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明知道古一法师大概率有预知或者说推演未来的能力……苏牧为什么还要这么傻乎乎的询问？
其实道理很简单，人嘛，大多时候，追究的不就是个“亲口承认”么？
毕竟猜测只是猜测，只有“百分百”的确定，才足够让人“安心”！
就拿不恰当的恋爱举例子吧，这也是为什么好多人明明猜到了对方不喜欢自己，但反而非要等对方亲口表态的原因！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为了“彻底死心”！
这也变相应了另外一句话——人一旦在有丁点退路的前提下，是很难做出什么轰轰烈烈亦或血性悍勇的行为的。
如果这么说都不能理解，可以看做是“不把自己逼上绝路，就绝对豁不出去”！
而苏牧眼下，大概就是这种心态。
他就想知道古一法师到底是不是能预知未来，甚至全知全能！
如果是！
那接下来……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甚至还要看古一法师打算怎么处置自己了。
如果不是！
那自己就没必要这么提心吊胆了，甚至可以安心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培养自己的势力，实现自己的目标！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牧情绪的波动和心情的忐忑，这一刻古一法师倒是收敛了脸上那一直带着的温和微笑。
她很是正色认真的看了苏牧一阵儿，继而轻描淡写的回道：“其实答案，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你忘了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当着你那位女朋友的面儿，我告诉你的那句话了吗？”
那句话……
古一法师说起这个，苏牧微微一怔！
当初在《超凡蜘蛛侠》副本中，初次碰见古一法师的时候，对方确实告诫过他一句话来着。
而且时至如今，苏牧都还没忘！
“你改变了一个开始，就有责任要让它结束！”
就在苏牧回忆的同时，古一法师悠悠开口，亲自重复了一遍整句话。
而说完这个，她再次看向了苏牧，神色更显认真：“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我确实如你所想，可以预见未来。
当然这种能力，主要还是因为我掌握了时间宝石。
另外预知未来的能力，某种意义上并不等于‘全知’，实际上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在你身上，‘预知未来’这种能力似乎失去了一定的效用。”
古一法师说到这些的时候，目光变得无比的深邃，一动不动的盯着苏牧，仿佛想要将他看透一般。
而这个答案，显然也超出了苏牧自己的预料！
因为听古一法师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能完全预知或者说预览到自己未来所发生的一切？
似乎看出了苏牧的疑惑，这一刻古一法师再次开了口：“怎么，是不是觉得这个答案很意外？”
苏牧愣了一瞬，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么……确实如此。”
“其实不止你觉得意外，连我也觉得意外。我掌管时间宝石这么久，窥探过无数个人无数种未来，但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像你这样的情况。
某种程度上而言，你就像某位科学家的箱子里的猫，对于这个世界或者宇宙来说，既是存在的，但同时却又是不存在的。
而这，其实也是我前后两次找上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