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说道:“我有禁灵卷轴,你不是说过禁灵卷轴已经把我变成了一个小天才吗?既然这样,我还需要考虑天赋的问题吗?”
“哈哈哈。”宫长生大笑两声:“不错,不错。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因为禁灵卷轴的缘故我才想着把你收为弟子。不过现在,我发现你小子还有点意思,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就是可惜入这行的时间有点晚,终归是达不到我这种高度。”
我心中暗自腹诽,最好是不要成为你这样的人才好。
“对了。”宫长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他一直背在身旁的黄色布包里面拿出来一小瓶液体。
“还好我闲的没事一直带在身上,把这个喝了。”
这小瓶子也就10厘米左右,直径不超过三厘米,瓶口用一个极小的橡木塞塞着。
我拔开橡木塞,放在鼻前轻轻的嗅了嗅,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味刺激着我的鼻腔。
我眉头紧皱,这是什么东西啊?我这边还没张嘴去问,宫长生的一只手就突然捏住了我的嘴巴,强制给我灌了下去。
一时间,那股腐臭恶心的味道在我口腔之中迅速蔓延。这液体又酸又涩,其中我所能想象中任何不好的词汇于一体。
我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臭也是一种味觉。
这液体刚被灌下去,我便感到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转头想要去吐,可宫长生又拿出一张符纸贴在我的脑门上,这张符纸也是用黑色的墨水篆刻的,符纸贴在我的脑门上,我一时间就感觉胃里面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那种味道你就在我口腔里面久久不能消散,我慌忙拿起旁边的水果,想要借助水果将这种味道冲散一点,却没想到这股腐臭味竟然将水果的味道完全同化。
“呸!”我直接将刚吃入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
“喂,老东西,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我对着宫长生怒目而视。
“腐尸水,这可是从新鲜的尸体上练出来的,你别看就这么一小瓶,在阴市里面怎么着也得1万多。这一瓶水就直接从你这次任务辛苦费里面扣了。”
这老东西还得意洋洋的给我介绍说明,只是听这个名字,我便差不多知道这是怎么从尸体上练出来的了。
哪怕是有这个符咒的抑制我也忍不住了,脑袋一偏,趴在床边就开始呕吐。
不过吐了半天也只不过是干呕而已,除了让自己更加难受一点之外就再没有任何用处。
我死死地瞪着宫长生,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这家伙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刚刚才对他生出来的一丝好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妈的,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心理变态!
哪怕是我这样瞪着他,宫长生依旧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不要这样看着我吗,我这可是为你好,那引魂咒贴在你床前,昨天那个厉鬼已经算是缠上你了,今天他还会来的,我晚上是有大事要做的,又不可能在这儿陪着你,这东西可以降低你身上的阳气,只要降到和尸体一样的水准,他对你就没有兴趣了。”
“所以说你晚上所谓的大事就是去嫖?”
好像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不太好,宫长生看见我的目光有些躲闪。
“我的好徒弟,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医药费什么都不用担心,我那位好师侄已经给你垫上了。还有就是工作那边,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辞了吧,一边工作一边驱鬼还要一边准备道术考核的话,别说你是小天才,就算你是万年难遇的天才也不可能。”
我仔细想了一下,我原来在那工资也不高,还一直要受到刘主管的压迫。当道士做一次任务就有几万的收入,就这样当一个全职道士好像也不错。
但这个想法也只是在我脑海中闪了一下,当道士毕竟太危险了,如果想要赚钱的话就要一直跟这些鬼怪打交道,这一次就已经够危险的了,如果每一次都这样,我要有几条命才能活下去?不止如此,这道士就算是一个青春饭,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干不动了,就要一直靠啃老本。
工作虽然工资低一点,可毕竟有养老保险这种万金油的福利,所以工作那边还是万万不能扔的,只能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相对而言比较轻松的工作,然后把那个工作辞了,在工作之余学习道法,不工作的时候做任务驱鬼,只要完成一个任务便白拿几万块钱的劳务费,岂不美哉?
宫长生自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跟我在一起他是呆不下去的,也就晚上7:00左右,这家伙就出去寻花问柳去了。
而苦逼的我也只能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等着时间流逝。
在宫长生临走之前,我还想问他要几个符咒,但要来的却只是他的一句只要喝下腐尸水,三天之内便不会有鬼魂找你的麻烦。
当晚12:00,昨天昨天的那阵异象再次响起,这次他很快便来到了我的病房前,我的心再次揪起来。
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只听吱嘎一声,我原本锁的死死的房门被轻而易举的打开,很快我便感觉到我的床前有东西在那站着。
我依旧不敢露头,虽说宫长生跟我说了三天之内不会有鬼魂找我的麻烦,可谁知道有没有例外?
那鬼魂在我床前站了很久,在我的感知中恐怕有几个小时之多。
但只不过就是在那里站着而已,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呼哧,呼哧……”我的耳边响起阵阵喘息声,这家伙的脑袋恐怕是死死地贴在被子上呢。
我甚至感觉到有一阵冷风不停的吹着我的脑袋。
无边的黑暗包裹着我,恐惧与不安弥漫在我的心房。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反正宫长生说过只要我喝了腐尸水就绝对安全,我现在可是个道士,他应该怕我才对,我怕他个鬼!
紧接着,雷军的那一声声废物钻入我的耳中,他那轻蔑的嘴脸让我越想越气,你说我是废物?好,那我就从现在开始改变!
干脆,我直接一把将被子拉下来,正如我所想,昨天那个只有半张脸的家伙就贴在我的被子上。
我再将被子拉下来之后,立刻就与他四目相对,这家伙的瞳孔之中一片黑暗,那半边碎掉的脸上还滴答滴答朝下滴着腥臭的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