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子都气势汹汹的凑在一起,刘五宝比刘铁柱高了半个头,气势稍稍的足了些。
这俩人就像是斗鸡一般,眼神之中都是不服输。
“你个小偷!”刘铁柱自知抓住了他的把柄,根本就没有想着要松手。
那刘五宝也不是吃素的,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怒斥着。
施夷禾抬手敲击在柱子上,眼神凌厉的看向了那俩人,“看来你们都觉得挺光荣的?这些腌臜东西还要摆上台面来说?”
眼瞧着俩人就要打起来,刘大山和刘二水都看出了施夷禾的眼神不对劲,急忙上前将俩人给拉开。
刘铁柱被自己父亲拉扯住,看见面前那刘五宝得意的神色,激发起了心中的怒气。
“奶奶!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村里的人对峙!”
这话音刚落,院子的木门就响起来了,“施大娘在家吗?”
这人的语气听着来势汹汹,不像是善茬儿。
施夷禾不知道这些人又是来找谁的麻烦。
只得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衣褶,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路过时,冷眼看着面前这两个闹得不可开交的小孩儿,“等会儿再处理你们的事儿。”
一开门就看见几个年轻人站在外头,脸色很难看,“施大娘,你到底是怎么教你们家的孩子?怎么能纵容他们偷钱呢?”
施夷禾晶晶锁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刘五宝,难道刘铁柱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仔细的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几个年轻人目光在院子里的这些人身上扫视了一遍,抬手指着一旁的刘五宝,“就是他!他偷我的钱被我抓住了!”
施夷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眼神示意刘五宝上前来解释一下。
刘五宝脸色有些难看,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反驳道。
“分明是你的钱掉了,我给你捡起来塞回去!你还非说是我偷了你的钱!”
这两人哪里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想来当时刘五宝就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只是他们不相信罢了。
“你能有这么好心?你直接告诉我钱掉了不就完了吗?为何还要伸手摸一下我的口袋?这分明就是做贼被抓了死不承认!”
施夷禾听着他们的对话,逐渐的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结果。
目光轻蔑地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二人,“不知二位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希望以后你们钱掉了的时候可没有人帮你们捡起来。”
这两个年轻人被嘲讽了之后,心中极度的不平衡,怒发冲冠怒目圆睁。
“你这女人难怪会教出这样的小孩儿,偷窃别人的东西,就算告上官司去也是有理的。”
施夷禾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瞧着面前这两个每天在村里无所事事的年轻人。
“私自设赌,不知道是我告你们还是你们告我?”
两个年轻人脸色一变,知道靠这件事情说不过她,只得朝着那小孩儿冷着脸,“呸,野种!”
施夷禾紧紧攥住手里的拳头,眼神之中透露着冷意,倘若不是当时自己的孩子弄丢了……
“你们两个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难怪会被赶出来!”
村里的人都知道施夷禾就是一个泼妇,因此没人敢惹她。
如今她的性情算是平和了些,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泼辣的将两人赶出了门去。
那刚刚告状的刘铁柱,见到眼前的这一幕,讪讪的躲到了自己母亲的后面,不敢再开口讲话。
施夷禾砰的一声,将院子里的门关了起来,周遭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喘。
施夷禾看着面前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二房,眉头紧锁的斥责道。
“你们一家人都胳膊肘向外拐,自家人受了这种欺负,不护着自家人就罢了,还要长他人的志气!”
“都不见你们在外面这么横,只会在家里咬自家人罢了!”
刘二水低着头不敢抬头对视施夷禾的眼神,生怕她下一个要骂的就是自己。
施夷禾漫步走到了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二房夫妇二人都是没有担当的,到时候怎么可能教的出来一个好的孩子?
施夷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急躁不已。
“你们这做父母的也管不上自己的孩子,只顾着自己的玩乐!”
陈玲儿还想要反驳几句,毕竟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怎得功劳全被他人夺了去了?
“这些年,我们为刘铁柱做的事情还不多吗?”
施夷禾缓缓抬眸,那一双杏眼微微眯起,眼神之中的冷意让她背后发凉,只好缓缓低下头,不再讲话。
“既然你们教不好这个儿子,那刘铁柱以后就跟着我!你们俩这么想要住在外面,那就如你们的愿吧!”
刘铁柱站在陈玲儿身边,不情愿的扯了扯她的衣角。
如果再回到施夷禾身边的话,自己怕是每天都要呆在学堂里,不能出去玩儿了。
这一切的小动作都落在了施夷禾的眼睛里,“既然已经搬出去住了,那家里的钱就不会再给你们一分。”
刘铁柱听到这里,顿时停止了手里扯着自己娘亲衣角的动作。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个什么德性,如果没有家里的经济来源的话,吃饭都怕是困难的。
“娘!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刘二水眼神之中都是不可置信,走上前质问道。
施夷禾没有搭理他,只知这些银钱只要交到他们手里,不出三日,绝对花得一干二净。
“城外的那两亩水田,你们可以种一些东西,以此维持生计,别说我什么都没留给你们。”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突然,隔壁墙头传来了肆意的笑声。
施夷禾抬头朝着墙边看去,一个妇人的脸出现在了墙头之上,此时正笑得合不拢嘴呢。
“张莲莲,你爬我们家墙头做什么?”刘凤凤最是看不惯隔壁那一家人了,瞧着她爬上自家的墙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厌恶。
张莲莲做稳了身子,垂眸看见了正在院子里的刘凤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