪费时间。
他们本来就是停不下来的性子,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了很多门道,尝过沉清秋亲手做的饭菜点心之后,他们就起了这个念头。
买下沉清秋的食谱,找人照着做,到时候只要再给沉清秋一笔买断费就可以。
仙道老祖不会做生意,但是她不喜欢别人拿自己的东西。
厨灵天赋虽然鸡肋,食谱日常她也用不着,她也不想给这两个人。
给钱也不行!
沉清秋果断拒绝:“不。”
廖太太吃了一惊:“沉大姐,你是嫌给的钱不够多吗?没事儿的,价格方面我们还可以好好商量。”
“不行就是不行,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廖太太见识过沉清秋的倔强,见她坚持不松口,只得作罢。
沉清秋心想:开酒楼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她现在分身乏术,要是能力解封更多,她倒是可以用分身还帮忙做事。
【宿主,你就不怕人家看到两个你,直接被吓晕过去?】
沉清秋:……不会吧,这个时代的人这么脆弱?
【这不是脆弱不脆弱的问题,是你的能力存在本身就是个bug!】
【不然你以为系统为什么要封印你大部分的能力?】
【还不是怕你不熟悉这个时代,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沉清秋:……
原来如此,是她想多了。
算了算了,家里的反派大老还在坐月子,她还是先整理一下食谱,制定出一个养好反派大老身体计划再说吧。
接下来的日子沉清秋过得无聊又充实。
在这个时代,她将自己的厨灵天赋发挥到极致。
每日三餐精致可口,一连半个月不重样。
在她的投喂之下,廖海小朋友肉眼可见的长肉了,脸色也好看不少,小嘴巴红润润的。
见效果奇佳,加上沉清秋的饭菜确实可口。
廖家夫妻虽然肉痛,但还是咬咬牙多加了一倍的钱,以后一家三口的伙食都交到沉清秋手里。
这才是九十年代初,沉清秋已经凭着一己之力月入过万。
得知这个消息,刘晓娟震惊了好一会儿都缓不过神来。
家里真正有能耐养家的是婆婆!
说出去谁信呀?
在沉清秋的努力下,刘晓娟白白胖胖地出了月子。
她比之前胖了五斤,脸蛋细嫩粉滑,因为睡得好吃得香,没有烦心事,整个人的气色好得不像话,白嫩的皮肉都能掐出水来。
不过沉清秋稍稍检查了一下反派大老的身体。
然后满脸严肃地告诉刘晓娟:“还得养着,你外表看起来恢复了,其实身体里面还亏空着呢,不着急,产假反正有四个月,慢慢养着。”
刘晓娟身体好,奶水自然也好,养的小思好圆润可爱,可把沉清秋高兴坏了。
投资反派大老,等于投资自己的传人,这买卖不亏!
这天沉清秋照例出去送饭。
快要年关了,天气越发冷了起来。
庆城县是北方小县城,一到深冬时节北风肆虐,能冷进人的骨头里。
说来也怪,自从吃了自己做的饭菜,即便大部分能力被封了,沉清秋也没觉得太过寒冷,依旧是薄袄配上一件外套,很朴素的一身。
廖家三口也没觉得很冷,每次看到刘厂长冻得浑身缩成一团,夫妻俩还纳闷——真有这么冷吗?
趁着婆婆出去送饭,刘晓娟赶紧收拾一下家里。
沉清秋不让她进厨房,更不让她碰冷水。
她能做的,就是帮忙扫扫地,再铺一下床。
正打扫着,突然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笃笃笃——
一声比一声急切。
“来了,谁呀?”刘晓娟警惕不少。
现在家里就她和孩子,沉清秋出门前千叮万嘱,没有特别的事情不可以开门。
门外响起一个闷闷的声音:“是我,你爸!快开门!”
刘晓娟认出父亲的声音,急忙打开门。
结果,门外站着的不仅是刘铁生,还有刘晓娟的弟弟刘小年。
“愣着干嘛?你老子都快冻死了,还不赶紧的让我们进去?”刘铁生瞪大眼睛,又对着闺女呵斥两声。
外面北风呼呼,还是屋子里暖和。
坐在沙发上,喝着热乎乎的茶水,刘铁生四下打量着他们的新住房。
越看越心里不是滋味,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杯,瘪瘪嘴角:“妮儿现在是出息了,都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搬家的时候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好让你弟给你帮忙。”
刘晓娟:“又不用搬家具,没啥东西,请了几个人一天就搬完了。”
“啥玩意?!”刘铁生重重地将茶杯搁在桌子上,“搬家这种事情还请人帮忙?你现在是不得了啊,一人给多少钱?”
刘晓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怎么两天好日子一过,她差点忘了父亲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她抿紧嘴角不吭声,双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您坐着歇会儿吧,我去弄点吃的给你们。”
“慢着,你还没说清楚呢,给了多少钱?”
刘铁生一下子拦住她的去路,“老子问你话,你还敢不回答了?这是在县城里待了几年翅膀硬了是不是?”
刘小年幸灾乐祸:“哈哈,姐!你还是乖乖告诉咱爹吧,有啥不好说的。”
“一人……五块。”刘晓娟都囔着,嘴唇动了动。
“啥?!”刘铁生一巴掌扇得刘晓娟趴在地上,“这么多钱你不晓得给家里孝敬我,还给个外人?我打死你!”
刘小年见惯了姐姐被打的场面,一点不在乎,还在旁边哈哈笑。
刘铁生又狠狠踹了两脚,全然不管女儿才刚生产完不久。
“一人五块是吧?把这钱拿来给我!”
刘晓娟忍着疼,眼泪在打转。
“我没有钱!现在风子刚刚换了工作,家里娃还要养……”
话还没说完,刘小年就跳起来,拿起放在角落里的半包纸尿裤:“爸,快看,他们都用得上这个了!还说自己没钱?”
刘铁生又一眼瞄到旁边那辆婴儿车。
他更是火冒三丈,一脚过去将婴儿车踹翻。
巨大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还在睡觉的小思好,她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