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处理?”
难道要看着他把鹿宁放了吗?
严靳讽刺的笑出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面上五味杂陈:“你从来不管我的事,没想到如今插手起鹿宁的事来,却是这么心急。”
想到这些年来,严川始终对他,始终缺少别人家里的关爱。
而他自己更是敬而远之,两人之间除了争吵没有其他。
现在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鹿宁,所有人都要去掺和。这不禁让他更加疑惑,鹿宁的身份有那么简单吗。
听严靳这么说,严川心中也起了愧疚。他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我……”
他也并非是故意这么对他,他也想像普通人家那样,也是后来才想清楚,可想要弥补时,这一切都晚了。
“我现在没有想和你论父子情,我只问,你不让我插手这件事,是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严靳紧绷着一张脸,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就这么看着他。
“你不妨说说是什么原因,你要是如实说出来,说不定,我还真的能放她一马。”
严靳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就这么看着他。
他在等,等他父亲是否会为了鹿宁,将这其中的秘密说出来。
严川脸上的神色几经变换,却始终没有张口。
屋子里随着严靳的话音消失后,又重归寂静。
严靳明白了,他还是不肯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一旦他问起来,就都是闭口不言,陶玉静如此,他也是如此。
“既然你不肯说,那这件事,也不用你来插手,我自己可以解决。”
严靳复杂的目光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探究,复杂,紧紧的盯着他,想从他口中听到想听到的话。
严川不说话,严靳心里就有了决定。
“我要鹿宁付出该有的代价。”
严川有再多的难言之隐,也无法阻挡严靳的决定。
难言之隐不说出来,就没有任何效果。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严靳神色也逐渐不耐烦起来。
他站起身,拿了车钥匙,准备离开。才刚抬脚跨出门,就见陶玉静匆匆赶了过来。
她是急着跑过来的,脸上还挂着细密的汗水,临到门口,脚上的鞋子也跑掉了一只。
现在她没有多的心思去管鞋子,而是跑到他的面前。
大喘了几口气后,艰难道:“严靳,手下留情,你不能这么对鹿宁。”
“陶玉静,这是你的女儿,你心疼她,难道我就不心疼宋瓷安了吗?”
他平日里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只是现在情绪被怒火主导。
陶玉静被他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组织片刻语言后,她叹了口气,道:“谁都能这么对她,唯独你不能,不单单只是因为鹿宁是我的女儿。”
她说出这话,严靳一下子愣住了。
本以为她是担心鹿宁蹲大牢,可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作别人可以这么对她,唯独他不能?
陶玉静还能说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他父亲为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来阻止他,甚至和陶玉静说的话几乎一样,都是他会后悔,还会伤害他的母亲……
他们都在隐瞒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