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看,却被胡菲给拉出饭馆。
过了十几分钟,老板走了出来,一脸的悲伤,我安慰了他几句,胡菲拿出一副画来,递给老板让他带在身上。
老板要给胡菲钱,却被胡菲拒绝了。
我和她回到租房,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突然想到要帮那个老板。
胡菲解释道,“他的老婆之所以出车祸,其实是你的缚灵作祟,那天杨老三被吓跑后,就去害了他的老婆。”
我问胡菲杨老三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菲也没瞒我,说,“杨老三这么做是想给你造一个强敌,饭馆老板的老婆枉死,会变厉鬼。因为缚灵与你有因果,被缚灵害死的冤魂,也会因为这个因果而找上你,一旦那女人头七过去,就会变成厉鬼来索命。”
我听了浑身冒冷汗,没想到杨老三这光棍还有如此阴险的一面,要是他生前这么能,也不愁找不到老婆了。
“你的运气不错,那天晚上偏偏去了那间饭馆,身上还带着我给你的画,当时那个老板娘的鬼魂也在,不敢靠近你。”
胡菲那晚见我带饭回来就发现了问题,于是悄悄去调查了前因后果,今天她带我过去,是化解老板娘的这段因果。
这件事也给我提了个醒,我想马上灭了杨老三这恶灵,可惜胡菲现在也没法儿。
而想到过了今天也许胡菲就会走,我不免有些担心,不由得看向还在作画的胡菲,犹豫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
“胡菲,这几天吃得好吗?明天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来。”
胡菲抬头瞥了我一眼。
我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感觉我这点想法已经被她看破,担心她会说明天要走。
但我惊喜的听到她嗯了一声,说随便我买什么都可以。
我看向胡菲,只觉得她不知不觉间变得漂亮了很多。
只是杨老三这恶灵之后几天如同彻底消失了一样,胡菲暂时也没辙,我对此既开心又闹心,开心的是胡菲留下来了,闹心的是不知道杨老三会什么时候跳出来。
这天中午,我们单位搞文娱活动,大家坐在一起,不知道是谁提议讲故事,每个人都要说一个。
自然有人提起废弃工厂,说那里邪门,可是单位里一个小伙忽然跳出来说,“废弃工厂那算什么邪门,我们村里最近发生了一件更邪门的事。”
这件事起因呢,是因为村里有护人家儿子意外去世了,因为死得年轻还没成家,又是死在外面,所以本家不让进祖坟山。
为了儿子死后能认祖归宗,这家人花了点钱,买了具尸体来给儿子办冥婚,可是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意外,第二天就出事了。
先是这家人晚上听到门口有婴儿啼哭,开门后却什么都没发现,睡了一会儿又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一连好几晚上,后来婴儿的哭声甚至来到了屋里,可是开灯之后,却又什么都没看到,婴儿哭声也没了。
但是一关上灯,婴儿的啼哭声就出现了。
被吓到之后,这家人晚上只敢开着灯睡觉,哪知没过两天,他们一觉醒来,却发现竟然睡在儿子儿媳的坟旁边。
当时,这家人女的就给吓疯了,那男的承受能力好一点,但也吓了个半死。
为了解决这事,男的到处找人托关系,说只要能解决他们家的事,他愿意给十万重金酬谢。
但是,乡里乡外来了好几个阴阳先生或神婆,这些人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第二天一个个的就变成了疯子。
我们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见那小伙停下,我师傅忙问,“后来怎么样?”
小伙子摇了摇头,“这事才发生几天,我今天刚刚收到消息,本来国庆长假我是打算回老家一趟的,但现在我也不敢回去了。”
众人切了一声,不少人都觉得小伙在说故事,没想到这家伙入戏太深,认真了。
不过我倒是听了进去,最近我正好没钱,要是真有十万可以赚,倒是可以去赌一把。
当然,我敢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背后有胡菲。
这几天请胡菲吃饭,我兜里的钱也没剩多少了。
而距离发工资,还有一个多月,再不赚点外快,我可能和胡菲都要饿死。
下班后,我找到那个小伙,这小伙叫王勇,我在公司门口追上他,喊了声勇哥。
王勇瞥了我一眼问,“有事吗?”
