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温乔不会怪我,她是个好孩子,有韧劲,也有理想。”
秦知莫回想道:“当初我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个好苗子,想要收她为徒,好把我的衣钵传授给她。”
“不怕你笑话,为了让她当我徒弟,我故意讨好她,夸她有水平,有进步。”
“也确实,她比别的孩子都上进,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人。她不仅学得快,还有自己的想法。”
“那时候我就在想,好在我自己没有放弃,找到了一个好徒弟,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黄老师他们几个还想着跟我抢呢,可惜他们抢不过我。”
回想到以前的事情,秦知莫嘴角勾起,脸上满是笑意。
那是一段怎么都回不去的时光。才一年多的光景,就已经是这般境遇。
也好在温乔自己争气,去国外赢得了比赛,还开了工作室。
他知道的时候很开心,真心的替温乔觉得高兴。
这个时候他的画廊情况不是很好,秦知莫觉得自己还是能撑下去。
可是,老天爷却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得了癌症。
不想看着他的心血就这么没了,所以才向温乔提出的这个建议。
他嘴上说着不强迫温乔,可是他也知道,只要是他提出来的,温乔不可能会拒绝。
现在,秦知莫只觉得十分后悔。
“李女士,你说,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了,我一直都是自私的,我不是个好老师。”
“你不用再自责了,你都说啊温乔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她肯定也不想你这样,你就放宽点心吧。”
“温乔那边现在正是大乱的时候,你如果再有点什么事情,不是给她添麻烦吗?”
“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都不安心?秦老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秦知莫才似乎想通了,问道:“温乔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那小子受伤了?”
李琴点头:“是啊,好像是为了救温乔,我刚从那边回来,人已经抢救过来了,没什么事情。要观察几天,温乔那丫头哭得眼睛都肿了。”
“所以我们别去给她添乱了,等过两天我们再下去看看。同一家医院,有得是时间,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吗?”
秦知莫叹了口气:“好,都听你的。”
另一边。
因为陆希来得及时,顾墨深送往医院的早,万幸的捡回了一条命。
那一刀,差点就捅进了他的心脏,秦慕瑶真的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秦慕瑶的心真的是够狠,原来不爱的时候,对方可以什么都不是。她依然可以面无表情的把刀捅进他的心脏。
因为事情太过严重,他们想瞒也瞒不住,方美怡那边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她和顾铭简瞒着顾家爷爷奶奶,自己开车跑来了医院。
方美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如果不是顾铭简在旁边扶着她,恐怕她整个人都摊到地上去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画展里面的安保人员那么多,第一天的时候她也去了,明明就好好的。
她是在想不清楚,怎么才一天,他的儿子就躺在了病床上?
陆希知道早晚瞒不住秦慕瑶的事情,所以自作主张,把整个过程都一五一十的跟方美怡和顾铭简说了。
“你说什么?陆特助,我知道你是墨深的秘书,跟在他身边也很多年了,但是我希望你说话考虑清楚。”
“不要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是秦慕瑶做得,她现在正在海城,怎么可能是她伤的墨深,我不相信。”
方美怡怎么都不相信这事会和秦慕瑶有关。她那么听话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太太,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虚言。顾总为了照顾你们的感受,一直都瞒着秦慕瑶的很多事情。”
“因为他知道,秦慕瑶对你们的重要性,你们把她当成了女儿。所以他为了不想让你们伤心,照顾你们的感受,才隐瞒了下来。”
“火是秦慕瑶放的,顾总也是秦慕瑶刺伤的,我说的句句属实。您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太……问温小姐,她最清楚了。”
“夫人,有得时候,眼前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其实四年前的那场意外,也是秦慕瑶自己设计的。”
方美怡听完,冷不丁的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陆希。
怎么会?
那里面可是她的亲生父母。
陆希看出她的疑惑,如实的点头:“您猜的没错。”
真的太可怕了。天天在她身边笑得那么甜,那么乖巧听话的秦慕瑶,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恐怖的事情呢。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顾总都没有告诉您。身为他的特助,我只能说那么多了,后面您可以问顾总。”
“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就不打扰您了。等顾总醒了,我再过来。”
顾铭简挥手让他离开。
“老婆。”
“老顾。”方美怡靠在他的肩膀上,难以接受这一切。
“我以为,我以为我对她很好,怕她受委屈,觉得她适应不了顾家的生活。我努力的迁就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去对待。”
“可是为什么,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那天她跟我说,明明知道她喜欢墨深,却还是让她去相亲,不帮她争取。”
“但是,那只是我怕她受伤,所以才不帮她的。墨深什么样的性格她也应该比我清楚,就是个认死理的,谁能说得通他。”
“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对。老婆,不用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去自责,他们不配。”
而他也将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谁都不能让她他老婆哭。
“好了,别难过了。等下让温乔出来看到笑话你了。她都那么难过了,可她依然在我们面前假装坚强。”
“顾墨深受伤,没有谁比她更难过的了吧?”
方美怡瞪他一眼,眼睛红红,依然风情万种:“他是你儿子,难道你不担心难过,说这种话,我不也哭得很伤心吗?”
“我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