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经营古玩店多年。对顾客的心思把握极其精准,这生意能不能成,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这张嘴会不会说。
一见叶天进来就先把叶天夸的天花地坠,只希望能夸的这小子头脑一热就把生意做成了,而且这小年轻不懂行,求不得还能大赚一笔。
不过,对于老板华丽的介绍叶天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双眼有透视异能,早已经看见古画中的玄机。略作迟疑后,他缓缓道:“老板,这幅画工笔不错,不知可否能割爱转让?”
“小兄弟真是好眼力,这可是我店里的镇店之宝,看样子是唐朝齐大师的真迹,一直舍不得出手,就想找个有缘人,没想到今天被小兄弟看出了端疑。”
周老板双眼微微一眯,心中生出一丝窃喜。这幅画他才收购不久,立马就有人看上眼,转手之间,他又可以捞一小笔。
“老板,这幅画我虽然有些喜欢,但也是好好看过的,可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难道欺我面生,不懂行,想讹我一把么?”
叶天亲眼见农民工来卖画,对这幅画的底价自然一清二楚,见这老板想宰肥羊,眼中不禁有一丝冷笑闪过。
周老板见叶天一脸精明的样子,心中暗自可惜不能狠宰叶天一通。
“小兄弟果真好眼力,这副画的确只是后人的仿造之物,只是它也算是画工超群,气势浑然天成,也不能卖差了,你看这个数怎么样……”
周老板悄悄的伸出右手,把五个手指头伸出聚在一起。
叶天看了眼皮一跳,这五个手指头分为五百,合上至少得五千……
“老板您这够狠的,生意人盈利很正常,可也得厚道点,我们当交个朋友,这个价如何?”
叶天说着也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只是他的手指是分开的……
周老板见了一怔,他深知叶天是个行家,明白叶天只给五百,叹道:“小兄弟,不是我心黑,只是你这也太狠了,哪家店开门是为了赔本买卖的……”说着还摇摇头,坚决不同意。
叶天自然知道周老板还会还价,于是平静道:“既然如此,老板你自己说个实诚价。”
周老板一挑眉,又伸出三根手指,合着的……
叶天一见就直摇头,道:“不行,不行...,老板我和你说实话,这是家里老人喜欢这些东西,我买回去不过是想讨个欢心罢了……”
周老板见叶天就是不松口,一咬牙,道:“小兄弟,我们也算缘分,这样吧,再少一千……不能再少了,我这还有这么大的店面和伙计,要活不下去了……”
叶天看这价格实在杀不下去了,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道:“行,就这样吧。”
周老板见生意成了,立即笑逐颜开的将画收好。
两人一道去柜台把账结了,周老板把画个单据一起交到叶天手里,笑道:“今天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小兄弟欢迎下次光临,……”
叶天笑着点头,转身正准备走。
突然有人叫住了他,“这位小兄弟请等等,你这画可否能让我观摩一二?”
叶天闻声望去,只见一七旬老人正兴致盎然的看着他手中的画。
叶天想了想,笑着点头道:“这有什么,老先生您看吧”说着就在古玩店里的案机上将画卷展开。
老者那着一副放大镜细细的观摩,叹道:“咦,似乎是齐大师之作...不对,画风虽相似,气势却有不足,应该是后人仿造的。”
“小兄弟,这画虽然画风新奇,气势非凡,只可惜是赝品,价值不高。我多年来对着书画钟情,今日一见这画便心生欢喜,不知可否愿意转让?”老者看完画后,略加思索便向一旁的叶天想要购买的心意。
叶天没想到老者会想买这副画,还未想好怎么回答,一旁的周老板心头一动,抢着说道:“不知老先生能出几何?”
周老板见叶天还未出门就有人求画,心中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我出这个数,不知小兄弟觉得如何?”老者笑着伸出手,五指合拢,翻了一下。
“五万!”叶天还未做何评价,一旁的周老板一见这个数字就惊的的手一抖,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成想叶天却没有动心,摇头拒绝道:“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画我还有用,暂时不想卖。”
周老板心里暗自一松,他性格狭隘,见不得别人除颤,要是看到叶天白赚好几万,还不如杀了他。
这...小兄弟,我是实在是真心喜爱这副画,这样吧,我再翻一倍怎么样?你再考虑一下。”
主人叶天还没什么反应,周老板先急得眼前一黑,这肥羊怎么就不早点来。
虽然叶天通过透视眼知道这画有玄机,却也不知这玄机值多少钱,十万块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小数字,不禁有些犹豫道:“这...”
老者见叶天有些意动,于是再加一把力,又道:“我再加一万做你的辛苦钱,如何。”
虽然是炎热的午后,但是总有那么一群有钱人玩乐,此时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客,见叶天一副假画能卖这个价钱,便有行家劝道:“小伙子,快答应吧,你这画只是仿造,能值多少钱?十万块已经是天价了。”
“对啊,我看这位老先生实在是喜欢的紧,就当交个朋友吧……”
见众人都在帮着劝叶天,周老板心中一急,他叫道:“老先生,这百来块钱收上来的仿造之物怎么能值十万?不如你来我店里看看,临摹齐大师的画,我这里还有好些,你来看看?”
周老板都快嫉妒死了,忍不住开始拉客,可老者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对叶天说道:“小兄弟考虑的怎么样?”
叶天还未想好怎么回话,周老板就心急的抢着说:“老先生,他这画是从我这里买的,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吗?我这里还有比这很好的,您来看看,包有您满意的...”
叶天被推了一把,对于周老板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这副唯利是图的嘴脸实在让人不爽。要治这红眼病,就得再赚上一次。
老者对于周老板的殷勤毫不在意,依然诚恳的看着叶天。
叶天看着老爷子笑道:“老先生,不是我故意抬高价,而是这话自有玄机”。
老者一听叶天的话,顿时来了兴趣,道:“哦!当真?真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知小兄弟能不能为我们说一说,以解心头之惑?”
一旁围观的人见事有反转,不禁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是行家,却也只看出这画是仿造而成,不想叶天竟说还有玄机,纷纷暗道,难不成自己走眼了?
周老板听了一怔,冷笑道:“不可能,你这画刚从我这儿买的,有没有玄机我不知道?笑难不成我周某人在古玩街二十来年,今天还就看走眼了?笑话。”
叶天就在这里等着周老板呢,笑道:“这良驹也有失足的时候,怎么周老板就不可能看走眼,周老板是不信么?”
“信?哼!你这话骗得了别人了骗不了我,想硬说新奇来提高价格,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年青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周老板笑着嘲讽道。
面对周老板的嘲讽,叶天没有丝毫恼怒,只是笑道:“那不如这样,我们做个赌注,就赌我这画中的玄机如何?”
周老板底气十足,斩钉截铁道:“行,我们赌十万,你赢了我给你十万,只是这玄机的价值要比十万大,否则就是你输了,把画还给我。”
“好,周老板快人快语,只是口说无凭还得立个字据。”叶天心中暗笑“今天不让你大出血,我不信宁。”
此时一旁的老者也对两人的赌注很感兴趣,笑着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今天有我李叔云做证,没谁敢赖账。”
“李叔云,他就是李叔云?”
“没想到古玩界的大人物,居然在这里碰到。”
李叔云的名字叶天还是听过的,毕竟看过他参加了一档央视鉴宝栏目,对于李叔云,他还是信任的,于是他点头笑道:“好,那我们开始吧……”