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李灿一直徘徊在警局附近，夜幕降临时，在正对警局门口的马路对面，找了一颗大树，遮挡身型，悄然隐藏在后面。
之前在审讯室里，他那话可不是瞎说，肖莉眼底的确有黑光掠过，这种凶煞之气，与沈悦不同，代表必有恶人半路劫道，所以才会一掠而过。
天桥误伤肖莉，警局借钱，一切皆有因果，普通人不懂，曾经身为仙君的哪吒，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所谓天意难测，他也只能投桃报李，尽量护其周全，实在力有不待，那也不是他的过错，做了，就可以了。
在树后静站了两个多小时，时间悄然而逝，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肖莉才穿着一身便衣，斜跨着包包从警局门口走了出来，出门右拐，顺着马路步行回家。
李灿悄悄的跟在后面，隔得比较远，即便是经过反侦察训练的肖莉，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毕竟李灿耳聪目明，视力听力都要远超常人很多。
他道行尚浅，既然能看出凶兆，那必然就是最近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只能选择悄悄跟踪。
虽然不知道肖莉家住在哪里，可从她前行的方向来看，应该是住在老城区，那地方大多都是上世纪的建筑，巷道窄小，车辆难行，若是真有人打算对她不利，那里是最佳的地点。
想到这里，脚下不由得加快了几步。
沿路跟着走了约摸有半个小时，心里不由得抱怨，住的这么远，还下班这么晚。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就在李灿胡思乱想抱怨时，前面传来肖莉恐慌却又强做镇定的声音，暗道一声“果然没好事”，却没急着上前，将身型隐藏在阴影下，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饶有兴趣的看着。
肖莉眼前，堵着五六个流里流气的少年，手里拿着铁棍木棒之类的器具，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纹着龙虎之类的图案，狞笑着一步步走向肖莉。
身为警察，倒也不像小姑娘般吓的惊慌失措，可毕竟是个姑娘家，要说不害怕，那也是骗人的。
“你们想干嘛，我可是警察，你们不要乱来，袭警是重罪，吃几年牢饭都是轻的，你~~~”
“瞎咧咧啥，我们不但知道你是条子，还知道你叫肖莉，正在实习期，至于我们想干嘛？只是受人之托，给你长点记性，有些人，不是你这种没势力没关系的人可以得罪的。”
几个小青年一看就是些混混，满嘴的污言碎语，脏话连篇，肖莉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剩下的话也只好憋会肚子里，脑海中不由得响起李灿的话。
只是现在，想后悔恐怕都为时已晚。
“小美女长的倒是水灵，有些可惜了，这一番棍棒下去，模样，不敢想象啊，放心，我会专门往脸上招呼的？”
虽然还在实习期，但耳濡目染，当然也知道，社会上的混混，什么事都做的出。
片警是不能随意携带枪支的，面对握手棍棒的混子，肖莉就是个柔弱的丫头，即使强装镇定，也不能掩饰内心的恐慌害怕。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出来混要讲道义，兄弟们做正事，闲话少说。”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混混，貌似是这几人的主心骨，号令一出，几人抡起棍棒，就要往肖莉身上招呼。
若是一两个，她还有点反抗的余地，可这么多人，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