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祝如如扔给了老大夫三个字,将医药箱放在了旁边的地上,快速从里边取出来一些药品,以及止血工具。
老大夫一看她从木盒子里拿出来的那些东西,瞳孔都放大了一下。
原来这名姑娘还真是名大夫啊?
略微惊讶过后,老大夫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寻常的神色。
大钦国民风算是比较开放,不禁止女子学医,会有女子会医术倒也并非太让人震惊的事。
不过,这女娃娃是哪里来的?
他没听说过他们海安镇有女大夫呀……
刚刚,他好像瞥见程总镇的手下离开,是程总镇的手下带她来的吗?
祝如如没有理会一旁的老大夫有些什么想法,专注地替那名伤兵做着止血工作。
只见她手法十分的干脆利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血止住了!
这让一旁的老大夫不由得惊讶起来。
他刚刚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都未能将伤兵的血止住。
她竟然这么快就做到了他没做到的事!
老大夫一时间羞愧起来,想到刚刚他还气愤这女娃娃质疑他的医术,便更加羞愧了,人家确实有质疑的本事!
但是,下一瞬,老大夫眼皮子又跳动了起来。
“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女娃娃怎的忽然拿出了一副针线出来?
不要告诉他,她要用来缝到伤兵的伤口上……
下一瞬,老大夫见到祝如如还真拿着针线在伤兵伤口上缝制起来。
他眼皮子顿时跳动得更厉害了,“姑娘,你这……你将这线缝到人的皮肉里,会让他的伤口恶化,这会要人命啊!”
这女子是哪里学来的手法?
祝如如只觉得身后的老头,很聒噪。
如果可以,真想用线将他嘴巴缝起来。
怕他再继续聒噪下去,祝如如只得回应了他一下,“我这线不是普通的线,另外也消过毒了,对他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坏的影响,只会让他伤口好得更快。”
这缝合线是祝如如从空间药店里拿的,是可吸收的缝合线,不需要拆线,能省不少功夫。
老大夫闻言,仔细看了一下,他发现那些线,确实不是普通的线,因而也就没有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安静的待在一旁看着。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此等处理伤口的手法。
他不再聒噪,祝如如也就懒得再理会他。
他要看她也不阻止。
终于将伤兵的伤口全都处理好,并且包扎好之后,祝如如又连忙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晚上的时间,祝如如穿梭在整个伤兵营里。
她手法娴熟,效率极高,一个人治疗伤患的数量,跟四名大夫加起来救治的伤患数量差不多都能持平了。
除了老大夫外,其他几名大夫也全都知道了祝如如的存在。
他们同样也很快全都被祝如如的手法给折服了。
“这姑娘好像是总镇身边的手下带过来的,总镇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个这么厉害的女大夫。”
作为大夫,光是看了祝如如那套处理伤口的手法,以及她手里的那些药,他们便能感受到,这名女子医术应该很出众,说不定比他们在座的几人都要强。
“等忙过了这阵,去打听一下说不定就能知道了。”
当然,不止几名大夫对祝如如好奇,伤兵营里的士兵对祝如如也很好奇。
不止因为祝如如是名女大夫,还因为她给他们疗伤时的手法。
那手法不止很特别,他们几乎感受不到多少疼痛。
他们都是将士,受伤对他们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但是,毕竟都是血肉之躯,流血受伤了,又怎么可能不痛?
军医们给他们疗伤的时候,若是伤得严重,虽然也会给他们洒一些止痛粉,但还是会很痛。
而祝姑娘给他们治疗的时候,往他们伤口上喷洒了一些药水之后,他们神奇地竟然觉得不那么痛了。
就算她用针线在他们伤口上缝制,他们也没觉得有多疼痛,不过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发怵。
有人拿着针线往你皮肉里缝着,就像缝衣服似的,能不发怵吗?
但是,祝姑娘会温柔地跟他们解释,还安抚他们不用担心会有事,他们便又毫无怨言,甚至心甘情愿了。
一直忙碌到次日早上天快要亮的时候,祝如如才停下来。
她进空间里看了一眼。
任务完成进度那里有变化了,一晚上的时间,她已经救治了五十多名伤兵。
这么大的工作量,也是相当累人的。
好在她是祝如如,前世她曾连因为连做几台非常复杂的手术,甚至有过几天几夜没睡觉的经验。
这才一个晚上,而且她还偷偷进空间喝了一些葡萄糖,以及灵泉水。
这会儿虽然有些疲累,但也不至于被累倒。
祝如如伸了一下懒腰,打算出去活动一下,再进来继续。
不过,她刚走出伤兵营,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唤她,“如如。”
祝如如一回头,眼睛里便撞入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夜风中,那抹身影修长挺拔,虽然光线有些昏暗,但祝如如一眼就认出了他。
“阿宴,你什么时候来的?”祝如如连忙小跑过去。
借着旁边的一盏灯笼,她看清了他的脸庞。
灯下,那张脸庞一如既往的精致,冷白的皮肤镀上了一些光辉,虽然不如白日里那么真切,但依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一想到这么好看的男子,如今是她的了,祝如如只觉得心跳莫名的就加速了。
一晚上的疲累,这会儿也瞬间全都消散殆尽了。
“刚来一会儿。”孟怀宴道。
祝如如微笑望着他,又道:“你和程总镇谈完了吧?你们谈得如何了?”
望着祝如如脸上的笑容,那双茶色深眸里闪过了一些光芒。
他哑声道:“还好。”
昨天晚上,孟怀宴和程总镇几乎待了一晚上,孟怀宴虽然话不多,不过在他说了两个退敌战术之后,程总镇便激动地拉着他去了他的书房,让他在沙盘上演示。
一直到大约两刻钟前,他才放他出来。
一出来,孟怀宴便来了伤兵营。
不过他没有进去打扰,只是外边站着。
他没想到祝如如会在这时候忽然出来,这让他有些惊喜。
“竟然聊到这么晚?”
听孟怀宴简单说了昨晚的事,祝如如有些心疼起来,嘟囔了一下,“程总镇这货也真是,也不知道给你安排个地方让你休息一下。”
她抬眸,又问:“阿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城?”
孟怀宴道:“一刻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