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南方四大家族的倒台,背后的人也开始慌了,开始了一系列的暗操作,但这一切都被乾皇拿捏的一清二楚
四大家族里的吴家光是这些年贩私盐的钱就有上千万两,家产三百万两,零零总总加起来,总共竟达五千万两之多,这个数目属实把北冥澍和乾皇都惊到了,小小的一介商人,居然能榨出这么多的钱,那要是把其他想勾结的商人一并抓了,岂不是更多?
不过目前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只能一步步来。
很快,一些流民组成的山匪开始骚扰百姓,让当地的官府也颇为苦恼,为了防止百姓到处流窜,官府不得不强行下令阻止百姓迁移。
这也是为了大乾国的稳定考虑。
时间一晃就是春节,阮铃星一家高高兴兴的聚在一起,准备着丰盛的年夜饭。
周兰抱着小女儿在院子里晒着冬日里的太阳,李成罗还有阮铃星带着路氏兄弟两就准备各种各样的食物和食材。
村里也比往日热闹了许多,年纪大的都站在村口聊天,时不时的向远处张望,看哪家做好吃的了。
各个都怀念以前的日子,如今这旱灾害惨了人,过年都过不下去了。
人人都说着心酸,有人聊到村里条件最好的人家李家,一个个又都露出羡慕的神情。
“这李家真了不起啊,才一年,就变成咱村日子最好的了。”
“是啊,当初咱们还瞧不上人家呢,现在该换人家瞧不起咱们了。”
“都怪你们,当初要不是你们说那什么番薯种了怕收成不好,我家早就过上好日子了。”其中一个妇人道。
“幼!阿仓婶子,你这就不对了,自己眼瞎怎么能怪别人呢。”一个面向刻薄的老太太道。
名唤阿仓的老太太脸上划过不悦,懒得与她计较。
只是在看向李家的方向时,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李家。
大大小小的都在高高兴兴的准备过年,李汾逗着小妹,眼神时不时的偷瞄一眼她娘手里的奶瓶。
阿奶说小妹还小,娘的奶不够,所以就给她做了一个奶瓶。
她从来没见过,小时候好像也没喝过,看着娘喂小妹,她羡慕的不行。
阮铃星拿着蒸笼出来,看到她眼巴巴的看着,打趣道:“汾儿,你小姑在屋里吃糖,快去。”
李汾一听有糖吃,蹬起小腿就跑了。
周兰无奈的笑笑。
“那奶可珍贵,你别给她喝了,你晚上睡觉也能轻松点。”阮铃星提醒她。
周兰回道:“娘,我知道啦,汾儿这孩子就是贪吃,新鲜罢了。”
小孙女夜晚总是哭个不停,有时候都凌晨了,有时候又是鸡鸣十分,大人一天累的不行,晚上还得顾着她,实在是筋疲力尽。
所以阮铃星才想到了这个法子,饿了就给孩子热点羊奶就行了。
年夜饭做好,村里早已有人家间断性的放了几声鞭炮,阮铃星早就准备好了,家里就李莹和李沅姐妹两个是小孩子,所以她也没买多少。
“莹儿,快把鞭炮拿去放了。”阮铃星拿起鞭炮给她。
李莹兴冲冲的就要拿到院子里放,阮铃星赶紧拉住她,“记着,小心点啊。”
“哎呀娘,我知道啦,你放心好了。”李莹嫌弃她有些啰嗦,拉着“小弟”李汾就冲到了院子。
两人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导火线,一声巨响在空中响起,接着便一声接一声。
隔壁的小孩见他们放鞭炮,都羡慕嫉妒恨的不行。
一个个爬在墙头捂着耳朵,嘴里还在欢呼着。
“快下来!上面危险!大过年的,别逼老娘扇你们!”隔壁传来大人的呵斥声,几个小孩一窝蜂的跑了。
李莹和李汾捂着耳朵相视一笑,过年真好啊!
这是阮铃星在这过的第一个新年,好怀念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日子。
在现代,她每年都忙着工作,回到家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着外卖,看着万家灯火,她有时候也孤独,但一想到身体不好的父母,自己不工作,他们就没钱治病,那一刻她又释怀了。
来到这,或许也是上天的意思吧。
怜她上辈子累死累活,今生能过的好一些。
“快,来吃饭了。”她招呼着一众人。
无论大人孩子,都做一桌,李家人多,桌子也大,坐十多人都不在话下。
李承器院试出来了,他没有得第一,阮铃星知道后,第一时间安慰了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悲伤,就被告知院里还有一个名额。
若是书院的先生一致推荐,那他就能直接进殿试。
殿试,在古代科举考试中最后一个环节,由皇帝直接面试,面试成功后便可直接做官,相较于一层层的考上去,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但难在皇帝面试,若是出一点差错,前面的功夫都白费。
殿试也不是每年都有,有时候三年,有时候五六年,有时十多年一次,亦或者当朝皇帝不兴这一套,那么几十年也不会有一次。
所以机会难得,李承器想抓住这一次机会,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
成功了,他便是少年天才,失败了倒也无所谓,他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和物质基础去参加科考,所以压根没那么多压力。
阮铃星对儿子的凌云壮志当然是十分赞同的,当即给他定了目标,无论白天黑夜,家里都不需要他干活,只一心准备考试就好。
几日下来也颇有成效,他一心扑在书本里,有时候饭都忘了吃,今天除夕夜,要不是阮铃星叫他,他还在屋里看书呢。
除夕夜,人团圆,万家灯火都不如一家人在一起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