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相信疯子吗?万一……”袁池不禁问道,他搞不懂严靳现在想的什么。
严靳没有给出正面回答,也只是让他养精蓄锐。
袁池也只好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疯子呓语着有了动静,袁池盯着他,就像是板上的肉一样,他手里比划着,对严靳说:“要是他在发病,我就直接把他打晕了。”
严靳望他一眼,表情淡漠。
“头真晕,该死,怎么这节骨眼上,这不是耽误事嘛。”
闻言,严靳面色瞬变,他这是知道自己的病?
袁池以为他又要发疯,谁知他却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跳了跳,看着自己五花大绑的样子,叫道:“快给我松绑!”
严靳听到喊声,立马凑了过来,见他瞳孔不再浑浊给他松绑。
“你们竟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亏我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你们进来。”疯子一边脱落皮带,一边委屈的着:“太欺负人了!”
“昨晚你那个样子,我们再不实施点什么,你现在早就被关到部落里了。”袁池嘴上怼着,却也善良的递过水和吃的。
疯子抽了一晚上,体能早就耗光了,干粮很快就吃完了,甚至半瓶水都喝光了。
他擦着嘴上的水渍,尴尬一笑:“昨天实在不好意思啊。”
这话一出,严靳到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了,看来疯子对自己的病情是知情的。
不过他心胸宽窄,倒也觉得没什么。
“你昨晚怎么突然犯病了,不像是癫痫,倒像是中了毒。”严靳漫不经心问了句。
毕竟遇见了藤蔓一事,加上疯子对蛊毒那么了解,他便猜测出。
严靳靠在大树上,刀削的侧脸覆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叫人看不清神情。
只有他那低沉的嗓音,幽转连绵:“是蛊毒吧。”
疯子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
时间仿佛静止,该说不说,这男人性格讨人厌,但是智商方面还是挺聪明的。
既然猜对了,他从喉咙里传出一声轻笑来。
袁池略微吃惊,严靳的猜测是对的?
厉害,太厉害了。
不过后知后觉下来,他才意识到就他一个傻子被蒙在鼓里,他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哎!”
这边疯子叹息一声,显然是默认了。
“你怎么会被下蛊?能详细说说吗。”看得出,严靳对此事甚是好奇,他想要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蛊毒会把人害得成这副模样。
疯子瞄了眼严靳,想到这几天的共处,这些人虽嘴不留情,却从未真正对他下手过。
这些事情在他心里已埋藏很久,久到快要遗忘。
今日被提及,疯子有些沉浸在悲伤里。
两人也没有催,大概几分钟后,他又叹了口气,这才幽幽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中了蛊毒。”
“以你的聪慧,想必昨天就猜到我和部落有瓜葛了。”疯子仰了仰头,眼睛不自觉眯起:“我的的确确是部落的人。”
“十多年前我在部落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事,这才被首领下蛊并赶了出来。”疯子的话音刚落,啪哒一下,眼泪滴落在他的手上。
似乎有些释怀了。
“这些年来一直深受蛊毒的折磨,精神时好时坏,这也是我不想在来这里的原因。”
严靳委身在黑暗下,乘胜追击:“那中蛊毒和神女又有什么联系。”
嗓音又低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