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晟咬牙切齿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如今又离婚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他都得按照离婚协议上面的条件去执行。
陈洛和温乔还要沈明焱很快上车,两个女人都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毕竟脱离了婚姻的苦海,是值得高兴的事。
相对于她们表露出来的喜悦心情,沈明焱已经习以为常。
他打官司对手只要不是季砚,那就没有丝毫的紧张。
就算是季砚,他也不见得会落下风。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温乔忍不住开口问道,打破此刻车内的寂静。
陈洛沉默片刻时间,微微眯起双眼,泛着闪亮的光芒。
她结婚那么多年时间,从来都没有那么轻松过。
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彻彻底底的轻松,身上的全部枷锁,然后在刹那间脱落。
“现在我离婚官司打赢了,肯定是要庆祝庆祝,我们去酒吧,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温乔也附和着她的话。
难得那么开心,总不能扫了她的的兴。
沈明焱从后视镜回望他们两个人,嘴角的笑意也逐渐上扬。
而他也转了个方向,先去餐厅。
等吃完饭再去酒吧也差不多热闹了。
“既然是庆祝,也得先吃个饭,吃完饭之后再去玩,这个安排怎么样?”
沈明焱其实已经订好了餐厅,这么大一个事情,不得好好的吃喝玩乐一番,对不起这么多天来的准备。
陈洛闻言,目光很快落在认真开车的沈明焱身上,若有所思。
这些天来沈明焱都很照顾她,甚至已经超过雇佣之间的照顾,她不是个傻子,能感受到那不一样的照拂。
“沈律师,要不还是我来订个餐厅吧,你帮我那么大的忙还要你请客吃饭,你这样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用,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下一次你可以回请我。”沈明焱这算盘珠子打得是噼里啪啦的响。
他是想要吃饭吗?
不!
就单纯的想要约陈洛而已。
温乔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的流转。
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的磁场似乎不太对,感觉怪怪的。
“洛洛,我觉得沈律师说得对,要是晚上去酒吧玩就先填饱肚子,我特地赶过来听审,中午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吃,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
闻此,陈洛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目光移开之前,还是看了一眼沈明焱,神色带着些许的复杂。
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一系列的变化,全部都被温乔尽收眼中。
但有的事情她不合适捅破,还是得看当事人。
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温乔给顾墨深发了条消息,说今天晚上会晚点回去,她想要好好的陪着陈洛。
顾墨深也没有催着她回来,反而跟温乔要了个地址,确定她的位置还有安全。
酒吧里面,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喧嚣不已。
三人坐在卡座上,陈洛则是点了一堆酒,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放肆一回。
结婚那么多年时间,她在家主持内务照顾孩子,偶尔会和温乔出去吃点东西,很久没有那么放纵过自己的心情。
是担心喝太多酒回去之后会被谢晟责怪。
今天……
必须不醉不归!
“乔乔,今天晚上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通通由我来买单!”
“还有沈律师!”陈洛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帮我整理和完善那些证据,所以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全部由我来报销。”
“今天咱们三个就敞开了喝,谁的杯底里要是留有酒,就自罚十杯!”
陈洛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拿着开酒器打开酒瓶,从冰桶里夹着冰块放进杯子,然后倒酒。
点的全部都是高度数的威士忌,沈明焱和陈洛的酒量都挺好,就是温乔的酒量不行。
光是几瓶啤酒就已经让她倒下,更不要说是更高度数的洋酒。
舞池之中,男男女女都扭动着自己的身躯,都在用力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二楼的位置上,司允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在温乔身上,明明是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可在穿着打扮,永远都像是一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看她喝酒笨拙的样子,司允忍不住笑出声来,还真是蠢得可以。
也不知道顾墨深是怎么看上的。
陈洛觉得坐在原地喝酒没有什么意思,就拉着沈明焱一起去跳舞,两个人站在一块倒是挺般配。
温乔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逐渐走神。
就连司允来到她身边也没有丝毫察觉。
“蠢女人!”司允大声的叫她。
温乔顿时一个激灵,身体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然而椅子已经到了尽头。
就在她快要摔下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迅速的揽住她的腰肢,重新把人给拉回来。
温乔喝了酒之后本身就没有什么力气,一下子直接跌入他的怀里,鼻子撞在他僵硬的胸膛上,眼泪差点给痛出来。
司允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清香,是温乔身上的味道,他下意识的松开自己的手。
错愕之后,眼神闪动。
“你这个人干什么?神出鬼没,想要吓死人啊。”温乔揉着自己的鼻子,不满的嘀咕着。
那双明亮的眼睛明显带着一丝醉态。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可理喻,明明是你坐在这里神游天际,还怪我神出鬼没。”
“你是顾墨深的对手,我不跟你玩。”
温乔傲娇的冷哼一声,扭过头不打算继续理会司允。
作为顾墨深的老婆,自然不能和对手走得太近。
万一被利用了怎么办?!
看到她这幅样子,带着点不聪明的愚蠢。
“干嘛对我抱有那么大敌意,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过来只是想要跟你好好的聊个天。”
“顾墨深应该把他之前的事情告诉你了,你难道就不好奇更多的细节吗?”
“比如关于他初恋的事情,我那时候可是当事人,你想要了解什么我都可以事无巨细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