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名叫如是,她算不上这楼里的头牌,可也是小有名气的。
这银子确实比之前的所有客人都要大气,如是有些心动了,“行,那你带我过去吧。”
如是跟着张莲莲一起来到了孙欢欢的酒楼附近,看见了已经坐起来了的男人。
那刘二水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着身边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是一股酒的味道。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准备回家睡觉,可是向他面前走来的一个女子,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个女子宛若仙子下凡尘似的,清冷不可靠近。
刘二水差点儿都看傻了,下一秒那个女子脚下不稳,看样子马上就要摔倒在地了。
刘二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小娘子的腰柔若无骨,“姑娘,你没事吧?”
如是如同受了惊的小兔子眼眶微微泛红,急忙正直了身子,“多谢这位公子。”
刘二水看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意犹未尽的眼神落在这个女子的脸上,“姑娘,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看见她眼里微微泛着泪水,不由得心中就像是被揪了一样。
“无碍。”如是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
刘二水感觉下一刻就能沉醉在她的温柔乡,可是女子微微行了一个礼,却朝着别的方向走去了。
“二哥。”
刘二水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回头看去有些许不耐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
来者正是刘三金,因为明日施夷禾要送刘铁柱去岳山书院考试,想着买些吃的送给方雪儿。
“二哥,刚才那个是……”刘三金看着那个女子离开的背影,好像有些熟悉似的,“我好像在哪见过?”
“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姑娘?”刘二水原本就嫉妒刘三金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听见他居然还认识这样的一个姑娘?顿时感觉到上天不公。
刘三金终于想起来了,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她好像是……青楼的女子,上次来我们这看病,二哥你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
“这位公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样说我?”谁知去而返回的如是,听到了刘三金话。
原本通红的眼睛,现在更是带着些许的哭腔,更显得我见犹怜。
刘二水急忙轻声安慰道,“别理他,我给姑娘你赔礼道歉了。”
如是哭哭啼啼的拿着手里的帕子擦拭着眼泪,“我虽然是在青楼,可是也是个清倌人,这位公子为何像人家说的这般堪?败坏姑娘家的名声。”
刘二水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哭的这样梨花带雨的,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
他上前紧紧攥住刘三金的领子,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他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安排你哥我的事儿?抢了我的工作,我都没跟你计较!”
如果在医馆工作的是他的话,别说那个什么院长的女儿了,眼前的这个姑娘也是能跟他认识的。
刘三金看着自己哥哥这样不讲理的样子,想到了以前他经常暴打自己,心中有一股气,正在慢慢的爬升。
刘二水见她没有讲话,便更加的变本加厉,“如今娘可不在这儿,没人护着你,今日我不把你打服气我就不叫刘二水!”
刘三金一脸不服气,昂着头看着自己的二哥,他个没脑子的,根本就不配自己提醒。
刘二水看见他眼底的不服气,心中的怒火也是没有熄灭,“如今你跟院长的女儿定亲就张扬了?”
正是这样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刘三金最后的一丝理智,“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胡说八道!这是人家的名声!”
刘三金一拳打在了刘二水的脸上,咬着后槽牙一点都不服输!
曾经他的懦弱,让母亲不亲近自己,而现在他如果不坚强起来的话,以后怎么保护方?雪儿和母亲?
刘二水眼底都是震惊,没想到他真的敢对自己动手?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他打刘三金的份。
“好你个臭小子!你现在居然敢打我了!”
说着说着,两人就扭打在了一块,那如是看着眼前的热闹,眼底带着些许的嘲讽。
许是常有这样的事儿,她也见怪不怪了。
可如今夜市许多衙役为了维护晚上的安全,都会在街道上巡逻。
听见这边的打闹,急忙赶了过来,个个手里都配了长剑,“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衙役上前,将这两个打得难舍难分的人给分了开来。
刘二水朝着刘三金吐了一口唾沫,脸上早已经是青紫的难看。
“县令大人来了!”后面的衙役突然禀报,众人乖巧地让开了一条路。
走来的正是当上了县令的刘四银,他一身青色的官服站在众人面前。
刘四银抬了抬手,示意两个衙役将他们放开,“都是自家兄弟,你们何苦自相残杀呢?”
刘三金和刘二水不禁都有些看愣了,“四弟?你什么时候当上县令了?”
刘四银顿了顿,眼神中有些许的不可置信,“娘有没有跟你们说吗?”
刘三金缓缓的摇了摇头,“娘只是说你在官府事务繁忙,最近都不会回家里来了。”
刘四银低着头,有些垂头丧气的,但片刻便整理好了情绪,抬头挺胸瞧这两兄弟。
“娘也真是,怎么这么大的喜事都不跟我们说?”刘二水刚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开,拉着刘四银就要朝着面前的酒楼去,“走,咱俩去喝一杯去!”
刘四银看见了站在刘二水身边的如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身边的衙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缓缓开口在他的耳边讲述了这件事情。
刘三金有些纠结的看着刘四银,“四弟,我怎么劝二哥他都不听,这女子……她并非良人!”
刘四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随后转身看向了刘二水,“二哥,这样的女子真是要不得。”
他想到了当时自己买的那个外室,最后还不是带着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