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在确定人没事之后,就自个回去了,也没有多说半句话,看到自己女儿被自己的丈夫如此呵护,心里面除了羡慕之后还有些许的嫉妒。
温屿并不打算回去,而是留在医院里面照顾傅静和孩子,傅静提前生孩子的事情也已经跟公司领导说明,并且请假。
温乔站在门口看着温屿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样子,精致的脸庞上不仅露出幸福的笑意。
这个时候的哥哥,应该很幸福。
“现在已经十点了,我们先回去,陆希这边已经安排医院的专业护工,有什么需要和问题温屿会呼叫的。”顾墨深看到温乔还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模样,不由得开口说道。
温乔收回自己的视线,点了点头。
跟着顾墨深一同离开。
车上,温乔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思绪万千。
遇到顾墨深,彻底的改变了她人生的轨迹。
包括哥哥和嫂子的生活。
“你在想些什么?”
“在想你。”温乔笑着回答,清澈明亮的眼睛对他眨了眨。
这回答让顾墨深猝不及防。
他猜测她会想很多个问题,唯独缺了这个。
“少跟我贫嘴,跟你生活那么长时间我还不了解你么?”
“在医院感受到和听到的声音你都不要往心里面去,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随时告诉我。”
顾墨深牵着她的手,给她力量和温热。
在医院里面,她的手就一直是冰凉的状态,现在还是。
就足以说明,在产房外面等候,听到里面的声音,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
温乔摇了摇头,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车内一片安静。
陆希现如今已经习以为常,只要夫人不在,顾总对他们这些人的态度依旧,但在夫人面前顾总可是个温柔又体贴的好男人形象。
翌日中午,画协会长办公室里。
除了秦知莫之外,其他四位老前辈都在,还有一些其他比较陌生的面孔。
温乔站在秦知莫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此时办公室内的气氛过于压抑和严肃。
王董和王真真也在这里,不过王真真行动不便坐在轮椅上,现在的她变得格外狼狈消瘦,不像以前那般光鲜亮丽。
就算精心打扮过,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
“秦老,这一次画展的事情是小女不懂事造成,还希望各位见谅。”
“关于这一次画展的所有损失我们王家都愿意一律承担,包括所有受伤的群众医药费我们也愿意负责。”
王董心里面虽然很憋屈,他自从创业成功以来向来都是别人对他恭恭敬敬,可如今却要换成他对别人恭恭敬敬。
关键又不得不那么做,不然他女儿可就要进监狱里了。
纵火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已经触及到法律问题。
还造成群众受伤,事态不小。
秦知莫一脸淡漠的看着王董,“王先生,这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你知道那画展之中有多少人的创作心血?”
“你女儿却如此任性,可见家风确实一般,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是不讲理,你们要是承担责任我们也不会把自己闹大,你们该道歉的是那些买了画作的收藏家。”
“秦老说的是……”
王董只能赔笑附和。
这件事情讨论一下午的时间,秦知莫才不给予追究。
毕竟人家王董已经低头站在这里道歉,并且甘愿赔偿所有人的损失,或者翻倍赔偿。
王氏集团说小也不小,这面子多多少少都得给一点。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温乔才悠悠的说道:“师父,王真真之所以想要毁了这一次的画展,主要以为这一次的画展是为了捧出我的作品,为我的身份镀金。”
“所以她做事情才会那么极端,而所有人都选择私下协商解决这个问题,那这件事情对王真真也许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秦知莫听到这番话,无奈的叹口气。
他这小徒弟说来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有历练自己的机会,结果却总被人针对。
“这件事情咱们也就到此为止,不用去管太多。”
“你好好上班好好练习创作,你的天赋加上你的努力,不会让你的结果太坏。”
“是,师父!”
下午五点钟时间,陈洛去接鸟鸟放学。
结果就看到谢晟牵着鸟鸟的手站在校门口,父女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鸟鸟笑得很开心。
看到这一幕,陈洛心思不由得下沉。
离法院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不论谢晟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让她取消离婚的决心。
这些年她算是看透了。
“鸟鸟,到妈妈这里来。”陈洛扬起温柔的笑容,但是在看着谢晟的时候,眼神别提有多冰冷。
鸟鸟看到陈洛,立刻挣脱谢晟的手,朝着她的方向冲过去。
对自己的这位爸爸没有丝毫留恋。
不要看她年纪小,但有的东西和事情她还是看得懂的。
爸爸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不可能再接受这样的爸爸。
“洛洛……”
“谢先生,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必要用那么亲密的称呼,请叫我陈女士。”陈洛嗓音极为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像这种男人,就没有必要心软。
能踹多远就踹多远。
能出轨一次,就有无数次。
更何况他还任由孟悦欺负到她头上。
谢晟此时也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公司的所有几乎都掌握在陈洛的手里,她要是把这些股份全部都变卖。
那就相当于他在给别人打工,而公司也会是别人的,他的这些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洛洛,我希望我们两个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也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我保证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并且和孟悦老死不相往来。”
陈洛听到这番话,眼里的讥讽愈发浓重。
这就是男人。
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顾及一切。
陈洛太清楚谢晟心里面的那些小算盘,不就是担心离婚之后她会变卖掉她手里公司的股份。
“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和好吗?现在我看你这个人,比屎还要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