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当初那十三行行长也曾这样说过。
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远感觉自己手里有更加多的力量,对付眼前的辛闲好像绰绰有余了。
三两下就将这人身上多处打出伤害,辛闲后退几步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阿远瞪大了眼睛盯着辛闲,眼底都是惊讶,他的伤口居然也在慢慢的愈合。
之前阿远也曾见识过这样的本事,是小福星亲手给自己疗伤,也是如此飞快愈合,那这个男人……
辛闲趁着阿远不备,猛地冲上前去,一掌拍在他的胸前。
阿远嘴角边的那一抹猩红,狠狠地刺痛了施夷禾的眼睛,“阿远,你没事吧?”
辛闲不敢在这里停留,转身朝着树林深处奔去。
阿远也没有想要追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我没事,只是他要有事了!”
正在逃亡路上的辛闲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也顾不得许多拖着受伤的身体不断的狂奔 在这树林之间。
“你都吐血了!”施夷禾急忙走上前去,伸手搀扶着阿远,看着他唇上的一抹鲜红,心中不禁有些许的心疼,“还说没事呢!”
阿远伸出手臂,看着手上刚刚被划伤的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他也受了一样的伤害,而且伤口恢复的也是这样的迅速。”
施夷禾想到了之前给阿远吃过这昙花花瓣,但是辛闲为什么可以呢?
“我想起来了。”下一刻施夷禾恍然大悟的看着阿远,“之前我的荷包里放着三片昙花花瓣,还有一片不见了!或许就是他拿走了!”
“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十分的古怪!”
阿远坐在大树下,仔细的听着施夷禾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脸色也跟随着阴沉了下来。
施夷禾紧紧皱着眉头,想到刚才辛闲所说的饕餮,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他之所以要缠着我们家,大概率就是冲着我们家月月来的!”
阿远听着他们刚才的对话内容,心中已经大概的有了一个猜测,对于世子很熟悉又是从京城那边来的……或许多少还跟皇室有所牵连。
“这个人身后的背景太过的复杂了,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同他接触了。”
危险即将来临的感觉,阿远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是他要缠着我!可不是我想要跟他有什么接触!”施夷禾伸手将他拉起来,撇了撇嘴反驳道。
这样的一个疯子,她还巴不得能够离他远远的呢!
“况且,你马上都要离开了,反正到时候都是天高皇帝远,你也管不着我跟什么人在一块!”
阿远被她这话给气的不轻,“那你就跟他去吧!到时候看看我还能不能来的及救你的小命!”
“谁要你救我!”施夷禾赌气似的撇过头,但是手上搀扶着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
俩人便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搀扶着,朝着家的方向前进了。
正走到刘家所在的小巷子附近,拐弯处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差点儿就撞到俩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施夷禾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老大媳妇何翠花呢吗?
“翠花,你这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去呀?”
何翠花听见这声音,顿时抬起头,红了眼眶,“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施夷禾见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自觉不对劲,心中悬了起来。
难道刚才逃走的辛闲还有这个时间能力,去到他们家捣乱?
“怎么了?慢慢说,别着急。”
何翠花抓着施夷禾的手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就在不久前,月月突然就开始流鼻血,之后就昏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呢!”
施夷禾顿时心中一惊,晕过去的小福星她见得多了,但是这流鼻血的小福星可是没见到过。
“阿远,你身体受伤了,慢慢来不着急,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是跟着何翠花,一路狂奔朝着刘家院子而去。
等施夷禾气喘吁吁的赶到小福星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刘三金坐在桌边,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药箱。
看着止步弯着腰的施夷禾,急忙上前将她扶到了座位上。
“小福星……小福星她怎么样了?”
刘三金倒了一杯水给施夷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嫂子就派出去找您了。”
何翠花心中也是有些慌乱,毕竟施夷禾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况且之前那么多次都是施夷禾才能够将小福星化险为夷。
“现在就不要说这些了!”施夷禾抬手拍着桌子,目光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小福星,“她到底怎么了?”
刘三金微微蹙着眉头,终于是收拾好了医药箱,“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还是跟之前一样,完全没有问题。”
施夷禾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何翠花依旧是担心着,“可是她现在发烧了啊?”
施夷禾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小福星的身边,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果然是烫手。
但是还不等收回手,脑子里顿时闪过了许多的画面!
“快跑!”小福星的声音在施夷禾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响着。
随着而来的便是各种各样的尖叫声,哭喊的声音……但是完全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喊什么!
一直大手拍在施夷禾的肩膀上,终于是唤回了她的神志。
“你没事吧?”阿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关切的看着施夷禾脸色难看,开口询问着。
施夷禾看着映入眼帘的这一张脸,不由的心中漏了一拍,“我没事。”
“对了,你不是要离开县城回京城去吗?还不去收拾东西?”
阿远见着她又提起这一茬儿,心中有点儿不好受,想要解释一下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
这屋子里人听说了阿远要离开的事情,心中也是有些复杂。
施夷禾站直身子,看着周围众人,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什么不舍的情绪,“既然要离开了我们定然就是要准备一桌送别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