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四又扔了一把香灰在豆子的掌心,黑血瞬间止住,不在往外流。
也就是在这时,黄小四发现豆子大拇指上有一个小小的划伤,从伤口恢复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最近才弄伤的。
只是,仅凭一个小划伤就判定事情的真相,黄小四觉得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便开口问向狗蛋,“狗蛋,今天你们上山玩的时候,豆子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割伤了手指?”
“这个……我想想看”狗蛋瞪着眼睛努力地回想着,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忙道:“今天在山上的时候,我们在西坡那里发现了一个浅坑,从里面发现了几个碎瓷片。我记得当时在捡碎瓷片的时候,豆子的手被瓷片划了个口子。不过并没有流什么血,豆子挤了挤后也没有在意。”
狗蛋并没有把他捡到瓷碗的事情说出来,一来是田野告诉他,尽量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二来也是怕家里人责骂,万一因此禁止他在上山去玩,那就不好了。
话说到这份上,黄小四已经明确问题就出在那些碎瓷片上。既然已经查明了事情的起因,那么处理起来,也就简单多了。
当即,黄小四对大丫留下几句话后,便直接脱离了她的身体,休息去了。
家仙附身解疑答惑很伤精力,一般不会停留太久的时间,问题一经有了答案,它们便会把解决的方法告诉给宿主,然后脱身离开,让他们自行处理。
黄小四离去后,大丫缓了一缓后说道:“豆子哥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就是那些碎瓷片害得。家仙儿已经把解决的方法告诉我了,你们暂时先出去一下,我要动手除掉豆子哥身上的邪气。”
听到大丫这么说,屋里的几个人连忙退了出去。
院子里,水生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就从窗户往里望去。只是大丫怕被他们影响,早就用窗帘把窗户遮挡了起来。任凭水生怎么瞄,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李富贵见水生如此焦急,也从旁劝了几句,让他放宽心,豆子肯定会没事的。
水生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屋子里,哪里听的进李富贵的劝告。虽然嘴上说着没事没事,可心里始终是揪着不放,生怕有意外发生。
与此同时,屋里的大丫正用黄小四告诉她的办法,给豆子驱邪。
说是驱邪,其实并没有那么邪乎,只是需要把他掌心的黑血放干净,豆子自然也就没事了。
看着碗里放出来的血,逐渐从黑色变成鲜红,大丫知道这豆子体内沾染的邪气,也就算是排除的差不多了。只要在修养一段时间,好好补一补身体,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血放的差不多了,大丫抓起一把香灰均匀的撒在豆子的掌心,然后又用事先准备好的白布条,给他包扎了一下,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农村因为条件不允许,缺医少药,只能是靠一些土方。这香灰本就有止血凝血的功能,农村人常常将它撒在伤口上止血。再加上这香灰是供奉家仙儿留下的,内里蕴含着一丝正气,正好可以用来压制豆子体内残留的邪气,所谓是一举双得。
一院子的人都在焦急等待着,唯有田野似无事人一样,悠哉的喝着王大萍煮的绿豆汤。
不是田野不关心,只是在他眼里这等小事根本无需紧张,靠大丫的本事足可以搞定,又何必在意呢。
况且,屋子里的窗帘根本阻挡不住田野的眼睛,大丫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既然如此,又干嘛要惺惺作态,假装担心的样子,骗人骗己。
没一会的功夫,大丫出屋对水生说道:“水生叔,豆子哥身上的邪气已经被我驱干净了,用不了一会他就会醒来。这几天,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尽量不要四处乱跑,先把亏虚的身子养好。不然的话,会落下病根,以后想好就难了。”
其实情况并没有大丫说的那么严重,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怕豆子自控能力不行,管不住再下地乱跑疯玩。要是有家人能够从旁看管,自然是最好的。
“好的好的。叔明白,谢谢你了大丫”水生一听豆子安然无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
水生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强塞到大丫手里,便急匆匆的进了屋守在豆子的身旁。
看着手里的钱,大丫不知是留是还。毕竟两家平时走得近,关系处的都不错。况且对于一个乡下家庭来说,两块钱可是能买不少的东西呢。这压红钱拿的,真是有些纠结。
“无妨,先收着”这时一旁的田野凑了过来,小时的对大丫说道:“压红钱压的是气运,不可多收,但也绝不能不收。既然豆子身体虚亏,你可以用这钱买点好吃的送他。这样既不会影响两家的关系,你也不会觉得太过意不起,岂不两全其美。”
“多谢土地爷提点,大丫明白了”大丫轻声回道。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豆子从昏睡中醒来,好奇的看着围在他身边这些人,不知怎么回事。
水生见豆子醒来,一把将他抱住,不住地揉着他的小平头,欣喜不已。
送走了水生父子俩,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简单的洗吧了一下,便各自回屋准备睡觉。
田野回屋后,将房门插上,便借土遁离开了李富贵家,回了一趟土地庙。
回到土地庙,田野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了薛放他们,让他们各自上山,去寻找狗蛋所说的碎瓷片。
既然这些碎瓷片带有邪气,便不可放任自流,万一再有村民因此而受到伤害就不好了。
交代完事情后,田野便离开土地庙,返回到了李富贵家中。
回来后,田野并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先去了西堂屋,找狗蛋问了些事情。
“狗蛋,今天除了你和豆子之外,还有谁跟你们一起上山了?”
“还有大宝、二强和柱子。咋的了,田大哥?”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田哥,你这就走了?”看田野要走,一旁的栓子开口问道。
“走了,晚安”田野摆摆手,便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