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衍满脸怒容的问道:“姜道友还请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又是何时找你的。”
他觉得江白,不可能拿假话来消遣他。
那必然是有,胆大妄为的宗门败类,冒用他的名哄骗江白。
冒用他人之名,在火行宫可是大罪,更何况还是,冒用长老的名字。
被人抓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白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道:“那人长的高高瘦瘦,脸上并没有特征,大概是戌时找上我的。”
戌时是晚上7点至9点。
谭衍道:“姜道友还请放心,我必定会将那败类抓住。”
而江白也点头道:“那就辛苦谭长老。”
在一番交谈后,江白便离开谭衍府邸,前往制衣纺。
此事的他忧心忡忡。
单看谭衍的表现,江白觉得,昨晚的谭衍,应该是假的,估计是某种怪物冒充的。
但火行宫怎么说,也是个大门派,宗主更是诡灵境大能。
想要躲藏在火行宫,不被发现,该有多大的本事?
真有这种存在的话,为什么不破门而入?又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江白内心突然想到:“难道是影魔功?”
它第一时间就怀疑上,这门可怕的功法。
自从上次影魔功试图影响它,它就再也没碰过,这本邪门的功法。
血鬼功就是门,手段比较残忍的功法,并没有怪异之处。
阴尸功就更不可能了,一个只有诡精境坐镇的门派,传承功法能厉害到哪去?
除了影魔功之外,江白实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可能带来麻烦的东西。
但它又觉得,是影魔功的可能不大。
因为透露情报给它的那人,显然也是遇到过怪物。
一路的思考,仍然让江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猜想。
它停在了制衣纺的门口,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
老妪发现江白后,也感到好奇。
今天可真是稀奇,居然让她遇到只妖兽。
她好奇的问道:“道友来制衣纺,是有想要定制的衣物吗?”
江白摇头道:“并非如此,我这次是来找柳蝉的。”
经江白一提,老妪想起柳蝉,那是个挺漂亮,又聪明的小姑娘,可惜心机比较重。
于是她对着制衣纺内喊道:“小婵,有人,不,有妖来找你。”
“来啦。”
柳蝉小跑着,从里面走出。
发现找她的是江白后,一脸惊喜的问道:“姜师兄,是缺侍女了吗?”
突然江白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把柳蝉留在家里,晚上会发生什么?”
但它还是把这个想法舍弃,不确定性和风险太大,它不想冒这个险。
江白对柳蝉问道:“侍女的事之后再说,我此次前来,是想问问,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谁制作的?”
柳蝉愣住了,这问的什么啊?
见她没能理解,江白耐心的解释道:“其实我私下,也有制衣的兴趣。”
“我发现你昨天,给我送来的衣服,制作技艺非常精湛,便想与那人认识认识,还望师妹帮个忙。”
柳蝉看了看江白的两只爪子,内心纳闷,这样都能制衣?
但江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蝉当然得帮,这也是拉近她们关系的好机会。
关系好了,机会自然就多了。
于是她连忙答应下来,走进制衣纺。把一个少女带了出来。
少女扎着一头马尾,身材中等,看着是挺有活力,一看就是好相处的人。
她在见到江白后,非常有默契的点点头,应证了江白的猜想。
少女走到老妪面前问道:“夏婆婆,我能请一天假吗?”
老妪露出我懂的表情。
刚刚江白和柳蝉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经验丰富的她,自然知道,所谓的兴趣,是江白随口胡扯的理由。
老妪笑着道:“去吧丫头。”
得到允许的少女,走到江白身边,一人一妖就这么离开,留下柳蝉站在原地。
她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制衣纺干活。
......
花雨阁。
被江白带入此地的少女,好奇的左顾右盼。
江白调笑道:“怎么好像你才是新来的?”
在刚刚的路上,一人一妖互相自我介绍,江白也知道少女名为夏嘉。
夏嘉理所当然的道:“花雨阁,这可是花雨阁啊!”
花雨阁是整个火行宫,最高级的酒楼,没有10枚下品诡晶,是别想进来了。
像夏嘉这种,普通外门子弟,估计这辈子,都来不了一次。
在侍女的带领下,她们被带到一处单间。
这里装修豪华,墙壁、天花板,甚至连地板,都镀了层黄金。
从窗户望下去,可以一览火行宫总宗,大半的景象。
江白直接把侍女递过的菜单,丢给夏嘉道:“别客气,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虽然江白这么说,但夏嘉还是仔细查看菜单,小心点了两个比较便宜的菜。
选完后她还小声问道:“这几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
江白接过菜单,又点了十几个菜,对着侍女吩咐道:“不要人肉,都给我去了。”
侍女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怪的要求,但江白是客人,客人的话她听就是了。
很快菜都上齐了,在侍女退下后,江白就和夏嘉边吃边说。
江白问道:“晚上敲门的,是什么东西?”
夏嘉放下快子,思索片刻后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发现只要不同意,它们就进不来。”
接着她又道:“而且我感觉,如果让它们进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夏嘉说到这,内心就忍不住发寒。
她不知道宗门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晚上会变的,如此可怕怪异。
但到了第二天,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江白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觉得它们,有可能是潜藏在宗门的怪物,晚上变化成熟人的声音,哄骗我们开门。”
“应该不是。”夏嘉摇摇头,反对江白的看法。
她也说出自己的猜想:“我觉得它们,就是宗门里的人,而且都是我们认识的人。”
“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它们知道的太多了。”
似乎担心江白不相信,夏嘉解释道:“我的一个好朋友,晚上一直来敲我门,我问它怎么证明,它居然说出,只有我和我朋友知道的事。”
夏嘉说到这,小脸都变的煞白,连桌上的佳肴,都无心享用。
江白思考着夏嘉的话,这样看来,与门外的人对话,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