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心中还是多疑,总觉得宋广南肯定还有后招。
说不定是为了稳中求稳,想等着自己昏睡后做些什么手脚!
揣着这种想法,周源硬生生的熬了大半夜,可惜到头来,也是风平浪静,没有半点意外发生。
最后实在是顶不住醉意和困意,昏昏睡了过去。
这再一睁眼,又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隐约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周源瞬间惊坐而起。
打眼一扫,却是个小丫鬟。本以为这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问过两句,却是过来伺候自己起床的。
只等洗漱忙完,这会儿安伯又是找来,请了周源去了别厅。
到的时候,这早饭已经送上,宋广南正好也在场,见他到来,笑着客套了一句。
周源随口应付着,便是同桌用餐。只等填饱肚子,宋广南居然没有挽留他的意思,反而招呼来了安伯,送了一包盘缠。
“贤侄既然要走,老夫也不好多留了。这里一点儿盘缠,算是老夫的心意。另外老夫正好有空,今日便送贤侄一程。”
“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区区小事,怎敢劳动前辈?”
周源愣了一下,忙是开口客气,而这心里,自然是起了几分小心谨慎。
打从昨天察觉到宋广南的不对劲儿后,周源就一直防备着宋广南的“后手”,结果谁想到一夜熬过来,愣是无事发生。
不过现在宋广南居然又提出相送的事情,周源又觉得几分蹊跷古怪。
只是他要拒绝,可宋广南摆明了一副不罢休的态度,推诿客气一番,最终是拗不过宋广南,周源也只好无奈认了。
不过他心里又多了几分警觉,唯恐宋广南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来着!
这一番虚伪客套过后,周源便是去收拾了东西,只不过宋广南那边反而迟迟没有露面。
周源本来想着干脆告罪一声自己走人,但偏偏有下人盯着,摆明了一副拖延的态度。
中途又有安伯过来传话,说是宋广南手头碰上了些许小事,还请周源稍等。
这么过了一个多小时,宋广南这才珊珊来迟,开口告歉,这才送着周源一路出了府。
身后安伯也跟着,倒是颇为古怪的,带着一匹披甲着锦的高头大马。
周源起初也没在意,心思倒是全在宋广南身上。
而且他本以为宋广南要送自己,出了城主府也就完事儿,哪儿曾想这一路过来,愣是把周源送出了城门外。
“此去路远,老夫也还有其他事务缠身,就不多远送了。贤侄今日离去,日后若有闲暇,尽管回来看看。老夫到时候再摆酒设宴,好生招待贤侄。
另外贤侄这一路远去,路途劳累,老夫这里正好有良马一匹,便送与贤侄了。”
宋广南说着,身后安伯已是牵了那匹马来。
“前辈盛情,晚辈自当铭记。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再登门讨饶。至于这匹马,晚辈愧不敢收。”
虽说对马匹这东西没有研究,不过安伯牵着的这匹,明显是上等的良驹,属实非凡!
周源心中本就带着几分提防,自然不肯手下。
只是宋广南执意要送,两人推诿一番,周源终究没拗的过。最终只好收了马匹,又是客套告辞。
宋广南这次再没强留周源,而是真格儿真的放了周源走人。
只是目送周源走远,他身边,空气又是一阵晃荡!
眨眼功夫,那曾经出现过的属下黑袍,再次露出了踪迹。
“怎么样,那帮人如今可是到了?”
“回大人的话,那边的人已经在前路上了,最多半盏茶功夫,应该能与这位擦肩而过。”
“如此最好,老夫这边可以安心些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