我嗯了声,摸了下兜里所剩无几的纸币,说道:“勇哥,你之前讲的那事儿,主人家真的出十万找人解决?”
“你小子不会要去吧?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听哥一句劝,那家人的事,前前后后吓疯了六个声明在外的阴阳先生。”
王勇微微皱眉。
我轻松一笑,说,“勇哥要不咱们去镇上喝杯酒慢慢聊。”
王勇见我执意,而且听得我要请客,也就答应下来。
带他在镇上搓了一顿好吃的,我也在王勇嘴里扣到了联系方式。
吃过饭以后,王勇对我印象好了很多,加上如今我在单位表现出色深得领导重视,王勇对我说道:“兄弟你真有把握的话,我打电话通知那边一下你再过去。”
我说那就有劳勇哥了。
王勇摆手笑笑,然后打电话联系,过了几分钟他对我说:“兄弟,联系好那边了,那边的意思是你最好今天赶过去,好在明天是周六。”
王勇也是农村的,不过他们那边距离县城不远,坐车的话两个小时就到了。
我和王勇分别后,便是直奔租房,找到胡菲说了情况,末了搓了搓手,“胡菲,抱歉我私自做主接了这事,你应该没问题吧?”
“走吧,办完事你请我好好吃一顿。”胡菲把手里的画画好卷起来,起身说道。
我一喜,忙过去搀扶胡菲,却被她白了一眼,只能尴尬笑笑。
我和胡菲打了辆出租。
但当出租车司机听说我们要去柳村,脸色很不自然,一个劲的说这趟生意不做了,让我们打别的车。
我好奇打听,那司机说柳村最近闹鬼,而且去那边要经过一个坟地,他这趟过去睡不敢在那边睡,回来也不敢回来。
柳村那边的事显然闹得很大,我连续找了好几个司机,听说要去柳村,连出双倍车费司机们都不去。
最后还是打到一个本来就住柳村的出租司机,而他也准备开车回家,听到我们要去,连价格都没谈就拉上我们。
出了城之后,司机才问我们去柳村干嘛,他说柳村的人他都见过,不认识我和胡菲。
我说去给林乾武家平事儿,
司机脸色微微一变,听我问要多少钱,他古怪的看了我们一眼,说不收钱了。
我看他眼神就知道,司机以为我和胡菲是去找死,他很清楚林乾武家的事吓疯了好几个阴阳先生,我们去了也不例外。
当然我也没有解释,既然不收钱,我也省了一百多块。
不过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了,前不久我看了眼外面,刚才不经意间又瞥了一眼,竟然看到与之前一样的外景。
我忙问司机,“这是到哪儿了?”
司机看了一眼外面,此时天色擦黑,倒是还能瞧见淡淡的光辉,但随后,他的脸色立即变了,骂了句:“倒霉,碰到事了。”
司机把车子停下来,我见状不禁疑惑地问他为啥停下。
司机看向我,那眼神仿佛在看傻逼一样,并且怀疑地问我是不是去平事的。
我点了点头。
“这用你们的行话来说应该是鬼打墙吧?”司机说道,“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脏东西谜了眼,但往往都不会害人,等一段时间清醒了再走,保准能离开。”
我倒没想到这司机想的如此简单,上次杨老三要害我,情形也是这样,但我没有和他争论,而是看向身旁的胡菲。
这时胡菲竟然在画画,我有些无语,这女人神经真大条。
我正要提醒她,她已经把手上的画画好了,然后递给司机说道:“照着这画上的路开车。”
“啥玩意?”司机一愣,随即脑袋直摇,嘴里说着这不是玩命吗。
我看了那幅画一眼,画的歪歪扭扭,不过上面的那条路线倒是很清晰。
我知道胡菲的画不一般,对司机说就按胡菲的话做。
可司机却大骂我和胡菲是疯子,还说不载我们了,要赶我们下去。
忽然,我们发现车子竟开始横向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