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瑜还想要说话,这时候化妆师把他们两个人拉开了。
她心下一阵怒意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
因为要回去,江晚瑜拨打了小夏的电话让她负责送自己回去。
小夏同意了江晚瑜的话,准备把江晚瑜送回去。
于是,在送江晚瑜回去的途中,她接到了周小鱼的短信。
周小鱼说家里装修不能回去,因为有甲醛的味道。
她就只能给慕斯年发了短信。
慕斯年接到她的短信,倒是没有回复。
不过心里面其实很开心,终于江晚瑜今天要回家了。
他不是同意不离婚了吗?
明明她都委曲求全了,为什么慕斯年还会食言?
江晚瑜整个人都在发懵着,手颤抖着,险些抬不起来。
“也是,慕斯年也没帮什么忙……不然周小鱼的生日宴会也不会被群嘲。”
苏可甜笑呵呵地说。
“所以是你做的吗?”
江晚瑜心口被扎了一针,刺痛地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你要是求我的话,我说不定就不针对周小鱼了。”
江晚瑜心口一紧,死死瞪着苏可甜说:“我求你?”
“对啊,怎么你不愿意吗?”
苏可甜打量着江晚瑜问。
她抠着指甲嗤笑了声:“慕斯年最听我的话就,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好好想清楚。”
苏可甜说完就像女主人一样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江晚瑜在顾家从来没有这么肆无忌惮过。
她想着在监狱里危在旦夕的父亲,江晚瑜内心泣血,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落而下。
“哭什么?我欺负你了吗?”
苏可甜微微挑起眼尾,打量着江晚瑜问。
江晚瑜眼内噙着热泪,屈辱地当着苏可甜的弯下腰,卑微道:“求求你,放了我父亲吧!”
“呵,一点都不真诚。”
她瞧不起的轻弹了下指甲,继续道,“大点声,没吃饱饭吗?”
江晚瑜心口疼痛着,强忍下委屈继续重复那些话。
“我求求你!”
“江晚瑜,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地方是什么吗?”苏可甜说着,一步步走向江晚瑜。
江晚瑜一脸疑问,不过眼眸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
苏可甜在看到慕斯年进来时,突然拿起了她的手臂,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江晚瑜,你和斯年分开,又不是我做的……”
她说着哭泣了起来,跑到了慕斯年面前,诉说委屈,“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为何江晚瑜会扇我一巴掌。”
江晚瑜愣住,她看着微红的手心,明明刚才是她……
她刚想要解释,慕斯年直接打断了,呵斥道:“江晚瑜,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我……我没有。”
“那脸上的巴掌印怎么解释?”
慕斯年逼问。
仿佛要把这个头衔递到她头上才行。
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江晚瑜干脆摆烂说:“是我做的,你怎么看我都行,为什么你不能说话算话点……你明明答应过离开我的。”
“我是答应你,但是这也不是你伤害苏可甜的理由。”
慕斯年把苏可甜拉到了身后,寒眸乍现。
“一码归一码,既然你觉得我打了苏可甜一巴掌,随你怎么想。”
她反问。
“和苏可甜道歉。”
道歉?
江晚瑜听到这两字,心内不由揪起来。
她忍下了被冤枉的委屈朝着苏可甜道歉,苏可甜假惺惺地说:“江小姐也许是不喜欢我才会动手的,慕斯年你别生她的气了。”
“都怪我不好,你就把伯父给放出来吧!”
有苏可甜善良做对比,显得江晚瑜无理取闹多了。
江晚瑜冷眼看着苏可甜在这里装白莲花。
慕斯年在旁说道:“江晚瑜,你看到没,这就是你和苏可甜的差别。”
她再清楚不过这些都是江晚瑜在演戏了。
不颁个奥斯卡就是屈才了。
不过为了父亲,她忍了:“江晚瑜,我的错,我不该打你一巴掌,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怎么会为难江小姐呢?慕斯年,你就放过她父亲吧!我看江小姐也挺不容易的。”
苏可甜煽风点火着说。
“你以为道歉就完了吗?”
在苏可甜的言语刺激下,慕斯年大步流星走到了江晚瑜面前,质问:“我告诉你,江晚瑜……你跟苏可甜比,连她的头发丝都比不过。”
狠话撂下,慕斯年就离开了这里。
苏可甜看到慕斯年摔门离去,赶紧追去,不忘得意一笑:“看到没,就算你没离婚又如何?慕斯年的心都在我这里,你休想跟我抢。”
江晚瑜孤零零的望着他们离开,落地窗外的那辆宾利,两对男女驱车离去。
她发着愣,心里面五味杂陈。
求人不如求己,江晚瑜这才明白,不管她多么卑微如尘埃,慕斯年都视作她为草芥。
不过没关系,为了父亲她情愿忍下这些怒火。
这时候电话响了。
齐霄打过来的。
江晚瑜接通,问:“齐医生,你有事吗?”
“你在哪?你现在该检查身体了,上次流产对你身体造成的伤害很大,我怕你以后很难在怀孕,我给你开点药,或者在做个B超。”
没想到齐霄竟然为她的身体这么担忧,忙前忙后的。
江晚瑜心里面很感激,还是拒绝了:“我不打算再生孩子了。”
最起码,她不会和慕斯年再有孩子了。
她只想要等到父亲出狱后,就离开慕斯年,离他们远远的。
“江小姐,哪怕是不想再受孕,你也要为身体着想。”
齐霄沉声说。
江晚瑜思量再三后说:“好,我去医院。”
“看开点……”
话音落下,齐霄挂断了电话。
江晚瑜来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苏可甜和陪伴在身侧的慕斯年。
两人一同前往的方向竟然是妇产科。
江晚瑜愣住,苏可甜找慕斯年难道是因为她怀孕了吗?
想到了这里,她抚摸着腹部,自己的胎儿早早流产,而慕斯年却已经早就和苏可甜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怪不得他那么淡定,一点都不为这个逝去的生命而感到遗憾。
从头到尾痛苦的只有她。
江晚瑜攥紧手心,十指扣心,血液一点点顺着手指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射着她此时狼狈的一幕。
恨,怎么不恨呢?
这时候齐霄朝她打招呼:“江晚瑜!”
她恍惚了瞬走过去,目光紧随着那两对身影进入妇产科。
“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江晚瑜问:“没什么……”
“对了,妇产科的预约被挤满了,有一对也是来检查的,不过幸好有我可以帮你走个后门,不然你想预约都预约不上呢!”
他站在江晚瑜身侧笑着说。
“是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