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断完,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好像有人并不是这样觉得。
刘四银紧紧握住拳头,脸色十分的阴沉,眼眸之中倒映着彭刚的影子。
“怕是彭大人方才来的有些迟了,没有听见县令大人方才所说的话。”施夷禾双手抱在胸前朝着彭刚的方向靠近,一双杏眼之中都是强势。
“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彭刚被她这样的冷厉的眼神看的有些背后发凉默默的朝后退了一步,飘忽不定的眼神有些心虚。
“况且,咱们县令的为人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比拟的,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去问问周围的百姓。”
施夷禾虽然不经常关注衙门的动静,但是消息还是灵通的,刘四银这个县令当得确实得人心。
“是啊,之前我家走丢了一头牛,县令大人都派人帮我寻找呢。”
“没错,而且断案公正,不曾徇私过。”
这还没有走完的百姓,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出来为刘四银辩解一二。
施夷禾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些许的诡异,靠近彭刚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话说道,“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知道。”
刘四银听见百姓们和施夷禾为自己说话,心中逐渐的升起了一股暖意,也更加的坚定了要做一个好官的念头。
彭刚气势不输,脸涨成了猪肝色,拂袖离开。
施夷禾解决完了这件事情,叮嘱了刘四银几句就回家去了。
刘家院子里的这些人看着施夷禾从门口走进来,悬着的心也就这样落下了。
何翠花抱着小福星走上前来,眼神之中还是有些许的担忧,“娘,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施夷禾解决了这件事情,心情也好了许多,嘴角挂着些许的笑意,“跟我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刘二水站在院子里,听着施夷禾的话,心中渐渐的有些许的不平衡。
施夷禾带着何翠花来到了屋子里,从柜子高处拿到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数数吧,看看这数目有没有错?”
何翠花有些疑惑的打开盒子,看着里面装着银子的袋子,心中不禁有些许的惊讶,“这些是……我上次拿去救老大的钱?”
施夷禾微微点了点头,“现在铁匠铺的掌柜都已经被我送进大牢了,这属于咱们的东西就是咱们的,多的咱们一点儿都不要!”
何翠花是个老实人,也正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娘,这件事情正是太感谢你了。”
施夷禾接过小福星,眼底都是宠溺之意,“都是一家人,老大的伤情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咱们家可不是还有一个小福星呢。”
何翠花的眼底依旧泛着淡淡的担忧,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哪里就真的有什么小福星呢?
不过也只是希望真的能有神护佑,自己的丈夫快些好起来才好啊。
施夷禾也没有闲着,在家里吃了早饭就朝着医馆的方向去了。
医馆的小院子里,吴掌柜坐在角落,看着吴林在院子里玩耍,心中也是多了几分的慰藉。
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化,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吴掌柜看起来倒是惬意的很呐。”施夷禾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些桂花糕。
吴承瞧着她一袭水蓝色的长裳,微微勾起嘴角,“这还不是多亏了你有一个这样的好儿子,将我这店铺打理的不错,我才偷闲歇一会儿。”
施夷禾将手里的糕点放在他的手边,随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喜欢吃的。”
吴承闻着这桂花味感觉到了心旷神怡,“是东街的那一家,真是好久都没有吃到了。”
“娘,你怎么来了?”刘三金在院子外面处理着那块荒废的药田,听见一墙之隔熟悉的声音,这才放下手里的锄头走了进来。
施夷禾见着这刘三金额头都是汗水,将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我这不是来看看吴掌柜过的怎么样了。”
吴承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疑惑之意,“你在院子外面忙活了半天,是做什么呢?”
刘三金还没有来的及跟吴承说着药田的事情,也便是端起水杯大口喝了几口之后道。
“这外面那块荒废了的药田现在恢复了生机,我想着挖开种点儿药材。”
吴承听见这话,手上拆开桂花糕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眼底带着些许的惊讶,“之前那块药田可是荒废了好长一段时间,种什么都不长的。”
施夷禾靠在椅背上,讲述了前几天那山药的事情。
吴掌柜将桂花糕放进嘴里,不禁啧啧称奇,“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那掌柜的,咱们这块田里种点儿什么好呢?”刘三金方才翻了一遍这田,土壤也算的上是肥沃。
吴承思索片刻最终做了一个决定,“最近这些天我们医馆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倘若不是你们母子,我这药馆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不若就将这药田的使用权和决定权都交给你吧。”
施夷禾见着他这样正经的模样,也知道这件事情定然不是在开玩笑的,便是朝着刘三金微微点了点头。
“是,那就多谢吴掌柜了。”刘三金心中有些许的激动,干活也更有劲儿了。
吴承感受着桂花味道和甜腻在嘴里散发开来,清香十足,突然坐起身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同你说了。”
施夷禾转头看向吴承,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张小纸条递了过来,“这是什么?”
“这是阿远托我交给你的纸条。”吴承收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正是深夜时分,差点儿被从那天而降的阿远吓死。
施夷禾小心翼翼的将这小小的纸条给拆开,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脸上带着些许的愁容,“上面说着阿远要出去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吴承也没有看人家的隐私,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感觉嘴里的糕点都不香了,“这阿远不在,万一那些人再找来,我们这医馆岂不是又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