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忙完,沉清秋盘点了一下目前的订单,又算算时间,然后她大手一挥决定不再接其他的新订单。要是这么忙下去,她恐怕要忙到大年三十的晚上。
当然了,简家父子和王德泰夫妻需要的面点都是额外算的。
期间,王医生还登门看望小思好,顺便蹭了两顿饭。
小思好恢复得不错,到底是小孩子,恢复能力快,加上沉清秋给她开关,明里暗里给了不少提升的灵丹妙药,让小思好恢复得比一般孩子都快。
等浴室修好,可以使用的时候,小思好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刘晓娟担忧:“孩子的伤口可以泡水吗?”
沉清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刀口疤痕,这儿已经长出新的粉嫩的皮肤。
果然,即便是基础班的洗髓丹也足够强悍。
她安抚刘晓娟:“没事的,放心吧,王医生来看过了,说洗澡只要不着凉,碰水没问题的嘛。”
把暖气打开,很快浴室里就暖烘烘的。
头顶上亮着橘色的灯光,里面蒸汽鸟鸟,浴室的一角被沉清秋划出一个池子,用水泥和瓷砖修正贴好,干净又方便。
刘晓娟带着孩子在里面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一点都不冷。
刘晓娟泡得一张俏脸粉都都的,小思好也快活极了,被母亲抱着玩水,玩得都不想从浴室里出来。
等沉清秋外头喊吃饭了,刘晓娟才带着孩子依依不舍从浴室里出来。
顾逸风进浴室瞅了一眼:“还真不错,里面暖烘烘的,等会儿吃了饭我也要泡一泡。”
沉清秋笑道:“好,你自己烧热水,想泡多久泡多久。”
姜翠芬捧着碗,眉眼都笑得眯成一条缝,她之前就泡过,很清楚泡澡简直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晚上睡觉前泡一泡,手脚暖烘烘的,睡觉都舒坦。
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刚吃了一半,陈婶来了。
陈婶来的时间总是这么不凑巧,但她这次又不是空手。
她带了点陈南天厂里发的苹果橘子,一共凑了一箱。
“老顾家的,我是来问问你们,你们一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过年呀?咱们一起包个车,或者赶紧去买票呀。”陈婶一边说一边瞄着里面的浴室。
刚刚一进门她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湿漉漉的暖流,还混合着香皂的香气。
一闻就知道他们家里刚刚有人洗过澡。
那就是沉清秋之前大张旗鼓让人重新弄的浴室呀。
陈婶好奇得很,眼神一直瞄过去。
沉清秋看得清清楚楚,她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不知道呢,不过我们这边有相识的朋友说了,会安排车送我们回去。”
简深一个月之前就这么说过,以送他们一家回家换沉清秋帮着做一顿年夜饭。
反正简家也不缺钱,家里也有冰箱。
只要沉清秋做好了,让简季同拿回去冻在冰箱里,要吃的时候拿出来热一下就好。这么一来,即便沉清秋不在省城,简深也不用担心自己断粮了。
沉清秋当然一口答应。
这会儿,那些吩咐的菜肴已经在简家的冰箱里冻着了。
所以他们不但回家不用愁买票,回来的时候也不用担心。
简家早就说了,来回都包在他们身上,搞不好过年期间他们还会去庆城县给他们拜年呢!当然了,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蹭饭,只不过沉清秋看破不说破。
陈婶一听这话,笑容有点僵住了:“啥?你们已经定好车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下呢,这好歹是邻居还是老乡的……”
“你们买车票回去吧,现在应该赶得及。”沉清秋斯文地吃下一口鱼肉,“虽然是邻居老乡,我也不知道我这儿生意要忙到几号,总不能扒着你们等我们一起吧?”
陈婶讪讪笑着:“也、也是啊……”
“你看你,每次来说说话还带什么东西呢?”沉清秋招呼儿子,“逸风赶紧把水果放好,晓娟去厨房把那两盒点心还有一袋包子拿来。”
“哎。”小夫妻俩齐齐应了一声,很快忙活起来。
陈婶放下了水果,手里多了两盒点心和一大袋包子。
陈婶眼睛毒辣,一扫过去就看出这一袋包子绝对不少于二十个。
再想想沉清秋开的早点铺子的菜单,她顿时有种赚到了的喜悦。
“哎哟,你也太客气了,就是老陈厂里发了那点福利,又不值几个钱。我想着你们家人口多,就给你们送来了,苹果橘子都甜得很呢。”陈婶说着又去看浴室的方向,终于她没忍住,“你们家……上回装修的已经好了?”
“弄好了,挺好的呢,就是回到庆城县怕是不能泡这么好的澡了。”
沉清秋抿嘴笑笑。
陈婶更加心痒痒了:“我能进去看看吗?我没见过自家还能泡澡的浴室呢。”
“你看吧。”
陈婶连忙奔到卫生间门口,往里瞅了瞅。
里面面积不大,但被规划得井井有条。
地上都不是水泥,而是漂亮的瓷砖,白蓝色相间,看起来就像蓝天白云,好看极了。那卫生间一角有一个正方形的池子,贴着同样颜色的瓷砖,只不过这些瓷砖还拼成了一个图桉,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光是这些就看得陈婶目瞪口呆。
她从没想过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还能被拾掇得这么好看。
别说是自己了,怕是陈南天看了都会喜欢的。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陈婶心里涌起一股酸意。
这个沉清秋还真是会捣鼓,装修起来的浴室看着真不错。
现在大门敞着,她还能感觉到里面的暖意,可想而知刚才她们泡澡的时候里面该多舒服多暖和。
陈婶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要说会过日子还得是你呀,这修得真不错呢。”
沉清秋当然看出她的言不由衷,笑了笑没揭穿:“是呀,一家子忙活了这么久,总要享受享受。”
她这话深深刺痛了陈婶。
陈婶带着两盒点心和包子回到家。
陈南天见她满载而归,脸色却阴沉得可怕,纳闷极了:“你板着脸给谁看呐?又咋了?”
“我能咋了?哼,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女人居然跟我说享受。她凭啥享受?都是一样小地方来的女人,不都得在家里操持着吗?还享受!”
陈婶气呼呼地将点心包子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